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宇洛辙为了帝位要击杀她,这一次呢?
若说其他四国都有杀她的可能,可是小蓝不会,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小蓝是她这辈子认定的朋友,所以即便是自己受伤也不愿看到她受一丝伤害。
所以汐泠绝对不会认为五国都是自愿要拿下她,更何况是在为暮天驱逐了如此恐怖的怪兽之后。
因为帝临皇宫之事,宇洛辙虽没有及时登基,然三皇子宇沐轩言自己并无意于帝王之位,只是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且他即将前往桑落,故暮天帝位仍由宇洛辙担任,所以,宇展瑞薨逝,太子宇洛辙登基。
五国帝王骑马堵在司徒府大门口,而五国军队已经围住了司徒府,整个府中连只苍蝇都无法飞出去。
司徒墨卿和其夫人——长公主宇夏宁,正负手而立,站在门口与五国帝王对峙,一副势要与五国帝王一争高下的决心。
浓浓的感动盈满汐泠心间,谁都知道她拥有精纯的紫色凝力,谁都知道一战过后她几乎消耗完了紫色凝力,而就在她昏迷时,大家都在传言,司徒汐泠虽然召唤了神兽朱雀,然不过是强弩之末,有人断言她会丧失凝力,再度成为废人。
然而就在这些流言到处飞时,司徒府将她保护的很好,平安说她睡了整整三天三夜,来过许多大夫,当所有人都对他摇头的时候,司徒墨卿竟然愤怒地将大夫赶出了去,若不是他拦着,说泠泠一定会醒来的,说不定司徒墨卿冲进皇宫去了。
这样的家,要她怎么放手?
“爹,娘,剩下的就交给我吧!”汐泠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所有伤害她在意的人都不会见到明天的太阳,不过现在,她必须知道,为何连小蓝都会在他们中间。
“汐泠,这件事你不要插手,”见汐泠独自走出来,身旁竟然连个护卫都没有,司徒墨卿眉间充满了担忧,毕竟那些大夫的话不可完全不信,“五国的力量你无法抵抗。”
“爹娘,我说过,虽然我不是你们的亲身女儿,但是你们永远都是我的爹娘,所有伤害司徒府的人,我不会放过!”
汐泠抬手,白色光笼罩着她的手臂,逐渐在她手中形成了一把通亮的剑,白光隐去,赫然就是无邪。
白,白色凝力!
她已经到了白色凝力阶段?
“真吵——”炎幻打了个哈欠,发现很多人看着他的主人,眉头紧皱,虽然主人是长的漂亮了点,但是也不能让他们这么看啊,我的主人可是三界内最高的神,哪是你们区区人族可以亵渎的!
很多人疑惑地看向了汐泠身旁那个小小的身影,红色头发,这是什么怪物
“司徒汐泠,你盗取五国镇国之宝,又联合妖魔攻击暮天皇宫,居心何为!”任无心将之前的事情完全扭曲不说,竟然将所有过错怪罪到汐泠身上,“并还将如此可怕的敌人和怪物引入皇宫。”
“在说这些事之前,我先声明,我并不是司徒家的小姐,我和司徒府没有任何关系。”汐泠一手拉着平安,一手牵着炎幻,慢慢朝着门外走去。
平安握紧了汐泠的手,道:“泠泠,人太多,现在就由我来保护你吧。”
虽然平安没有凝力,可是他有头脑,他在五国中积累下的势力足以倾覆五国,只是他即将要和泠泠回桑落,若是这些人依旧执迷不悟,他不介意将五国统一并把都城迁到桑落。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平安,我们是夫妻,我只想你能平平安安的,所以这些事都让我来吧,何况我已经没事了。”她可不认为这只是五国联合剿灭她这般简单。
皇宫中一战已经让她思考了很多,她从未见过那个人,至于他背后的势力,她不认为她的仇家中有这么强大的凝力,所以必定是有个更可怕的对手在幕后,但是她可以肯定,那个人并不是邀她三年后决战的黑衣人,或许比那黑衣侍卫更加的可怕。
她,是什么时候招惹了那些人?
