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的,没事,你这也算是大器晚成了,不过最主要的是,你太腼腆了,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腼腆啊。”程海瑞没有说话,跟他在上学的时候玩的比较好的段启生就对着我进行教育了:“你看看人家程海瑞,现在是一家公司的高管,最近听说他老板都换了,他楞是没有收到任何影响,年收入五十多万呢。”
“你老段也别说我,你不也一样,最近听说你的那个房地产项目,人家开发商已经拨款了,肯定又是大赚了一笔吧?”我算是看出来了,也就是这几个人相互捧的刘毅远在段启生说完了之后,笑了笑,端起一杯酒,举起来对着在做所有人说道:“大家都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了,在座的各位都是成功人士,赞一个小老百姓,以后还是要多多仰仗各位了,来干一个。咱们边吃边等。”
“抱歉,我来晚了,呵呵,都到了啊?来来来,我自罚一杯。”说这话,外面又进来一位,这一间应该是和平饭店专门用来同学聚会准备的,旁边还有两桌,不过因为现在就只有十来个人,所以就将就一桌坐了,好巧不巧的,张帅的到来打破了一张桌子坐不完的尴尬境界,来到我们这一桌,从旁边拿起一只酒杯,倒了一杯白酒,一口闷掉了:“晓光都到了啊?怎么不喝酒啊?”
“我酒精过敏,不能喝酒。”我有些尴尬,如果张帅不说的话,应该没人注意到我喝的是水,不过对于这个,我早就有了应对的理由了,说出来倒也是很简单。
“唉,你看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还是挺能喝呢,三瓶啤酒完全不成问题,怎么现在一点都不能沾了?没事,这是红酒,喝了养胃的,没什么大碍的。”张帅在高中的时候,交际能力很好,在高考完后吃散伙饭的时候,也是注意到我,那个时候我还很青涩,不懂得拒绝。
“就是从那个时候喝坏的,后来也没来得及去查,烙下后遗症了,没事,你们喝你们的,我以茶代酒。”我笑了笑,左右看了看,虽然这里的人都是同学,我也都认识,可是张帅所说的那些因为我要到来了的人仍然是还没有出现,看了看张帅:“你那天说的还有人来?是谁啊?来了吗?”
“马上就来了,别着急,我就是联系他们的,怎么样老同学,这件事情我办的还不错吧?今年的人数比起去年来,要多上不少吧?”张帅像是邀功一样,在众人的调笑声中,来到了程海瑞旁边,满是自豪。其实也没有什么值得自豪的,一个班里一共有五十多个人呢,现在就来了这么十来个人,怎么就多了?尽管有的人不回来,可是三十个人总该有吧,看着旁边空下来的两桌,我也没有说什么,不触那个眉头。
“上学那会你就是咱们班人缘最好的,厉害厉害。”程海瑞说着话,眼睛不自觉的看了看我,按照他本来的想法,跟我只是一个几乎是断了联系的同学而已,张帅倒是跟他们亲密了不少,最主要的是,我不喝酒,折了他们的面子,可是都是同学,他又不好意思提让我起桌的事情,这样一来的话,就显得我被孤立了。
“张帅,你来坐这里吧,我去那一桌等其他的同学,这待会不时还有人来么?而且我又不喝酒,别耽误了你们的兴致。”我对于这些是无所谓的,说到底还是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太深的交情,我来已经够尴尬的了,没有必要搞得大家都难看,明眼人也能看出来所有的人基本上都是这么个意思。
“好,放心,这一次同学聚会,应该来的人不少,你等一会,他们马上就能来到了。”张帅也老大不客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能分清楚主次,想的也都比较明白。还好的是,另外一桌也是已经上菜了,倒也不是很尴尬,我拉着兰兰的手来到了另外一桌。
“这就是你说的参加同学聚会啊,一点都不热闹,到最后还是我们的二人世界,倒也是不需要顾虑什么。”兰兰对着我调笑,加了一口菜放在我的盘子上。其实这样的氛围就不错,从高中毕业之后,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业,有的混的好,有的运气稍微差了点,世界观都不同了,想要找到原来的友谊已经是不太可能了,不过还好的是没有忘本,没有进行相互嘲讽,都在珍惜这点情谊,还有什么好要求的呢?
