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两个助理匆匆走上前来,对在吧台喝着闷酒的杨哲熙汇报:“到目前为止都没有看到薛小姐。”
“监控录像呢?”杨哲熙没有转过头来,只是一直静静地看着手中的酒杯……
“监控录像也没有。”助理继续回答道。
“连一个人你们都找不到?”杨哲熙冷冷的说道,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着一直低着头哈着腰的助理们,眼神中充满着冰寒。
“杨总,或许,或许台上那个并不是薛小姐。”有一个助理迟疑了一会儿,吞吐的说着。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认错了?”杨哲熙很有意味地反问了助理一句,感觉却让助理的脊背发凉……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杨总您别误会……”助理开始慌张了起来。
“滚。”狠狠的说了一个字,杨哲熙把头转回去,继续拿起了酒杯喝起了闷酒。
眉心微蹙,眼眸中泛起的想到薛雨嘉的柔情,尤其是看到她一副在台上醉醺醺的模样,他的心就像被拧了一下,很痛,但是那时候她却笑的那样的没心没肺。
自己是伤了她多重,才让她麻痹成如此……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拿起酒瓶,薛雨嘉摇摇晃晃的打算走出阳台去,但是却被一个大手拉住了。
“邢梓睿,放手啦,我还要唱歌呢!”薛雨嘉想要挣脱开邢梓睿的拉扯,但是邢梓睿这次却没有放手,而是不顾她的反抗,抱着她往沙发方向走去。
再次的。
从他把她带回到他的房间开始,她就没有一刻安分着的,总是嚷着要唱歌,要高歌一曲。
邢梓睿看着薛雨嘉醉成这副模样,轻叹了一口气,实在没有了办法,只好一直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在离开沙发。
其实,这样握着她的手的感觉,他还觉得不赖,从她手心传递的温度却是那样诡异的到达到他的心上,一阵一阵的,像是暖流。
但是薛雨嘉当然很是不满:
“放手啊,邢梓睿,你敢不放手,我就叫那个苏美文去爆你菊,让你跟郭耀泽那样,high死你!”薛雨嘉不停嚷嚷的同时想要甩开邢梓睿的手,但是就是怎样都甩不开,甩到累了,没有办法了,薛雨嘉选择放弃了,很是自然地靠在了邢梓睿的肩膀上,还挪来挪去想要找个舒服的位置。
邢梓睿也没有躲开,只是一直静静地看着薛雨嘉,他的眼神慢慢的变得温柔,薛雨嘉也似乎终于安静了下来……
“郭耀泽?就是那天,你在树林看到的那个男的吗?”邢梓睿的很是温柔的问道。
“恩……”薛雨嘉靠在邢梓睿的肩膀上低喃着。
“他……”邢梓睿很想继续开口问着她,但是他从来就不是喜欢多管别人的事情的人,纠结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跟你之间,有过什么事情吗?你要这么恨他?”
“他啊……是个坏人。”薛雨嘉的话说的很含糊,但是邢梓睿还是能够听出个大概。没有说话,只是继续默默地听薛雨嘉说着。
“你啊,不知道啊,他啊……真他妈是个混蛋啊……混蛋啊……这种男人,跟我五年,他居然,居然拿走了我的所有积蓄,居然背着我,一直跟别的女人鬼混,你知道,回到家,看到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在床上亲热……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一下子像机关枪那样霹雳拍啦说完之后,薛雨嘉又安静了下来,紧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
但是,薛雨嘉这话却让邢梓睿有点疑惑。
他看过郭耀泽,年龄最多在二十左右,但是薛雨嘉,现在不过是十七,要是他们曾经生活了五年,难道薛雨嘉十二岁开始就跟他在一起了吗?而且薛雨嘉现在的年龄,说不上有什么积蓄啊……他那次住她家,在衣橱陪她偷听李红丽跟别人的对话,根本从来就没有提过有关郭耀泽的事情,这个郭耀泽,像是凭空出现般……薛雨嘉这虽然是醉话,但是酒醉七分醒,话不一定假,只是……很不符合逻辑而已。
邢梓睿带着一点不解地看着身旁的薛雨嘉……
此时薛雨嘉又开始继续说道:
“邢梓睿啊,其实,你跟郭耀泽差不多,不是哦,你比他,要万恶多了……”
“是吗?那,我是不是跟你刚刚在台上唱的那首歌一样?我在你的眼中,只是一个,卑鄙刻薄的人?”
邢梓睿说的很柔很轻,但是心却被自己的话刺到有点生痛,更重要的是因为,那个是她的看法。
听邢梓睿这样一说,薛雨嘉慢慢地抬起头看着邢梓睿,咧嘴笑了起来:
“哟呵,老娘骂人是不是很有技术含量啊!你也知道我的歌是唱给你听啊……很好很好。”说着薛雨嘉还拍了拍邢梓睿的肩膀,似乎很是满意。
接着靠在邢梓睿肩膀上又继续低垂着头,喃喃的说道:
“你知道吗?你真的坏透了……我今天,今天差点就给杨哲熙什么了,都是拜你所赐……当你,当你打开门那一刻,我觉得,你就像我的救命稻草,但是你却那么,那么没有良心的说了那样的话,为什么,为什么啊邢梓睿,我是人,我不是谁的玩具,我也会受伤的……”
邢梓睿的心被她的话又刺痛了一下,看到薛雨嘉这样,心里面居然很不是滋味……为什么他会这样,是因为酒精的关系吗?
很快把视线收回,看着薛雨嘉还在死死的拿着酒瓶,邢梓睿看了看已经被凌乱的头发遮住脸庞的薛雨嘉,伸手想要把薛雨嘉的酒瓶拿过来,不想让薛雨嘉再喝。
但是邢梓睿这一举动,让原本靠在邢梓睿肩膀上的薛雨嘉头一下子靠在了沙发背上。
邢梓睿轻轻地将她的脸上散落的头发拨到耳后,看着她因为喝太多的酒而难受的模样,她的眼睛紧闭着,但是,她的眼角却划过一丝泪痕。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看着她闭上眼睛,一副难受的又哭了的模样,而他似乎也很是习惯的为她轻轻擦拭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