走,快走——
小蓝在心里大喊,那次怪物的袭击五国都受到了伤害,然而不知何时却被同一伙人给压制住,现在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而无法反抗,若是连小汐都受他控制的话……
汐泠注意到了小蓝极为不自然的眼神,心下极为了然,背后的人是要定了她的命,于是便说:“既然敢惹上我,那么我们不如选个地方一决胜负怎么样?”
她就不信,这还引不出背后之人。
程幽的凝力已经够怪异了,她从未听说伽澜有如此怪异的凝力,而那个人似乎也不属于任何一国,甚至是桑落,但是他身上没有魔族的特征,亦是没有魔气。
虽然任无心恨得要死,和司徒汐泠对上那不是找死么,可是现在他连动一下都显得困难,不过因为被那人控制着,他没有自由权。
“好,很好。”
与其说任无心向汐泠发出挑战,不如说是那个未曾谋面的敌人。
“我还有一件事宣布,我姓沐,沐平安的沐,我与司徒府毫无干系!”
被五国军队“押送”着游走大街。
“就这里。”任无心指了指面前一块平地,这里是司徒府后的一片空地,平时鲜少有人踏足,所以这里除了杂草外最多的就是虫蛇之类的。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人。
“主人,你的凝力怎么退到这么点了?”当时刚认主人,他一时间没有反应,然而现在却发现,主人的凝力为何比以前的三分之一都不到了?
其实五人早就注意到了汐泠身边的孩子,但是谁都没有发现,这个孩子体内竟然隐藏着惊人的凝力,他是谁?
之前汐泠房中隐约着闪烁火红色光,汐泠进去时他们可都看到的,哪有这般的小孩会去照顾病人,然而汐泠出现时,却带了这么一个孩子。
疑惑一直盘绕在五人中间,但是他们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此刻他们最担心的是汐泠是否能抗拒那个人的傀儡术。
不过这个孩子的出现到成了异数,不过这孩子与汐泠有了联系,那么那个人的计划结果如何倒是不会再成定局了,认识汐泠这么久,蓝苡尘也发现,只要和汐泠扯上关系,在离奇的事也不足为奇,她身上有着太多的惊讶,所以在诡异的事发生在她身上,他人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主人,人家好久都没吃人肉了,你我可以吃了他们么?”要知道神兽毕竟是兽,而这些兽都是肉食为主,哪怕是朱雀,他们最喜欢的是三族生灵,而三族中又以人族为最,所以不论是神兽还是凶兽,都喜食人类。
“不行。”汐泠两个字,掐灭了炎幻无限的渴望。
炎幻的声音不大,但是幼稚的声音,说着要吃人像是要吃糖葫芦般的语气,足以让他们惊得下巴都掉了。
“这,这孩子是谁……”
“不会又是魔族的什么怪物吧?”
“那司徒汐泠不就是妖物……”
士兵悄悄的议论,虽然声音很低很杂,但是汐泠却听得一清二楚。
“敢说我主人,老子劈了你们!”
炎幻叫嚣着要化出原型,却被汐泠制住。
“我想知道他们身后的人是谁。”因为在阳光的折射下,汐泠终于看到了,五国皇帝的身上,被人缠满了丝线,那些丝线不是普通的线,而是带着一抹奇特的凝力,即便是她,也无法解除。
若要救他们,必须将对方清除。
“主人,让我去吧。”炎幻跃跃欲试,然而在他还未跨出一步时,却传来一阵低呼。
“沐汐泠,救,救我——”是炎熙,他忍着被丝线紧缚的疼痛,向汐泠求助。
汐泠眼色一凌,冷笑:“我还以为你们会坚持多久,看来也不过这么点能耐,背后之人,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哈哈哈……”一阵狂妄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好一个小娃,居然能杀害程幽,倒是让我小看了。”
程幽,那个敌人!