“小姐这边请。”该客气的我都已经客气过了,刚才我所坐的座位因为我的离开,气氛一下子就高涨了很多,一来是因为张帅这个当年的人气王的到来,二来是因为我的人际关系处理得实在是有点差,虽然没有跟谁交恶,不过也是没有什么聊得来的朋友,大家在一起的时候难免的有些拘谨。可是正吃着饭呢,包间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了,一个打扮靓丽的女孩子慢慢推门进来。不过我看了好久,貌似我还真不认识这么一个女孩。
“丁宁,你可来了,等你老长时间了啊,来来来,快点坐。”我没有想起来,可是有人能想起来啊,程海瑞还没有说话,当年暗恋丁宁的郭天立马就站起身来,对着丁宁打招呼,可比对我热情多了,不过这也是正常现象,毕竟我们只是同学,至于他们什么关系就不好说了。
“那你小子也没等我?这么多人就看你一个人吃的最香,今天来的人不少啊,你看看,难得坐满了一桌了,这难道要回复刚毕业那会的状态啊?”丁宁看了一下,同样遇到了尴尬的事情,主要是我们这桌就我们两个,这么多年了,丁宁也不一定能够认识我,当然是想要去第一桌,能说上话了,她的意思也就是这样,看着程海瑞的眼神,也是有些求助。
“来来来,美女,你坐,美女永远都是有特权的。”同学聚会,无非就是在炫耀自己现在过得有多好而已,事实再一次印证了这一句话,这就是一场博弈,自然还有退出的,这一次推出的,正是刚才我说工作的时候,一个提心吊胆的同学,估计到现在也跟我一样,是一个工薪阶层,而且还是月收入不到四千的,丁宁作为这一次第一个到来的女同学来说,光芒无疑是耀眼的,并不是说有多漂亮,而是那种气质。
“好谢谢你啊,贲回,你比那个郭天绅士多了,也没说让一下。”丁宁连客气都没有直接心安理得坐下来,郭天也是悄不声息的帮她换了一副碗筷,一切处理的倒也自然。贲回只是笑了笑,说了句那是自然,然后就坐在我们这一桌了,只是偶尔回头看了看原本自己的作为杯子里面的酒水,眼神里有些渴望。
“好多年不见了啊,老贲,你现在在做什么啊?结婚了吗?怎么我看这次聚会都没有带女朋友啊,我这样是不是显得有些突兀了啊?”既然贲回已经做到了我们这一桌了,我自然不好意思再跟兰兰亲亲我我了,抓起桌子中间摆放的那瓶好久,打开,帮贲回满上,笑着问道,这也是我一直纳闷的地方,按照道理来说,不应该是一个结婚的都没有吧?张帅这个小子当时也没有提醒我一下,我还一位是一次聚会呢。
“没有啊,有很多都是结过婚了,只是头两年有人带,后来的话带来的家里人也不知道该跟谁说话,彼此都不认识,难免的有些尴尬,所以就不带了,你这是第一次参加,不知道也是合情合理的,没事。”贲回笑了笑,也全然没有在意,以前的同学都是这样,虽然心里跟我不熟,可是顶着同学这一关系,倒也能聊上两句,彼此说说话:“我啊,我跟他们几个可是比不了的,你也知道,我上学的时候,成绩就不是很好,所以现在也就是一个蓝领,干了五六年了,倒是一个月能有个七八千块钱,去了房贷车贷,还有家里人的生活费,孩子的学费,倒也没剩多少钱了,主要是我干活的环境太差了,每天脏兮兮的。算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不过没看出来啊,你小子,找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媳妇,不过你现在的样子也是挺帅的,让人羡慕。”
“有什么好羡慕的,我现在就是一个吃软饭的,自己没有工作,跟着自己老婆打工,还每天不给工资。哎呦,你掐我干什么,好歹给我点面子啊。”我不想装什么大款,更不想成为焦点,笑了笑,拿自己找乐子,没想到兰兰坐不住了,给我一个白眼,然后狠狠的捏了一下我的大腿,让你给我知道说话的时候应该小心点。
“你看看你们多幸福,这郎才女貌的,其实也没有什么,两口子过日子,就是不分你我的,什么你的我的,不都是大家的么?对不对啊?没有吃软饭这一说。来干一个。”贲回看到我们两个人下面的小动作,也是不太在意,只是眼神里面有点鄙视,端起酒杯,对着我笑了笑,估计早就惦记上了,我无奈的只能端起饮料杯子,跟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