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块钱到手了,下午的活也算是到了一个段落了,收拾东西回到了家里,明天又是一个周末,晚上我接了乐乐还有兰兰和娇娇三人开车回家,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们家的隔壁,王红艳带着自己的三个孩子也出现了,而且我母亲的表情总是怪怪的,以前总是喜欢没事瞎溜达一下,最近总是关着门的,我连忙掏出手机打给了雪瑞:“你去找她我不会说你什么,毕竟你也要尽孝道,他是你的生母,你这样做是对的,可为什么非要让她回来,城里的条件明显更好一点?你这是缺钱吗?我可以给你,马上让她走。”
“你到底在说什么?最近玄学会这边有中央的大领导来视察,我都忙得不可开交了,你这到底是怎么了?”雪瑞被我说得一头雾水,听口气貌似还真是很累。
“她搬回来住的事情你不知道?你怎么能这样,那个时候你不记事我不怪你,她都另外有家室了,在哪过不是过啊?非要弄到我家隔壁吗?这是谁的主意?以为她在这里呆着就会舒坦了?”现在我们家都已经进入一级警戒了,我爸妈现在总是出来进去的都关门,只有等有邻居过来串门了,才会开门,这样的生活从王红艳走了之后就没有发生过,很明显已经严重的影响了我们的生活了。我说话的声音可能大了一点,转过身刚好看到王红艳佝偻着身子过来开门。
“这不是我的主意,可能是我姐的主意,我给你问问。”电话那头雪瑞沉默了好久,才对着我解释,然后挂断电话,大概二十分钟之后,又给我打过来了:“我问了一下,是我姐的主意,放心我已经让我姐把她接走了,都已经嫁人了,就算是我想要孝顺,也要弄明白她是冲着钱来的还是冲着人来的,冲着钱来的就给她点钱,如果冲着人来的,我另有安排,你别管了,明天我姐就来接人。”
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的话,估计我也会有所顾虑的,有道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有的血缘关系是最不值钱的,可带着亲情的血缘关系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尤其是当我们成年了感觉到孤独的时候,这种感觉就越发的明显了。既然雪瑞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得不怀疑芸芸了。
他们姐弟俩都是从小就在这个院子里长大的,今天吃这里一顿,明天吃那里一顿的,大家对于他们母亲的评价几乎一致。可是芸芸从小在性格上就比较像她的母亲,而且我记得有几年芸芸进入社会工作以后,还跟王红艳在一起住过一段时间,母女俩可能多少会有一点感情的。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是自己的生母,可芸芸的做法就让人有些不爽了,现在雪瑞不敢说多,钱还是有一些的,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这不是诚心给我们添堵么?
好在现在我爸妈年纪也大了,有的事情多少也能看开一点了,我们晚上反正也没有多少事情,也不去串门了,就在家里呆着。第二天一早,芸芸就来到了,与往常不同的是,芸芸并没有来我们家,反倒是他们家叮叮当当的,应该是芸芸在做饭。
说实话,我们心里不介意那绝对是假的,王红艳在我们小的时候并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好印象,而我妈则是把芸芸当成亲生女儿照看的,没想到现在是这么一个结果,搁谁心里也不会好受的,等了一天,芸芸离开了,可是王红艳依然留在这里,没有人带他离开。
事情演变到了这一步,虽然让人很愤怒,可也是没有办法,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给我三叔打电话了,把事情跟我三叔一说,三叔沉默了一下,最后才慢慢的说道:“前几个月让你跟和平饭庄的事情联系的怎么样了啊?我这里生意已经慢慢的有点卖不动了啊。”
“和平饭庄的老板不愿意跟我联系,我再试试,实在不行的恶化,事情就这样吧。”我有点哭笑,三叔还是问了,至于王红艳的事情,三叔没有提,很明显,三叔也不远回忆起当年的往事,让他听到这么一个讨厌的名字,多少是我这个晚辈的错了:“三叔,我知道你不想再见她,可这里毕竟是你家,您以后总要回来的吧?”
“这件事情再说吧,我现在挺忙的,先挂了啊。”三叔的语气明显不是很好,三言两语的挂断了电话,我只能无奈的装回手机,转头就看到王红艳出门了,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冲着我就冲过来了,二话不说看到我就要拿刀砍我。对于一个老太太,我自然不会害怕,三两下夺回了菜刀,冷着脸看着她:“怎么着?小的时候欺负习惯了?你以为我们现在还能任你欺负啊?”