“妨碍我的人,就是那个下场,他不该来暗杀我的。”汐泠紧紧握住腰间的紫檀琴,这个人凝力非常强,甚至比程幽强上不止一个等级,所以她不会为了五国与他起争斗,况且,看他的神情也不是现在就要置他于死地。
果然,来人只说了一句:“虽然我是借了他们的身体来围剿你,不过没有我你也逃不了被他们追杀的命运,所以……我现在完成了任务必须回去复命,程幽的死我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你们是他的手下?”汐泠不由问,因为她的对手似乎变得越来越可怕了。
“哈哈哈,我们可不属于伽澜,不过你若再沉迷于这些,人族可就要易主了。”
五国易主?汐泠大惊,显然不只是她要将五国合并。
觊觎五国的,还有另一伙人。
汐泠慢慢靠向神秘人,道:“他们是谁!”
神秘人依旧只是张狂地笑着,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良久,才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汐泠:“娃娃,你的凝力不止如此,若是止步于伽澜必会遭到灭顶之灾,你的敌人比你想象的更可怕。”
说完,他便放下所有傀儡线,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下。
我的敌人?
除了魔族,她还有什么敌人,难道他说的就是魔主么?
“小汐,我们五国都遭到了不明军队的攻击,现在我们必须回国了。”若不是被他拿着傀儡线威逼小汐来此处,他们早已赶赴各自位置。
“不明军队?”
“没错,哪怕是暮天也受到一支军队袭击,简志远将军正带领众人抗敌,我们也将回国。”小蓝将汐泠昏迷时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并且将自己对神秘人的看法也说了一些。
汐泠第一次听到由小蓝亲口说出九荒山。
九荒山,那是在桑落还要以北的地方,根据蓝倾国的手札叙说,那里住着三界各种族类,而且神族覆灭后,还有幸村的神也存在那里,而且那里的凝力比这里,比桑落更为强大,所以汐泠若是要提升自己的凝力,必须要进入九荒,学习那边的凝力修炼之法。
“小蓝,这一次的袭击恐怕不简单,若是你信我,我便帮你驱逐那些人。”她怕是魔族的那些人,人族若是碰上魔族,胜算实在太少了。
“好。”蓝苡尘也发觉这件事的不对劲,虽然他极为不愿小汐再次牵扯到这些事情中,但是这一次的事件却是超出了他们的能力。
“队长,丧尸又来了。”
希晨快马加鞭,知道汐泠在这里,便迅速赶来。
“丧尸群!”又是他么?
汐泠心里有些诧异,那个人居然又一次来到这里,是为了覆灭五国?
“现在,各位陛下请回国,丧尸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尤其是那人手下的丧尸群,凝力越高,制造的丧尸也越强,当初被她手刃的侍卫虽是三阶,却也能使低级丧尸能力陡然变强,他如是有心,一阶侍卫的凝力能使丧尸提升多高的能力,她也能猜出,这不是人族士兵可以抵挡的,“丧尸的弱点在其头部,要杀死丧尸必须砍下他的头颅,还有,切莫让丧尸咬到,否则也会被感染变成丧尸。”
“好,我们先走。”蓝苡尘知道汐泠的用意,五国都受到丧尸围攻,那个人的目的难道仅仅在汐泠身上么?
当四国帝王带领各自侍卫回去后,汐泠吩咐希晨。
“希晨,莲队第一分队跟随炎熙回炎乐,第二分队去天隐,第三分队去神无,你带着第四分队去蓝倾,而我留在暮天,到了那里,切忌打草惊蛇,尽可能将所有丧尸的据点都掌握住,我会一一清剿。”
“是,队长。”
一时之间,此处只遗留宇洛辙一人,为了得到帝位,自己曾和她为敌,她也差点将他斩于凝力剑气之下,然五国面临险境时,她却又毫不犹豫的收起恩怨,甚至还为他们驱逐丧尸。
一时间,他竟不了解这个人了。
宇洛辙动了动嘴,不知该如何称呼,最后叹了口气,道:“三弟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