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季老大……”当夏未爱准备收拾行囊睡沙发的时候,一进门,一个杵在门口的黑影子在等着她了,看着季东阳那比黑炭还黑的脸,她很是乖巧的讨好扬笑道。
“过来!”冷冷扫了夏未爱一眼,季东阳转身上楼。
看看厅子上的沙发,再看看楼上,夏未爱摸摸脖子,她的脖子很小很纤细的,经不起季东阳折腾。
但,谁让人家正在气头上呢,所以……
夏未爱忐忑的摸上楼,跟上季东阳。
到了门口,看着已经关上的门,夏未爱将目光投向侍人,她此刻该不该敲门再进去啊?
侍人不解夏未爱可伶的眼神,夏未爱只有硬着头皮推开门,没敲就进。
“那个……季东阳,我真不是故意耍你的……我只是、只是被你那副样子气到了……”想扬起声音告诉季东阳她不会脆弱,可季东阳说恨她,她的心确实沉进谷底了。
虽然她做好努力的准备,但她从来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过来……”狠狠翻个白眼,季东阳看着门口垂头反思的夏未爱,声音比刚才软了点。
机械的朝季东阳走去,夏未爱依旧垂头。
“抬头……”为什么他以前没发现夏未爱这么“能耐”,现在不打一鞭子她就不知道走了!
再度听指示,夏未爱抬起头,和躺在床边悠闲叠着腿的季东阳对视。
“上来……”眉头隐忍的跳了跳,季东阳继续下指令。
当然,夏未爱自然也继续听指令。
蹑手蹑脚的爬到床上,离季东阳远远的,夏未爱理了理白群,齐腰的长发垂落于胸前,挡住夏未爱大半张脸。
“季东阳,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恨我,我绝对不会离开的!”声音听着很落寞,夏未爱继续澄明自己观点,“我不管你们将来会遇到什么危险,也不管你们将来会不会出意外,我都不会走。大不了陪着你们,你们受伤,我照顾你们。你们死,我也跟着!这辈子,你们休想再甩下我!”
最后一句话,夏未爱在大腿上的手紧握了起来。一张被头发遮住的小脸上泪水涟涟。
心早已激动得无以复加,季东阳看着旁边一脸正色却又咬着牙不让自己哭的夏未爱,手指轻动,他想去拥她入怀……
“如果你敢偷偷把我送走,我就真跳楼给你看!季东阳,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既然你不敢表达你的感情,那么你听好了,季东阳,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惦记着你,可自从四年前起,我就中毒般爱上了!”
准备拥上去的手彻底怔住,季东阳黑曜石的眸子流光溢彩,那悠闲的靠姿不知何时坐正起来,一张原本阴霾的脸更是不知不觉郑重了。
“夏未爱,你再说一遍!”带着一股咬牙切齿,季东阳浑身都颤动着。
“说就说,季东阳,你不是男人,明明就爱我爱得入了骨子,还刻意装什么恨我报复我,季东阳,你知不知道你的演技很差劲?”像是豁出去般,夏未爱全凭一股气支撑,她知道这些话出口后她一定会死得很惨,可是就是忍不住了。
“夏未爱,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如被激怒的豹子,季东阳弹起身就俯冲夏未爱,一把抓住夏未爱纤细的脖子,季东阳顺着他之前留下的指印压了上去,“你知不知道整个东南都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我不是男人?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代表着什么?”
很想问他的势力不是在四年前就解散了吗?但鬼使神差的,夏未爱问,“说你不是男人就是说你不是男人,能代表什么?”
“夏未爱,你故意的吗?”眼神只要轻微一瞥,季东阳这个居高临上的位置就可以把夏未爱欲隐欲现的白嫩收回眼底,之前顾忌着她忙了一天昨晚又累了一天一直没休息好,他今晚想让她睡个平静的觉,可她非不知好歹……
“季东阳,你说你是男人,那你敢说爱我吗?”声音随着刚才的大喊已经有点嘶哑,身子被季东阳禁锢着他的体重都压到她身上,夏未爱有点喘气的声音说出来就有点别样邀请。
“……”握住她脖子的手有点松开,季东阳迟疑。
“呵呵,季东阳,你真不是男人!”眼泪都快出来了,夏未爱别过头。
“夏未爱,我警告你别再挑战我的忍耐力!”冲口欲出的“我爱你”被季东阳截断在齿间,爱?这个字他也能拥有?父亲因为他入狱,母亲从小就不管他死活,哪怕他竭尽所能将父亲救了回来,可母亲依旧怪他毁了昔日那个风神俊秀般的父亲,一年来,除了给父亲送些补品能被母亲接受外,他根本得不到母亲的接见。
“季东阳,我也恨你!松开我!”眼泪湿了床单,夏未爱想推开季东阳,季东阳纹丝未动。
“季东阳,你混蛋!你放开我!”捶打着季东阳的,夏未爱全线崩溃。之前若还能告诉自己要努力,努力让他们接受自己,那现在,此时此刻,夏未爱被季东阳的沉默打击到了。
即使她知道事后还会继续努力,但此刻,她允许自己怯懦一回。
俯头吻住夏未爱的唇,那放在她脖子上的手落到夏未爱胸部,季东阳柔了声音,“我爱你!”
夏未爱浑身一怔,沁着泪的眼盛上呆滞,白白皙的肌肤因为情绪激动染了粉色。
自夏未爱的眉到眼,季东阳细心的呵护着身下的人。“夏未爱,你听清楚了,这句话我只说一次,我季东阳爱你,很爱很爱你!”看着夏未爱因为不可置信轻眨的眼,季东阳心中一动,多年刻意被自己压制的感情瞬间爆发。
“小爱,你真的像个精灵。你知道吗,小时候的你美得像个娃娃,一举一动都那么令人移不开视线……”如果不是他在三亚碰到了她,他不会不顾一切的派人掳走她困住她,她这一辈子都不知道他有她多少的录像,每看着她受自己命令去接待那些客人,她更不知道自己胸口囤积的那股怒火有多么的大。
那次,交易地点他本不会选在广西,但他不甘心只是远远看着屏幕前的她,他这才将地点选在她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