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开随行人的手,袁顺愤愤地瞪向周公谨。少爷说了,那锁是二小姐以后过府的嫁妆。如今花多少钱,以后都是拿得回来的。见他又要张口喊价,袁顺立马站了起来。
“黄金!”
“你说什么?”周公谨不敢置信。
“我说我出一百万两黄金!”见周公谨傻了眼,袁顺心中那个乐啊!脸都笑开了花,小眼睛也找不到了。“怎么样?大候爷,还要加价吗?”
“你疯了?”周公谨吼道,“那如意锁再怎么值钱也值不得一百万两黄金!”
“呵呵,大候爷刚才没听王掌柜说?这好东西呀,就是要遇上识货的主人。我袁顺,”挺胸膛,袁顺用力一拍。“就是那识货的主儿!”
“袁公子可是走了狗屎运?怎么跟个暴发户似的粗俗!”
不屑地瞪一眼袁顺,周公谨从鼻尖哼出一声便转身离去。唯留下袁顺一人在那里叫骂!
“哎,你怎么骂人啊?喂,你站住!有本事的,你就掏钱啊!出不起价还骂人,怎么这么没有教养啊?”
“什么?一百万两!”得知袁顺办成了事袁泽高兴得很,可听他说到一百万时立即瞪大了眼,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晕厥过去。“一百万两?袁顺你……”
“是黄金的,少爷!”
“呃~”
“少爷!少爷!”
瞧见袁泽终于成功“呃~”晕死了过去,御风就觉着这心里跟吃了蜜似的。他的云儿总是这么足智多谋!
“李公子,我家少爷突然得了急病想跟您借几十万两金子……”
“什么!?几十万两?还是金子!”
衡府
“衡公子,你可是我们家少爷最知心的朋友了。一定要救救他啊!”
“袁顺,你别哭啊!这阿泽是得了什么怪病啊?能治吗?要花多少钱?你直管说,我……”
“不多!不多!只要二十万两黄金就好!
“什么!?”
“衡公子!衡公子……”
“……加一万,加两万,再加五万。”放下本子直起腰,袁泽看着上面的数字气得一脚将矮桌踢了出去。“他奶、奶的,这些个狗屁的少爷公子。平日里和本少爷称兄道弟,今天要借点钱就推三塘四的……”
“哈哈哈哈哈!”
听到御风的回报,苏云笑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看着她如此开心御风心里更多的却是担忧,因为袁泽真的凑齐了一百万两黄金将如意锁买了去。他担心的不是如意锁卖出去了,而是害怕袁泽得知真相后会对她不利。
“真是太痛快了!”眸光流转间,苏云甚是欢喜。瞧着今日的袁泽,她想起昔日的宏毓宵。不安好心的男人,终会得到应得的下场。“袁泽花下重金买了如意锁,此刻的他心有多疼以后事发就会更痛。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无知的少女!!”
“云儿……”
“御风,接下来我们就要好好修理一翻他了!”
对视着苏云兴奋地眼,御风开不了口。此时的她是那样开心,如同孩子一般。他不忍扫了她的兴,只得暗中下定决心不仅要保护好秦素素更要守护好苏云。只是令御风想不到的是,他终究只是一个人、两只手。当苏云坠入悬崖的时候,他除了看着竟什么也做不了。
“二小姐慢走!”
“恩!”
告别袁顺,秦素素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绢儿看她若有所思,想劝又不知道如何说。就在今天,袁公子将如意锁“送还”给了秦素素。并依她所说,立下字据、盖了手印。抚着怀中的如意锁,捏着袖中的“赠书”秦素素迷茫了。
“小姐!小姐!”
“恩?”听到呼喊,秦素素蓦然回眸。睨着她空洞的眼,绢儿有些吓到了。这样的小姐,是绢儿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绢儿自小进秦府便一直贴身侍候在秦素素身边,无论小姐多么生气伤心也从来没有这般失落过。
“小姐!再走前面就是河了!”
“哦?”
怔怔地转过身,秦素素这才发现前面真的是一条河。注视着水波流动,秦素素轻称莲步走上前去。见状,绢儿立即跟上好像生怕秦素素会一时想不开跳下去。凝视着水面的倒影,秦素素伸手抚上自己的脸。水中的人儿,明眸柳眉,巧鼻娇唇,不妆而秀丽。如此娇俏可爱的人儿,眼角眉稍竟是惆怅。
“?”