“我住在这里都没怎么出门,是招你还是惹你了?你不想让我活,我让你们都死。”王红艳发起狠来,就是一个疯老太太,被我制住了依然不怎么老实,就好像要跟我同归于尽的势头。
“呵呵,你住在这里?你有什么权利住在这?当然这一切不归我管,可是因为你当年住在这里给我们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我们不想和你做邻居。”我冷笑两下:“我还真就告诉你了,我现在正在跟三叔雪瑞协商,如果协商不成功的话,那就别怪我采取极端的手段了,到时候我会让你后悔搬到这里!如果你还要一点颜面的话,就赶紧走,想要什么说出来,如果不是太过分我们还能满足你。”
“我就是想晚年安生一点,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怎么这点小小的要求也碍着你了?我看你们就是在欺负人。告诉你们就算我王红艳老了,也不会让你们看不起。”这么多年了,王红艳的眼神依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还是那么犀利,可是经历了许多事情的我,竟然慢慢克服了小时候的恐惧。
“呵呵,你太高看自己了,我们压根就不想看你,害怕脏了我们的眼,看你年纪大了,我如果动手打你总会落人闲话,不过我告诉你,不动手就能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有很多,如果你想尝试一下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了。”我推开王红艳,也不看他转身就出门了。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可是这件事情该怎么办我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关上大门之后,就回到客厅里面直挠头,倒是乐乐跑到我的面前,爬到我的腿上,一直闹个不停,我妈这个时候也跟着乐乐出门来到我的旁边:“大人的事情跟你小孩子有什么关系,好好干你的活比什么不强,现在我跟你爸出门都是两个人,还会怕她?这么多年了,有的事情该过去了,你现在也成家立业了,好好弄好自己家里的事情就行了,大人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我们这边在说话呢,大门口王红艳可是不干了,毕竟它的刀已经被我夺过来了,一身的泼妇劲头上来了,一直拿着石头砸我们家的大铁门,有好几块都已经飞进了院子里,我妈有点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要往外走,被我拉了一下,笑了笑看着我妈,掏出自己的手机,直接报了警。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王红艳已经砸累了,在门外骂着呢,刚好警察过来了,敲开了我们家的门,对我敬了一个礼,我把大致的情况一说,然后笑着看着警察:“事情的大概经过就是这样,您看看该怎么处理?这人实在是太危险了,刚才我正在打电话,这女人就要拿刀砍我,凶器在这里呢。这件事情我占理,公了私了我都欢迎,无非就是条件上面有点苛刻而已。”
“老太太,刚才这位先生说的话您认同吗?说的是不是事实?”警察听了我的供词之后,又对着王红艳敬了一个礼,开始询问她,王红艳现在哪里还有理智?真以为她还年轻,地球都是围着她转的?一边说着话,一边破口大骂。警察也有点着急,大喊了一声安静,对着王红艳说道:“请问您是这里的主人吗?请出示两位的房产证,如果没有的话,请出示暂住证或者租赁合同。还有,经过您刚才的供词,我们对比了一下,现在怀疑您蓄意杀人未遂,请您配合我们去公安局一趟,当然,您有权跟您的家属联系。这位先生,请您也跟我们走一趟。”
我自然没有什么问题,王红艳就算是不想去,也只能跟着去了,现在还没有立案,所以不用戴手铐,我俩坐着车就来到了警察局,一路上都是王红艳骂骂咧咧的声音,确实让人感觉很烦,之前买水果的慈祥一去不复返了。
虽然我们是一起坐车去了警察局,可是待遇确实完全不一样,我只是在执法记录仪还有审讯室录了一份口供,王红艳可就惨了,直接被拘留三天,等待事情调查清楚之后,才有下一步的结论,在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芸芸急匆匆的从外面赶过来,到我面前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等我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谈,然后就跟着她对象,我的姐夫进入警察局文明情况了,我也不着急,就在这等着。”
“你为什么非要跟她过不去?那件事情都已经过去很多年了,难道就不能给我们一条生路走走吗?”这一圈跑下来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芸芸和我姐夫满头大汗的,才把老太太保释出来,来到我的面前,芸芸脸色多少有点不太好看,竟然质问起我来了。
“呵呵,这话因该我来说吧?你现在也成家立业了,雪瑞现在也事业有成了?是不是忘了当年我妈是怎么对你们姐弟俩的了?知道吗?第一眼认出她的人是我,当时我特别单纯的认为你们不小了,孝敬生母是应该的,可我只有一个要求,别让她出现在我妈的面前,昨天我跟雪瑞说的好好的,可是你没有做,你这是故意做给谁看呢?几个意思?”我冷笑两声,看着芸芸:“这么多年了,我们什么都可以当做无所谓,我妈怎么对你的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就是这么回报的?既然话都摊开了,我也不怕你生气,如果她不搬走的话,我会告她,光是蓄意伤人这一条,我估计就够她受的。”
“你的事情先放一边吧,公家跟她还有点事情呢。”我的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来到我的面前,笑了笑,掏出拘捕令来:“我们怀疑王红艳女士涉嫌十多年前的拐卖儿童和杀人罪,现在正式实施拘捕,所以这次的保释不成功,还请谅解。”
“你说什么?杀人拐卖儿童?不可能,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妈不可能做这种生意的啊。”芸芸听到警察的话,差点就崩溃了,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看着警察:“我明白了,你们这是故意设套坑害我妈的!”
“这位女士,请您自重,我们是公安机关,是执法部门,不可能诬陷任何一个人,目前公安系统的网上就出现了这几条,通过DNA对比,我们可以确定就是她,证据我们正在整理,到时候会直接交由法院处理,我们只负责拘留。”这个警察貌似是个分局的局长,听到芸芸的话之后,明显的语气很重,脸色也开始阴沉下来了。
说实话,对于这些我还真不知道,只知道这王红艳离开了三叔之后,确实有几年是很风光的,之后就不知道了,再后来就是听说有了三个孩子,还真没有去自习的调查过,毕竟摆脱噩梦就已经是十分的幸运了,谁都不想再去回忆,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丧尽天良到了这样的地步了。
“不行,我要请律师,你们是在骗人,你说是不是她给你钱了?”之前说芸芸很想王红艳是有原因的,因为芸芸现在的工作就是非政府机构投资,翻译过来就是高利贷,走的都不是什么正规的门路,只是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嚣张到了这个地步了。
“那我是不是还保留着上诉的权利?现在如果没有我的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对于芸芸,现在我仅剩的一点亲情的感觉都没有了,这个地方自然没有必要多待,临走前看着芸芸:“我的要求就是一个,只要她不出现在我妈的面前,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记住了,这是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