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大殿之后,丁兴大怒,他操起了自己的询江,就将这连玉门给砸了一个稀巴烂。那些酒醉的弟子们,全都醒来了。他们看见丁兴凶神恶煞的样子,都不敢阻拦,于是,便有弟子匆匆地找到掌门连成,诉说了丁兴的疯状。
那连成心中害怕,他知道,一定是自己 和师尊的阴谋,被他发现了。他急冲冲地来到大殿之上。
此时,那丁兴正和东方木对峙呢,东方木怒不可遏地说道:“丁兴,我连玉门好心好意地招待你,谁知道,你竟然如此对待我们,你想想看,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应该。”
丁兴却冷笑着说:“应该想想的,恐怕是你,我问你,玉箫琪去了什么地方,你能说得出来吗?”
东方木被丁兴这么一问,觉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心中诧异地四下打量,果然看不见玉箫琪,他问其他师兄弟,也没有人知道这玉箫琪的下落。
丁兴冷笑道:“其实,她就被关在你们后院的那座假山中间。那假山里面,住着一个名叫伏阵的邪祟,功力十分厉害,就是他将玉箫琪掳走了。”
东方木还是不理解丁兴的意思,但是,玉箫琪被抓走的消息,还是让他震惊,于是,他忙说:“那我们还不去救她啊?”
丁兴说道:“你糊涂啊,你也不想想,在连玉门里面,怎么会有邪祟居住?这一定是因为,你们的师父连成,他和这邪祟之间,有关系。”
接着,丁兴便将自己的分析,告诉了东方木。原来,自从丁兴听见那伏阵说到,这纯阳火玉,其实是伏阵自己的内丹的时候,他便开始怀疑了。这纯阳火玉,乃是连成拿出来的。他为什么会有这东西呢?
大家听了丁兴的分析之后,都面面相觑,让他们相信,师父是一个和邪祟有关的人,他们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可是,丁兴所说的话,他们又觉得字字在理,所以,不能抉择。
就在这时候,连成来了。东方木道:“正好,我们可以找师父问一下。就知道原委。”
谁知道,那连成竟然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他冷冷地说道:“丁兴,好你个恶徒,你竟然将我的爱徒玉箫琪给抓走了,而且,还将她藏在了山洞里,你快点将她交出来。我好心好意,帮你合体,可是,你竟然如此对待我。我这就跟你拼命。”
说到这里,那连成便在地上一个滚翻,便来到了丁兴的面前。
众人听见连成如此说,便相信了连成,因为,不管怎样,他们都是这连成的弟子啊。于是,以东方木为首,连玉门的众位弟子,组成了一个阵法。这个阵法,乃是连玉门自创的,名字叫做“天罗九转阵”。
这个阵法的特点便是,布阵的人,就好像是在那困在阵中之人的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一般,让那陷入阵中的人,不管从什么方向,都难以逃脱。
此时,就看见他们一个个全都拿着手中的利剑,不断地在丁兴的周围转来转去,不管丁兴面对哪一个方位,都始终有人面对他,进行紧密的防卫。
看见众人的阵法,丁兴不觉冷冷一笑,道:“这个阵法,倒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阵法。只是,这东西,被你们这些功力低下之人使用的话,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了。”
说到这里,就看见丁兴拿起了自己的询江,在自己的身子周围,划下了一道圈子。此时,众人就看见,有一道金色的圈子,将丁兴的身子给包围住了。此时,众人再想进攻,都难以接近万分。
丁兴冷冷一笑,道:“再给你们最后的一个机会。”
东方木冷笑道:“丁兴,是你自己浪费了自己的机会。兄弟们,上!”
