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你笑什么?!”江亚玥生气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被嘲笑了,刚刚她的那些话,可不就是怨妇才会说出口的吗?他肯定得意了,她为他吃醋。
“乖儿,你好可爱!”乔司律亲吻她的额,一路向下,最后落在她的唇上,辗转浅尝。
“阿律••••••”江亚玥的声音细细的,如蚊蚁般细微,几乎不可闻,但是乔司律还是听到了。
“怎么了,乖儿?”
“我好害怕,这一切都是梦,你••••••是真实的吗?”她真的做过无数个有关他的梦,梦里,他们缠绵悱恻,他们如胶似漆,他们相携着走过一切她走过的路,但是每次醒来,都会发现,这一切的美好不过是梦境,那种失落感是无法言喻的。
她不知道自己流过多少泪,那些失眠的夜里,想他,他就会偷偷地抽烟,在烟上写上他的名字,然后吸进肺里,让他靠近她胸口最近的位置••••••
乔司律心疼了,他怎么会不懂乖儿这些年受的苦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法为她做,那些伤痛他想极力去为她抚平,可是,终究还是有磨灭不去的痕迹。
“乖儿,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来安慰她,他想,他只能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她,他一直都爱着她,从来都不曾改变。
“阿律,我••••••我没有怪你,真的,可能当时真的有怨恨过,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沐沐一天一天长大,我也想了很多,我应该相信你的,当年我一收到那份彩信,我就差点疯了,你知道,权嘉言••••••我一直都有把她当成威胁,她那么漂亮,性格又好,更何况她还喜欢你,所以,一看到你们抱在一起我就受不了了,我跑去你公司找你,在大厅看到权嘉言从里面跑出来时我就更加确定了,后来我出车祸,是宁成把我带走的,醒来后,我发现我自己怀孕了,孩子很坚强,我都差点没命她都还在,我住院那段时间有给你打过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那时候我是真的绝望了,这才跟着宁成去了意大利。”江亚玥断断续续的讲完,事到如今,讲起这些时她已经足够平静了,不管过去经历过多少伤痛,只要现在是好的,就够了。
乔司律不知道自己现在自己改用怎样的频率来呼吸,她是他最疼爱的乖儿啊,他自己都是把她疼在骨子里,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可是,沈芯蕊那个女人却害得他的乖儿受了这么多的伤害,他会一点一点的翻倍让她还回来。
“乖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乔司律,这可真是不像你啊,以前你不是每天拽的跟二五八万样的吗?那时候我真是好讨厌你啊,霸道自私,自以为是,自大的跟什么样,恨,真是讨厌死了。”江亚玥扭过头,故意不看他。
“你还不是在我还是那样的时候就爱上了我,呵呵,嘴硬的小丫头。”乔司律无比宠溺的去刮她的鼻子。
一句话堵得江亚玥哑口无言,的确是这样,就算那时候的乔司律真的是个十足的讨厌鬼,但是她还是那样情不自禁的就爱上了他,那样的不顾后果,哪怕是现在,在受过那么多的伤害之后,还是那样爱他。
乔司律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全世界都是他的,而且那么真实的存在着,他的乖儿和女儿就是他的全部了,现在他们都在他身边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乖儿,我爱你,此生生死相依。”
简单的承诺,如果能永远,他只希望是和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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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芯蕊挎着挎包从沈氏集团大楼,穿着一套蓝色的职业套装,头发是大大的亚麻色波浪卷,带着大大的茶色墨镜,看上去无比的干练和职业。
她一边往地下停车场走,一边接电话。
“慕斯诺,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给我打电话,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是你说的要分手的,那就不要在藕断丝连,那样我只会以为慕总你是爱上我了。”她冷笑,脚下的步子飞快,高跟鞋踏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的地上,回声刺耳。
“••••••”
“什么?呵呵••••••慕斯诺,你真是搞笑啊,我们只是床伴关系,当时不是早就协商好了吗?还有,你不要在阿律面前去提起我们的关系。”沈芯蕊打开车门,先把包扔在了副驾驶室的座位上,然后坐进驾驶室。
“••••••”
“你以为你能威胁到我,慕氏能有今天,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就能办到?慕斯诺,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恩人,当年要是不是我帮你打听来的乔氏的消息,你以为你能在那场竞标中取胜?!”
“••••••”
“你说什么?”沈芯蕊的声音明显就沉了下来,摘下眼镜,露出一张因为惊讶而扭曲的脸,“我们见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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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斯诺是特地来的香港,他约好沈芯蕊在海天酒店的一间总统套房见面。
沈芯蕊从进海天酒店起就一直遮遮掩掩,大大的墨镜明明已经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完全是一副心虚的模样。
进了房门,沈芯蕊才终于放松身体。她把包丢在玄关处的鞋柜上,摘下墨镜,往里走。
慕斯诺就站在落地窗边,一手执着一杯红酒,另一手拿着电话,“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尽量拖延时间,不要让他们察觉到什么••••••恩,最后的事就等我回去再说••••••嗯,可以••••••好的。”
沈芯蕊走过去,从他身后抱住他,媚语如丝,“怎么,慕大总裁,你也有事情解决不了的时候?”明显就是嘲笑的语气。
慕斯诺勾起唇角,尽是鄙夷,回身攫住沈芯蕊尖细好看的下巴,“女人,我看你是还不知道状况,到时候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沈芯蕊拍掉慕斯诺的手,高傲的看着他,“呵呵,当年那件事可没有一点一滴是直接和我相关的,就算阿律知道是我故意套他的话,然后把消息透露给你,他也得顾及沈乔两家那么多年的情分,不会拿我怎么样,倒是你,你不仅在竞标书上作假,还设计陷害阿律,让江亚玥误会他而离开,他只怕是恨死你了吧!”沈芯蕊笑得狰狞,恐怖的模样实在骇人,跟平时那个高贵优雅的沈家大小姐完全不是一个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