“那是自然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你是谁?”秦宋问道。
“我姓陆,‘陆’你知道吗?”
秦宋本想说不知,但见他一脸得意劲儿脑中顿时闪过一个人的名字。
“陆位?你和公候陆位是什么关系?”
“哈哈!知道了吧!”扯过条凳,陆西虞一把抓起地上的卓依琳。抚着她滑嫩的下巴,肥头大耳的脸上一双鼠眼发出灼烈的光。“陆位,是我的表叔。我陆西虞能成为一霸王那可是有来头的,琳儿~”
“表姐夫……”
“表姐夫?”瞧着卓依琳哭丧的脸,陆西虞只觉得欲火焚身难受得紧。“琳儿不是最喜欢叫我小虞儿了吗?如今怎么生疏起来了?那小子满足不了你,恩?”
“表姐夫,你……大少爷,”卓依琳不知道陆西虞背后有靠山,但她又舍不得秦宋。只是此刻的秦宋的脸,是那样坚毅。好像没有听到陆西虞的话,又仿佛是没有看到自己。
“真是没劲!”整理好衣衫,秦宋转身便要离去。“既然不是干净的人,还想做我秦家的大少奶奶。可笑!”
“大少爷!大少爷,依琳是干净的。没有被别人碰过!”
“表姐夫他是说的气话!他气我没有帮他找回表姐,所以才想污蔑我。”
“大少爷你听我解释!姐夫,表姐心里是有你的。她跟我说了,只要你不介意彬儿,还像以前那样疼她她就跟你回去!你是我姐夫,我们怎么会做出那等违背人伦纲常的事情来呢!”
“大少爷,依琳是真心倾慕你的。我跟表姐都说过,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也愿意为奴为婢常伴你左右的啊!”
一步一步,秦宋没有回头,却也没有很快离去。他在等!这场游戏,卓依琳的戏份很重要。但在卓依琳看来,他是在意自己的。在陆西虞看来,他在动摇了。
“小贱人,你是清白的!要不要我们现在来试一试!”
“不!不要!”
陆西虞一把拽起卓依琳的头发,将她提到身上。不顾她的挣扎,他伸手便往后背的肚兜系带探去。
“臭婊子,不要脸!人家都不稀罕你了!你还不停的表白爱意,你真当老子不存在是吗?”
“不要啊!大少爷救我!非礼啊!”
“非礼?”陆西虞一掌便要将卓依琳按到桌上,奈何这小蹄子不停地反抗倒让他一时不能得手。
卓依琳和陆西虞的确有私情,只是如果没有陆西虞的出现她可以顺利的成为秦宋的人,秦家未来的大少奶奶。因为她从秋美人儿那里偷了一种药,叫荨处子。这种药可以让女人如同处子一般,更奇妙的是会在两人欢好时产生一种红色的液体,跟落红一般。
“卓依琳,两年前是谁拉着我的手说心中疼要姐夫揉揉的?又是谁跟着我出门办事,半夜爬上我的床的?还是那个谁……”
听着屋内的叫嚣,苏云等人深感困惑。难道他觉得这些事情很得意吗?竟然如此大声地喊嚷着,接触到大家关心的视线苏云立即笑笑。
“我没事!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人,我都知道!”
“云姐姐,以后你就留在我们家好吗?一辈子!”秦素素目光真诚,话语温暖人心。
“好……”
“那怎么行?”苏云‘好’字还没出口就听周公谨叫了起来,见衙疫们望了过来他立即低声指责秦素素道,“苏云以后还要嫁人的,怎么能一辈子留在秦家?难道你希望看着她下半辈子都一个人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们不要争了!”乐飞飞无语极了,这到底是唱得哪一出啊?他们不是应该关注屋里面的动静吗?
“公谨……”
“……救命啊!”
“放开她!”
一声尖叫传来,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秦宋惊恐的呼喊。
“怎么了?”乐飞飞害怕地靠近苏云。
“是大少爷的声音?”苏云肯定,却又不敢相信!
“我们要冲进去了吗?”府尹怔怔地望向周公谨,他是候爷事前大家也是说好听他的口令。
“等一下!”挥手示意大家安静,周公谨竖耳聆听起来。
“你放开她!我叫你放开她,听到没有?”鲜红的颜色绽放开来,秦宋只见卓依琳胸前迅速晕染开一片。上面正插着一把匕首!瞧着一脸张狂的陆西虞,秦宋个子小些根本解救不了她。“来人啦……”
“云儿!”抓住她的手,周公烈不再想放开。该她上场了,他们要诱出陆西虞的供词。“一定要当心!”