丁兴的心中一痛,他顿时想到:看来,我和这东方木,最终还是难以成为朋友啊,他竟然如此不信任我。
最好的朋友,表示了对他的不信任,这让丁兴的心中十分难受,于是,他心中的邪祟之气,便再次占据了自己的心房。他冷笑道:“好吧,你们既然不相信我,那么,我也没有必要,留你们在这个人世间了。”
说到这里,他又将手中的询江画起了圈子,此时,他身体周围的那个金色的圈子,变得越来越宽大,而且,形质也变得成为了实体。众人看见,那金色的圈子的边沿,竟然似乎有锋利的刀刃闪过。
丁兴大叫一声,道:“开!”就看见,那金色的圈子,向着四周迅速地扩散开来,东方木大叫一声:“快跑。”于是,一连串的跟斗,向后翻去。他的反应敏捷,他的师兄弟们,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顿时,血光一片,所有的人,全都栽倒在了地上,身子被截断,成了两截。他们的身子还在地上不断地蠕动着,似乎心有不甘的样子。
丁兴冷笑着看向了幸免于难的东方木,道:“还要动手吗?”
东方木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他瞪着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丁兴看,丁兴心中突然一颤,这种眼神,自己似乎很熟悉,那不就是多年前,自己的眼神吗?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袭上了心头。丁兴看着满地的尸体,有些懊悔,心说: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够好好地跟他们解释清楚呢。
现如今,再说什么都来不及了。丁兴心说:还是先想办法,将玉箫琪救出来吧,那样的话,就自然能够水落石出了。想到这里,他也顾不上那东方木和连成了,大踏步地向外走去,坐上了自己的询江,向着天边飞去。
连成这时候,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心跳不已,他已经无数次地向自己的师尊伏阵请求帮助了,可是,伏阵就是不理睬自己。于是,他便心想:看来,求人不如求己。现如今,还是要想办法自保啊。于是,他便将自己唯一幸存的弟子东方木叫道了面前,道:“丁兴这个魔头,真的是太可怕了,这样吧,我们去联系其他门派,一定要一起动手,将这个家伙制服,否则的话,不管是凡间,还是仙界,都将永无宁日。”
此时,东方木心中虽然对丁兴还有些许的感怀,可是,那些师兄弟的血海深仇,还是深深影响了他,于是,他手握着拳头,道:“师父,您说得对。这个丁兴,是我给引来的,这件事情,责任在我。我一定会担负起这个责任,除魔卫道,将丁兴铲除。”
按下他们如何计算除掉丁兴不说,单来说那丁兴,他骑着询江漫无目的地在空中来回游荡,心中不断地思考着,究竟要如何战胜对方。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要去冥界找自己的师父。于是,他便向着那苍茫的天边前进了。
此时,在冥界,磬霜不觉叹息道:“真是没有想到,这伏阵的本事,比之当年,不知道厉害了多少倍啊。现如今,就算是我们两个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了。看来,这一次,我这个徒弟的命,悬了。”
藏炼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悠悠地说道:“放心吧,他没事的,谁让他是冥炎火种呢?”
磬霜道:“只是,他的功力,还是不够啊,他的询江,虽然算得上是一件上好的中品灵器,可是,若是要用来对付伏阵,还是差得远呢。”
藏炼得意地说道:“那是当然了,谁让那的功夫不济事呢。要练成上等的灵器,还是要靠我藏炼啊。”
磬霜心念一动,激动地说道:“这么说,你是愿意帮助他炼制了?”
