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烂大街的话叫做“爱他就应该放开他。”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真的不容易。
……
好像是知道林贺会来一样,郝冰很痛快的开了门,她穿着一身便装,开了门转身坐回了到了电脑桌前,像是在忙很重要的事,不过因为林贺的到来关掉了。
“今天回来这么早?”
“嗯!”
一个像是刻意找话题,一个应付着在回答,林贺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距离,等着她转过身,他注意到了桌下的垃圾桶里有一个外卖盒子。
“吃过了?”
“嗯!”
转身的瞬间又是一声应付,其实林贺没有看到的是压在外卖盒子下面的药盒,因为他看到的是一双冰冷的眼睛,同样看不到的,是在她紧闭的双唇中连牙齿都在颤抖。
“咱们聊聊吧。”在寒冷刺骨的眼神下,他还是鼓起了勇气。
“嗯,我也想跟你说一下。”
郝冰想说话的大概是千千万万个恋爱故事中都会发生的情节,但是那份苦楚,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咱们以后还是保持着姐弟关系吧!”
郝冰这简单的一句话,林贺感到震惊,在她的眼中看不到和自己有关的任何情感。
“看来你明白我的话,以后……”
“你真的能做到吗?”林贺痴痴的看着她,心中满是不甘,他想说的、分明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做不到?”她瞪大了眼睛盯着他,“本来你不是也要结婚了吗?”
郝冰说这些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哼,所以说没什么做不到的。”
她一直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眼中那种蔑视让人非常不舒服。
“那你呢?”
林贺还是在忍,他在忍受她变得不可理喻,也在忍受自己的心情。
“我?我当然是会找个对我好的男人,下半辈子有人依靠,相互扶持着,这样就可以了。”说话间她的眼睛从没离开过他,“你也是,找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她会满足你所有的需要,对吧?”
“可这不是爱。”
“爱?就算你不爱又如何?你能从对方身上得到满足不就可以了?何况你怎么知道这不是爱?你又知道多少?”
她的冷笑让他厌恶,尽管他心底可能明白这是演给自己看的,可是他还是气到了。
“我都知道!你爱着田野!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他!就因为他你不可能再爱上别人吗!”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
郝冰先是愣了下,很快就回过神来。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就算没有他,也绝对不会是你!因为你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
她镇定的说完这些话,她的目的也许已经达到了,他站在自己眼前,全身颤抖着流下了眼泪。
“我知道了。”他转身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在门口穿上鞋子的时候差点跌倒了,但还是没有停留,那刺耳的关门声让身后早已经泪流满面的那个人实在是无法忍受,扑倒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
从十几楼跑下来的林贺猫着腰穿着粗气,接着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那熟悉的亮光。
“没出息的!”
嘴上念叨着这么一句,转身大步走了。
“我姐说我是为我好嘛!”
“小贺,不错嘛,又会做吃的嘴又这么会说,将来找对象肯定没问题啊!”
……
沿着街边的小路毫无目的的走着,这个时候林贺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可能想着过往、现在,又或许是将来,可是这些统统搅在一起,像一团浆糊。
爱情有的时候是一把双刃剑,伤别人一分的同时伤自己两分。
“你到底怎么了?说生病请假,感冒了?”
毕竟是最好的朋友,郑哲浩的电话让郝冰多少有些安慰。
“吃过药了,没那么难受了。”
“听起来不像啊!”
“是不是没事非要说有事啊!”
“不好意思!”哲浩道了歉,虽然怎么听都觉得郝冰还是有事。
“出来呗,不然去你那儿?”
郝冰揉着太阳穴,哭得太多声音都变了,头又开始疼了,可是能怎么办呢。
郑哲浩租的房子在一处旧房区,不过距离商圈很近,想要出去玩儿也很方便,最要命的是,他和房东一口气签了10年的合约。
“我看你把这屋装修一下得了。”
看到屋里发黑的墙壁,郝冰开着玩笑,她的眼睛有些红肿,这可不是化妆能盖住的。
“我才不费那劲呢!”
哲浩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到桌子上,因为朋友的到来,他买了一些小吃和饮料。
“你房东太幸福了,你签了合同到现在见过他几次?”
“嗯、一只手能数过来吧,反正现在什么都用网络转账,省事儿了。”
两个人席地而坐,这屋子连个椅子都没有,比郝冰那个小屋子更省事儿。
“怎么?觉得小帅哥不行,还是我这种事业有成的比较好?”
“我不想吐血而亡,宁可交十年房租的怪人!”
狠狠的瞥了一眼,却怎么都乐不起来。
“哲浩,我、好像忘了田野说话的动静了,好模糊。”
“这很正常吧,这都过了多久了。”
“可是、我在想念着哲浩的时候、也在爱着另一个人。”
打开塑料袋,原来哲浩买了炸鸡、还有煎粉。
“买这个干吗?”
看到煎粉,郝冰愣愣的脱口而出。
“来的时候你不是问有没有饭嘛,还说头疼吃不下,就买这个呗,怎么了?”
“没什么。”
无心去理会哲浩的不解,郝冰端起纸碗吃了一口,好像怎么都不是心中所想的那个味道。
“和年轻小伙子约会有压力啊?这都什么年代了!再说以你的魅力还怕……”
“他是我表弟。”
“……”郝冰似乎是很淡定的说出了憋在心里的事实,她真的是太闷了,怎么的也想告诉一个人,而那个人只能是郑哲浩。
而面对这个事实,哲浩却呆了好一会儿,可是马山又回过神来,“可是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啊。”
郝冰苦笑着,对啊,确实没有。
“可还是过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