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虎田。”
“年龄。”
“三十岁。”
“大晚上的在树下干什么?”
“挖坑。”天帝实在是受不了对面刺眼的灯光,忍不住转过身子,只听到对面的管理人员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我问你挖坑干什么?”
“就挖坑啊!”
“对不起请问……”
正当管理人员的瘦再一次搭在桌子上的时候,有人敲门进来了。
木缘从半开着的门外探进一个脑袋。
“谁?”
管理人员拉着桌子上的台灯照过去,天帝这才松了一口气,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
站在木缘后面的几人却是齐齐的捂住眼睛。
“几位是来干什么的?”
看清来人不是自己同事之后,管理人员关上了台灯,打开了屋里的壁灯,屋里顿时不像刚才一样阴森了。
“几位要是房间里有什么问题,我们明天会通知工人去修。”
“我们是A区的住客,和他一起的。”木缘指着天帝,“就是打电话给我们说要我们来带人,现在……”
“坐吧。”听说是来接人的,管理人员安心的做到椅子上,也不说让木缘他们进来,只是摆弄着自己手边的名片。
天帝看到木缘他们来了,这才算是安心了,刚准备站起来跟着走,就被管理人员喊下了。
“我怀疑你是想在我们这里挖什么古董啊。”
这个叫虎田的,基本资料都是有的,虽然自己没什么印象,但是白字黑字写的自己总不能说没这个人,况且在这里住的非富即贵,自己不如趁机捞点好处,实在不行就放个水,全当让他们欠自己人情了。
“我有羊癫疯。”
天帝突然坐回椅子上,不咸不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
其他几人都是一头雾水的看着天帝。
天帝调整了一下呼吸,自己听说过人间不少得了疯病的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最后都不了了之了。这羊癫疯也是个疯病,既然都是疯病,不如直接用这个蒙混过去,早点回去才是。
清月在木缘拉着自己说要去陪天帝看牙的时候听木缘说过这个病,只知道若是不加以阻拦,犯病的时候就是连自己的舌头都能咬掉,这能疯着去挖坑,自己还真是没听说过。
木缘看着天帝陷入了沉思。
自己住进来的时候只听木槐槐说过这人好像是和女朋友分手才来这里住着。
失恋的人,做什么都正常。
大概是这样吧。
木缘的眼神有些飘忽,这人到底是有什么毛病啊。
“把需要赔偿的价格报出来。”月河看着顾戮等的有些不耐烦,直接开口来。别管这人是疯是傻,这地方顾戮住的也还算是开心,看她最近和木缘相处的也不错,虽然开始疏远自己,但那都是其他的了。再说了,月河扯了扯自己的袖子,自己一个妖怪,还怕凡人做什么。
“那我们这工作人员还担惊受怕的,还要精神损失费。”
“多少钱,我……”
“坑钱吧就。”木缘挥了挥手,一下下的打在清月胸膛上。
“疼。”
“这样我说话有气势。”木缘这么说了一句,就看向那个管理人员,“刚才我还看见那个人生龙活虎的站外面跟人家说这事呢。”
“回光返照。”
“多少钱直接报价吧。”月河站出来,冲木缘说了声谢谢。
木缘看着月河郑重其事的脸,突然感觉这个人还挺可爱的。
“那我们就先走了。”
清月挡在木缘面前,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事了,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天帝长舒了一口气,跟在后面出去了。
“明天我陪你去牙医那里。”
清月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
“你的牙。”清月指了指天帝还带着血迹的嘴角,天帝随手摸了一把,“不碍事。”
“你就别逞强了。”木缘小声说到,“再说了你今天才知道牙医就在这说,你知道哪有牙科吗?”
“交给我吧。”
天帝不明所以的看着清月,清月又重复了一遍自己说的话,“交给我吧,你的牙我带你看。”
“那行。”木缘瞪着眼睛,“那你带他去吧,钱也是你出。”
“嗯。”清月点了点头。
月河解决了一件事,自己当然也要解决另一件。
木缘看了清月一眼,“回家吧。”
三人走到门外等了一会,月河和顾戮才从屋里出来。
看着人来齐了,几个人都走了。
顾戮和月河落在后面。
月河看着顾戮依旧焦躁不安的样子,有些担心的停住脚步。
“怎么了?不舒服?”
顾戮摇了摇头,“有人在跟着我们。”
月河凝聚灵力感受了一下。
“身后三只妖怪,左前方有一只。”
顾戮摇了摇头。
自己的直觉告诉自己和这些妖怪没有关系。
“月河,顾戮!”
“叫我们了。”
顾戮拉着月河的手往前走。
茫茫夜色中,月河的脸悄悄的红了。
远处的树上,一只红瞳白猫跳下树,顺着石板路走到天帝挖的树下,掌心微微用力,就扩大了地上的坑。
一块闪着光的玉佩躺在土堆里。
白猫四处看了看,见着四处无人,抖身变成了一个妙龄女子,从土坑里捡起了那块玉。
“哟,小妞,这么晚了在这干什么呢?”
白猫听到一个醉醺醺的声音,转身笑到,“在等你。”
醉汉看着面前堪称美人的女子,霎那间愣住了。
但也就是那么一瞬间,那女子就从他眼前消失了。只剩下淡淡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