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沁来到如意裁缝店后,看着络绎不绝的人流,想着这就是自己的杰作,心中又是宽慰不已。由于昨日县令王和王大人刚来维持过秩序,大家都知道这家点的背景雄厚,就算是想闹事之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了,故而今天人虽多,却是尽然有序,大多都是诚心来买衣服的。胡掌柜正在忙着招呼客人,满面笑容。看来生意突然爆好,让他的心情也是舒畅无比。看着朱沁来到店里后,马上放下手中的活,嘱咐了下伙计别怠慢了客人,就来迎着朱沁来到了贵宾房。
朱沁先开口到:“胡大叔,看来我的方法效果还是挺有效果的啊!您的荣华可是唾手可得了啊。”
“朱贤侄哪里的话,我的一切还不都是拜你所赐,有我的发财,就有你的荣华。我两可是有协议的,你的那份,我绝对会如数奉上。”
“如此就多谢胡大叔了。”
其实胡掌柜是真的很感谢朱沁的,要不是他,自己不但没有出头之日,血本无归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他顿了下说到:“朱贤侄,我这小小的赚点钱算不上什么,依我看,朱贤侄的富贵才是让人羡慕呀。”朱沁突然被他的话所吸引住了,急忙问道,“此话怎讲?”胡掌柜面有得色道:“我这把年纪了,阅人无数,经过昨天的事情过后,我觉得朱贤侄的机会来了。而且是青云直上。”到此,他又停下了。
可朱沁急了,自己被这事折磨的彻夜未眠,又连吃了两次闭门羹,心中正是疑惑丛生时,突然有这么个人来谈谈心事,哪能不急?可胡掌柜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铁了心要报上次朱沁出点子时为难自己的一箭之仇似的,慢悠悠的神态可急坏了朱沁。朱沁此时可能自己忘了自己是怎么这么人家胡掌柜的了。
朱沁本领通天,奈何入世未深,对于人情世故自然不如这些老油条,以致自己这两天总是吃暗亏。不过等他明白了这些道理后,于他以后进庙堂做事,是大有裨益的。
胡掌柜见朱沁急成这样子,就不再卖关子了。正色到:“原因有三,其一是,你发明了打谷机,这本就是无比大的功劳,于国于民都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国家应该会对你大加赞赏,然后封官进爵。可是上头却是出奇的平静,除了本县之外,别的地方更是不知你朱沁大名。这种情况,无非有两种原因。一是,你的才能没有被国家重视。但从上面对打谷机的重视来看,国家显然是很明白你的才能的。那么只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国家怕你的才能为外人道也,故特意封锁消息,让你就在本县施展你的才华。本县的一切资源都任你来支配,但仅仅局限在本地。只要你不闹出大的动静,一切都由你!可是现在,显然是你的动静闹大,你的才能已经在全国过家喻户晓了,国家就是想封杀你也做不到了。所以上头必会派人下来,要么中用你,要么……”两人相视一笑。
胡掌柜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道:“至于其二嘛,从本县上下大小官吏对你态度就可见一斑。你出生低微,可是县令王和,嘉兴制作坊上下,甚至神秘的黄秋明,哪一个不是对你的工作支持有加。表面上你是下属,可是你一遇上困难,他们总是比你还急,比你跑的还快,这就足以证明你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他们凭什么这么对你,固然有仰慕你的才学在里面,但上面有命令恐怕更加实际吧!”
朱沁沉思了,被胡掌柜这么一说,觉得确实有几分道理,自从自己回到嘉兴制作坊以来,一切都顺风顺水,干什么都是一呼百应。偶尔就是有个别人想为难自己,可是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自己。但一想到胡掌柜说的还有其三,也就没再细想,想等胡掌柜全部说完再说。
胡掌柜见朱沁回过神来,就笑着道:“其三嘛,也是做直接的,就是昨天来裁缝店的那个什么年轻人。此人相貌不凡,气宇轩昂,出手阔绰,又来自京城。他虽自称是开裁缝店的,可是连黄秋明这种自视甚高的老头都为他马首是瞻,足见其不是一般的生意人。以我看……”
此时胡掌柜倒又卖了个关子,直视着朱沁,笑而不语。朱沁此时急了,自己被他这么一说,本以为马上就柳暗花明了,可他这么以来,又回到了山重水复疑无路的地步了。“胡大叔,你就被拿我开刷了,你就爽快点说吧。我都快急死了。”
胡掌柜见他如此,就压到朱沁的耳朵旁轻声说道:“当今皇上姓朱,他也姓朱,我看他十有八九是皇家人。他此次来,肯定是奉命而来。因为你在此地闯出了名堂,想封杀你是不可能了。他来应该是向天下宣布你的才能,然后名正言顺的启用你。黄秋明是你的伯乐,有他在,应该不是来……”说道这胡掌柜做了个杀头的手势,然后继续说道:“只是他们没有任何动静,看来是在等待着什么,对于你来说,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或成或败,就看你的造化了。”
朱沁本就是悟性极高的人,只因涉世未深,才会被复杂的人世搞得晕头转向,被胡掌柜如此点拨后,感觉是茅塞顿开。也意识到自己这来自21世纪的现代人,对于古老落后的申国来说,是有多么的重要。也感慨道,对于国家来说,再强大的个人,也都是国家的棋子。当你对国家有利时,自然是国家的国宝。但一旦你成为了这国家的敌人,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除去你。
此时的朱沁更加的体会到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意义。他觉得自己的命运应该自己来掌握,他自己应该站在这世界的最高层,至少能决定自己命运的位置,来安排自己,而不是成为别人手下的棋子,一辈子被人操纵。曾今那个安于奉献,不求回报的朱沁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朱沁,不仅觉得要为天下的黎明百姓做点事,更应该为自己的命运负点责。朱沁明白机会就摆在眼前,就看自己怎么去珍惜了。
尽管这一切,都只是胡掌柜的猜测,可是他说的有理有据,事实应该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