一滴泪落下,顿时打乱了河面原来的平静漾起一圈圈涟漪。看着手背上的晶莹,秦素素莫名奇妙地摸上自己的眼。她哭了。可是为什么呢?因为袁泽?不!是因为她人生中第一次的恋爱,再见了……
“我还是太高估了这丫头!”说话间苏云正打算上前去劝,一只宽厚的大掌却落到她的肩上。好奇地转身回眸,原来竟是周公烈。“大候爷,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苏云叫自己“大候爷”周公烈微有些不悦,但她至少不再像先前那样见外地叫他“彬儿他先生”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偷偷摸摸地!”
“我没有做什么啊!”苏云认真地回道。
“阿宋的妹妹怎么了?”刚才他便瞧秦素素一脸闷闷不乐的。原本周公烈只当秦宋是弟弟的朋友,如今接触下来两人倒成了好朋友。无论是为人,还是经营生意,秦宋都不如外人表面看到的那样稚嫩。虽然和周公谨年纪相仿,但他的性子更加沉稳,对人对事都更成熟。只是对于秦素素,她毕竟是女子所以周公谨一直与她保持着良好的距离。“这几天我总见你偷偷跟在她后面?是出什么事了吗?还有那天玉甸斋拍卖,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几个人该不会是又在密谋什么吧?”
听了周公烈的话,苏云顿时震惊了。
“你,你,你。你跟踪我?”想到这里,苏云心里更是一片拔凉拔凉的。她是警校出身,竟没有发现有人跟在自己后面。而且依周公烈所说,这几日她所有的行动他都是知道的!!“你……”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云的害怕让周公烈更觉事情不妙。
“我,那个,素素她……”苏云犹豫着回头,却没有发现秦素素。“哎,素素呢?”
“她回府了!”撑开双手,周公烈将苏云禁锢在墙上。打量着她闪烁的眼,不停白扯的手,他心中更加坚定了。“云儿!”
“大候爷,我还有事……”凝望着周公烈执着的眼,苏云顿时什么掩饰的话都说不出来。感受着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苏云伸手想推拒却发现两人的姿势更加暧昧。“大,大……”
“叫公烈!”
他的嗓音,带着男性特有的磁性魅力响在苏云耳畔瞬间令她失了方向、没了原则。一句话便将事情的起因、经过和下一步计划招了个清清楚楚。得到想要的回答,周公烈对眼前的苏云深表满意。睨着她泛红的面颊,周公烈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捏上苏云的下颌一点一点俯下身来……
“公,公公……”
噗嗤一声,周公烈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什么公公?云儿你……”
“周公烈!你个坏蛋!!”
一把推开周公烈,苏云头也不回拔腿便跑。
“云儿?云儿!”
看着苏云迅速远去的背影,周公烈好笑起来。盯着自己的手,周公烈再次望向苏云的方向,虽然那里早已没了那个人。指尖贴着唇,周公烈缓缓闭上眼。
“云儿……”
“你说什么?素素她来不了了?”听了下人的回禀,袁泽气得从榻上跳了起来。这里是京城一里外的百荷园,今日袁泽约了秦素素前来此处赏花!
百荷园,又名白荷园。因其主人素来喜爱白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高雅,便从全国各地搜寻了各种名目的白荷。在这百荷园中便有数十种白荷花,夏季荷花盛开,大小不一,形状各异,雪白一片煞是好看。在冬季,那也是不寂寞的。沉睡了整整一年的睡莲盛开,白色的花瓣与银妆素裸的世界合为一体,微黄的花蕊在人们不知不觉间散发出淡淡的花香潜移默化中便让人们的身体和神经得到最佳的放松。
“呵呵,在下姓袁单名一个泽字。”望着眼前的朱珠,袁泽眼珠都快掉出来了。“不知珠儿姑娘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见朱珠进了百荷园,苏云立即冲隐在身后树上的御风打个手势。捕捉到秦素素眼中的失落,苏云轻轻拍过她的手转身往百茶园走去。朱珠,和练姬一样出身月宫。不同的是,练姬是歌妓、朱珠是妓。说到这个朱珠,当年的可是月宫的花魁姑娘为老鸨赚了不少金银。后来听说跟了一位富家公子,本来也是要从良的。奈何那公子对她终是一时新鲜,即使朱珠愿意自己掏钱赎身他也不愿纳其为妾。因此,朱珠便一直留在月宫直到现在。
“袁公子,不要这样……”逃开袁泽的怀抱朱珠转身便跑,衣衫滑落地面立时露出她白皙的肌肤。火红的鸳鸯肚兜下,袁泽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眨巴下眼,朱珠伸出舌头嗔怒道,“不要这么着急嘛!”
“珠儿……让我抱一下!我只抱一下!就一下!”
百荷园中传来阵阵淫声浪语,睨着苏云渐渐离去的身影御风心中划过一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