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高级旅店的房间里。用厚厚的纱布抱着右脚的不同正在努力帮尤盘修复肉体,他现在要控制住尤盘的伤势,然后返回门派,找掌门求助。
突然,门“砰”的一声打开了。不同顿时一惊。他已经在房门下了禁制,还施了“祛回术”,怎么还会有人进来。但当他看清来人是丁兴时,脸色骤然一变。
不同眯着眼睛凶狠的说:“是你,小子,你还有胆子找上门来,这倒也省去了我们的麻烦,今天你休想再跑,看我不化了你的元婴,为我师弟报仇!”
说罢,不同抽出两把圆形巨锤,全力催动真元,向丁兴砸去。
巨锤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充满暴虐的压力,整间房间都随之颤动。丁兴仍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不同。这时,一根细长黝黑的长棍闪动紫光挑向巨锤,内敛的压力挤开狂暴的气息,细棍一杵便打开巨锤,直直捅向不同。
悄声无息的没入,无限的惊恐。不同不敢相信地看向胸口。两根手指粗的宽度很不起眼,但此时插在不同的胸口上,却是那么显眼。细细的小洞横贯不同,带给他的是心灵是上的震撼。
“对我徒弟说话客气点。”冷漠的声音从却是口中传出,仅余的一丝情感只有轻蔑。
不同从对面老头的眼中看出,自己就像一只蝼蚁,他要想取自己的性命只是弹指之间的事。
磬霜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尤盘,说:“就是你们两个找我徒弟麻烦?嚣张的臭虫,今天就给你们点教训,让你们知道惹我徒弟的下场。”
磬霜抬棍一点,尤盘立刻飞起,周身光芒一闪,一个缩小的版的尤盘从腹部的大洞中飞出,精致的小尤盘,吃惊地看着磬霜。这便是尤盘的元婴。
“师弟!”不同一阵惊慌。
“不急,下一刻便是你。”磬霜抬起左手,向前抓取。
不同只觉前方有一股巨大的吸扯力,扭转着朝自己袭来。元婴立刻冲开经脉束缚,在体内左右乱蹿,想要冲出体外。当蹿到胸口处时,元婴一下找到那个小洞,小洞犹如宣泄口一般,元婴从洞中瞬间离体。
磬霜手拿两个元婴,禁锢之后,随手收入空间中。
磬霜对丁兴说:“咱们现在就去找他们的师门,为师带你去讨个说法。”
“那这两个身体怎么办,也带走?”丁兴指着尤盘和不同的肉体问道。
“两具破损的肉身,毫无用处。”
磬霜左手一挥,尤盘和不同的身体燃气熊熊大火,瞬间成灰,只留下两件灵器。
磬霜将灵器收来,看了看,说:“这两件灵器还不错,徒弟,你就收下吧,将来炼器时就当作材料。放入你的空间中。”
“我的空间?我没有空间啊。”丁兴疑惑的说。
磬霜一拍脑门,道:“噢,对了,上次给你的心法和炼器法里没有‘蓄空术’,瞧我这记性,现在我就把‘蓄空术’传给你。”
磬霜传给丁兴“蓄空术”的法门。丁兴按此术一试,就感觉体内有一个十立方米的立体空间,丁兴拿起双锤和“千钻录”收入空间中。
“师傅,咱们怎么去找他们的门派,难道你知道?”
“这还不简单,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修炼方法,摸清他们的修炼方法,在用神识一搜,只要找到同源的,那就找到正主了。”
磬霜放出不同的元婴,双眼一瞪,元婴立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磬霜看了一会儿,再次将元婴丢入了空间中,此时不同的元婴已经变得黯淡了,明显是受到了重创。
“走吧,徒弟,我已经知道了,咱们找个宽阔的地方再去搜寻。”
北郊荒山。磬霜与丁兴站在最高峰。磬霜站在峰顶俯视大地,随后闭上双眼,狂暴的气息以磬霜为中心向四周散开,远远延伸,气息一浪一浪,充满着无比的霸气。他正放出冥元,探查整个修真界。
同一时间,所有门派的掌门都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那是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这些平时高高在上的“仙者”全都坐不住了,一个个如临大敌,焦虑不安,全然没有往日的淡然,平静。
连玉山,连玉门。
“好强大的神识,充满了穿透力。是谁竟然这么强,这种气息只有师尊渡劫时我才感觉过。”连玉山掌门从入定中醒来,自言自语。如果这时有人在旁定会十分吃惊,这还是那个平时不为外事所动的掌门吗,现在竟然吃惊的自言自语起来。
风回山,露风门。
掌门无风正在和几个长老谈议。几人脸色徒然一变。“什么,有神识存在这气息中。不好,它在探查我的修炼功法。”几大长老同时一惊,连掌门这么高的修为都被看透,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九池峰,恪松宗。
掌门对着焦躁不安的弟子说:“大家无需担心,我也被探查着。此人修为极高,应该不会来找咱们的麻烦,定是哪个门派得罪了不应得罪的人,现在你们都想想,是不是自己无意间犯了什么人的忌讳,咱们也好有个准备。”
静元仙洞,静元道人。
“修真界何时出了这等人物,好阴沉的真元……不对,这不是真元,难道是仙元?仙元好像不是这个气息,啊!这是冥元!冥界来人了!”
玄道宗……
涴转宗……
望留门……
……
磬霜睁开眼睛,神识瞬间收回。转头对丁兴说:“徒弟,找到人了,咱们现在就去,看看是什么门派,竟然教出这样的弟子。”
磬霜把手中细棍往前一扔,细棍立刻浮在空中。“徒弟,跳上去。”
“跳上去?”丁兴瞪大眼睛看着磬霜。
“让你跳你就跳,哪那么多屁话。”
丁兴盯着小棍看了一会儿,前面可就是悬崖,站不住就坏了,但一想想有磬霜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就壮着胆子一跳。跳上后才发觉,脚下犹如实地一般,站的异常平稳。
磬霜看丁兴已经站上细棍,点点头,用他那漏了不知几个洞的破袖子一拂,“走”。丁兴站在棍上,极速向前蹿去。磬霜紧随其后。两人如同划破长空的雄鹰一般,带着惊天气势向西北方掠去。
整个修真界都知道,他们即将迎来一场危机,必定是哪个门派惹了大祸,招来大敌。几个门派现在互通书信,各自询问。
到底是共同抵御还是袖手旁观,这成了所有门派目前最大的难题。整个修真界几十个门派将如何面对磬霜与丁兴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