藏炼却依旧淡淡一笑,道:“还是先看看,他是怎么来到这冥界的吧。要是连冥界都进不了,那么,也就不要说什么炼制灵器了。”
这冥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虽然说,丁兴已经具有了合体的功力,可是,要进入冥界,必须要大成才行。
那是因为,在冥界和人间的交界处,有一道名字叫做“冥河”的天河,这条河,可不是寻常人能够过去的。因为,这冥河的河水,有一种能够将人的灵魂消磨掉的力量。如果是寻常人误入的话,就会落一个魂飞魄散的结果。就算是修道之人进入,如果功力稍微有一点差劲的话,也会落个功力全废。所以,这个地方,对于还没有大成的人来说,乃是一个禁区。
可是,还则丁兴,现如今就硬是要闯一下这个冥河。想到这里,他便出发向着那冥河前进。来到冥河的边缘,他看见那冥河的水,竟然是黑色的,让人一眼看不见边。
这时候,他竟然看见有一只小船,向着他飘荡了过来,在船上,有一个艄公打扮的人。看见了他,就对他说道:“这位仙友,可是丁兴啊。是冥界丐帮的长老磬霜,让我来迎接你的。”
丁兴闻言大喜,他心说:还是师父对我好,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还以为他已经忘记我了呢,想不到,他还来接我。于是,他便欣然上了船。这种船,是专门用来在冥河里摆渡用的船。还没有到大成之道的人,要是想要进入冥界的话,就只有乘坐这种船了。
可是,丁兴上了船之后,他就发现,有一些不对劲了,原来,这船,竟然是向着下游驶去的,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冥界,应该是在冥河的上游啊。
想到这里,他不觉来了警惕心,问道:“这不是去冥界的路,你究竟是谁,要带我到哪里去?”
那个人哈哈大笑,声音和形象,也都完全改变了。丁兴一听那声音,不觉一愣,原来,这不是那魔焰地狱的那个低沉而苍凉的男声吗?
此时,那个人的样子,也发生了变化,浑身穿着黑色的衣服,露出了一张魔鬼一般的脸,他悠悠地说道:“不错,这的确不是去冥界的船,我也不是磬霜派来的。我乃是魔焰地狱的地狱勾魂使者,这船,也是带着你去地狱的。”说着,他嘿嘿地笑道:“你以为,你从魔焰地狱里面逃走,就完事大吉了吗?在你没有真正大成之前,永远都是我地狱勾魂使者的目标。任何人,只要是进入了魔焰地狱,不管你是什么原因,都不要想逃脱。”
丁兴冷笑了一下,他已经查探出来,对方的功力其实不如自己,因此,他便冷冷地说:“不要小看还没有大成的人,就算我没有大成,我也能够对付你。现在,这里是在冥河,可不是在找你的魔焰地狱,不是你的地盘,你做不了主。”
说到这里,就看见丁兴一晃手中的询江,就向着那冥河之水,拍打了下去。要知道,这询江通体都是白色的,光滑圆润,那表面之下,就好像有翻江倒海一般的感觉,要是用它来搅动江河湖海之水的话,便会和那水体之间,产生共鸣,因此,便会掀起滔天的巨浪。
丁兴这一招,并不是攻击那地狱勾魂使者,而是拍向了自己身下的冥河水,然后,他就一跃而起,坐在了那询江之上,一下子,就飞到了九重天外。
他探出脑袋,向下面望去,之间冥河的水,掀起了万丈的滔天巨浪,那一叶扁舟,又如何能够承受得了呢,早就已经被那浪涛掀翻了。只可怜这地狱勾魂使者,他还没有来得及喊一声呢,就已经被巨大的浪头给吞没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那冥河水,终于又恢复了平静。丁兴看见,那一叶小舟,又摇摇晃晃的浮了起来。于是,他冷冷一笑,重新下去,轻巧地站在了小船之上。将自己手中的询江放在水中,用内力轻轻地一搅,那小船便乘风破浪, 向着上游驶去。
此时,坐在这小船之上,还真的是有一点“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意思呢。
冥河的两岸,有很多神奇的景致,当然,它们并非都是实际的景象,大多数,乃是冥河两岸的幻境,那就是用来给乘船的人打发时间用的。因为,从下游到上游,要花费很长的一段时间。
不过,丁兴却是一点这样的闲情雅致都没有,他心中还在担心着玉箫琪,还在想着东方木,好不容易现如今自己已经不再恨他了,真是想不到,现如今,他竟然反过来,恨起了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