“放心!”朝大家点点头,苏云转身冲进房内。周公烈则和周公谨分为两列,随时待命。师父仍然专心地记录着屋中各人所说。推开房门,苏云便见到卓依琳胸前一片殷红。顿时,脑海中扑天盖地的记忆袭卷而来。那一夜,永敏死了。一地的血,冰冷的刀。“不,不,不!!”
“云儿?”
看着门边蜷缩成团的苏云,她一脸惊恐害怕极了。回头望着眼前的一切,秦宋这才后知后觉。苏云曾经亲眼见着陆西虞杀死自己的好姐妹,他怎么可以这么马虎大意竟让她想起了痛苦地过去。
“云儿……”他刚想上前扶她,却被一股大力撞开。
“美娘?美娘!”抱着苏云双肩,陆西虞如获至宝一般将她搂进怀里不顾苏云的抗拒。“我的好美娘,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不知道?为了找到你和儿子,我是吃也吃不下,睡也不睡着。天天茶不思,饭不想。人都瘦了好几圈……”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云儿!”
“大哥!”拽下周公烈,周公谨知道他担心可他也一样啊!“供词还没有拿到,我们不能过去。”
“可是云儿她……”
“云姐姐不会有事的!”
说话的人是秦素素,乐飞飞亦重重地点头。
“放开我!救命啊!杀人啦!敏儿?敏儿死了!敏儿被人杀死了!”
“美娘!是我啊,我是西虞啊!你睁开眼看看我!”
陆西虞不停地往前靠近,苏云便不停得摇头头很是畏惧地往后退。她双腿颤抖根本站不起来!
“西虞?”
“是啊!是我啊!美娘,我是你的丈夫我是西……”
“啊!!是你!是你杀了敏儿,是你!你这个杀人犯!我要杀了你给敏儿报仇!”
不知道是贞美娘内心的恐惧生成了勇敢,还是苏云嫉恶如仇的心激化了她对永敏的愧疚。苏云瞪大双眼,如同来自地狱地魔使一般扑向陆西虞。
“美娘,我没有。是她勾引我的……”
“你胡说!敏儿不是那样的人!敏儿虽然出身家户,却和吴秀才青梅竹马。他们年节就要成亲了,都是你!是你!”
“美娘……”
“我看见的,就是你!你杀了她,还强暴了她!陆西虞,你不是人!你是畜生!”
“啊!”一道森冷的亮光滑过眼前,众人还未看清便听到陆西虞杀猪似的惨叫声。
“我要杀了你替敏儿报仇,还有我的爹娘。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爹娘,却还想要将我和遇儿浸猪笼。我们好不容易逃脱了,你又派人来追杀我们。你这个坏人,我要杀了你!不,我要阉了你!叫你一辈子都碰不了女人!啊!”
“贱人!”
“啊!”陆西虞提腿便朝苏云腹部踢去,眼看着苏云重重摔落地面秦宋再也忍不住上前便和陆西虞厮打起来。
“云儿!”
“她不是你的美娘,是我的云儿。”周公烈再看不下去冲进屋去,周公谨也欲一起却被府尹拽了回来。听到秦宋的话,周公烈的心轻轻颤动了一下。
“我要杀了你!”
“云儿!”拦下苏云,周公烈发现她瞳孔无光显然是魔怔了。“云儿你醒醒!”
“他是杀人犯!他杀了敏儿,杀了我爹和我娘……”
“我就杀了怎么滴!”
呼……重重地一阵叹息,是房外久候的人们。大家等陆西虞这句话可是等得尿都快憋不住了!
“我表叔是陆候爷,朱紫国三代功臣!”推开秦宋,陆西虞傲慢地直立起身。见苏云等人怔住,他更是得意。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们不是愣了,而是在洗耳恭听等待他更精彩的“言论”。“是我杀的永敏!那丫的臭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让她跟着我她偏要跟着那穷秀才还大言不惭的说那酸秀才以后会比我官要高!”
“那云儿的爹娘也是你杀的了?”虽然他不忍心揭开苏云的旧伤疤,但秦宋必须问。“就像刚才你杀依琳一样?”
“我呸!”提起卓依琳陆西虞满脸不屑。“以前我让美娘把那妮子送给我,她倒好推说人家还小说府上女人已经很多了。怎知那贱人根本就是不入流的胚子!一面暗地里勾引我,一面背着她表姐叫我收了她!”
“……”抚着胸前的匕首,陆西虞的话卓依琳已经不在意了。流了那么多血,她一定会死了。只是看着眼前的事情,她总觉得根本毫不相关。她的大少爷眼中只有苏云,丝毫没有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