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李兰兰是不可能跟我回来了,我只能自己回去了,这离过年也就只剩下几天的功夫了,我回家跟我爸说了一下,第二天带着我爸妈来到了李跃进家提亲,李兰兰对我妈的热乎劲,我看着就高兴。我没敢告诉我把银行卡里有多少钱,更没说彩礼的事情,免得父母有意见,事情就这么圆满的结束了。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三天的时候,也就是腊月二十七,李兰兰又哭着跑到了我们家,不用问,肯定是李跃进又喝酒了呗。我只能对着李兰兰进行劝解。
随着年龄的增长,过年的味道也变了,我们少了许多童年时候的童真,对于未来的规划,也变得越来越短了,不过唯一不变的还是亲情。也不知道是怎么滴,消失了许久的大家庭聚会,在我家再一次召开了,所谓的聚会,无非就是喝喝酒,吃吃饭而已。
还是那些人,还是一样的环境,还是那个烧烤的炉子,只是天气从冬天改成了夏天而已,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可是人们对于我的态度却发生了改变。原本我应该是坐在火炉边耐心烧烤的那一个,时不时地会烤糊一些肉,发出肉香味,可是这三年我学成归来,磨练出来之后,却失去了再次坐在那里的机会了。
老人们的话题也改变了,虽然也是时不时地掺杂一些过时的时政要闻,可是却没有了之前的那种自吹自家儿子的事情了,也就三叔还时不时地吹一下雪瑞,不过雪瑞这些年也确实是挣着钱了,也值得吹嘘,可是时不时地就有人把自己的儿子拿出来跟我比较,说我多么多么好,小时候多聪明,多招人喜欢,这就引起了三叔的极度不满。考虑了再三之后,三叔找到了话题,把我在市里干的事情,对我爸说出来了。
“晓光,兰兰,你们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们。”我爸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在三叔的诉说下,我变成了一个爱惹事的调皮蛋,而且还惹了大麻烦,最后雪瑞的命都差点搭进去,要不是抢救的及时,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种种种种。我爸对于雪瑞的疼爱可是不下于我的,立马把我和李兰兰叫过去了。
“爸,您找我啊?”我这个时候,正在跟他们吹嘘这三年来的所见所闻呢,人们往往对于自己没见过的事物抱有怀疑态度,再加上我的稍微夸张一些,自然就变成了故事,唯有雪瑞在那里呵呵沉默,估计是觉得我说的是真的。我带了兰兰过去,看着我爸笑着问道。
“你前两天在市里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从来都没跟我提过啊?”我爸喝了一大口酒,对着我问道,我心说坏了,转头看了一眼三叔,果然三叔也知道自己说多了,但作为长辈架子还是要摆出来的,也是看着我。
“小事情,没事,这不是忙着结婚,没空解决吗?等我过两天闲下来,在慢慢解决,都是些小泥鳅,翻不起什么大浪来的。”我笑了笑,既然不是什么好事情,李兰兰就没有必要跟我一起挨骂了,一个眼神把李兰兰支开之后,我对着我爸说道。
“小事?你好大的架子哦,砍人两条胳膊算是小事情?还是雪瑞差点死了是小事情?那在你眼里什么才是大事情?你还反了天了啊。”我爸笑了两声,猛然喝尽碗里的酒,把碗摔碎,对着我吼道,声音还真是很大,不过最起码证明我爸的底气还是很足的。
“人家都欺负到咱们头上了?还要忍么?如果不是我回来的及时的话,兰兰都会有生命危险了,我说小事只是不想让您担心的。那人不是咱们家里人,不知根不知地的,上次就是因为放了他,才会有雪瑞的事情,没错,我是很后悔,后悔没有当时杀了他。从他再回来报复的那一刻开始,这个局就解不开了。”我也有些生气,对着我爸说道:“而且,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三叔您也听着,那个姓王的不死,这事情就没完!”
“呦呵?能耐了,还想杀人啊?来来来,把你老子我杀了!”我爸看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不来台,也是非常的生气,来到我面前,对着我说道:“怎么?不敢啊?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情,你能忍就给我忍着,不能忍也得给我忍着,大不了这店咱们不开了。”
“躲得过去吗?三叔辛辛苦苦一辈子,就想要做点生意开个饭馆,您这一句忍了就完了?”我也十分理解我爸的心情,可是这件事情我决不罢休,对着我爸说道:“爸,我三年没回来,回到家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是您您会怎么办?您放心,我不会连累在场的任何人。”
“那叫什么话,你是没死过,反正我是没有白挨那么多刀的习惯,这事没完。”本来是一场小小的家庭聚会,我挨骂也就完了,没想到雪瑞这个家伙这么没脑子,估计也是吃饱了撑得,手上一用劲,玻璃杯子被他捏碎了,站起身来,看了三叔一眼,然后又看着我爸说道。
“你咋呼什么你咋呼?身上两刀好了是吧?给我坐下吃饭。以后少跟你光哥学那些瞎逞能的东西,多跟你爸学学怎么挣钱。”我爸看到雪瑞站起来了,就是一顿数落,然后看了我好久,对着我说道:“管不了你了是吧?”
“你凭什么管他?那年纪这么大了,马上就会要结婚了,小时候你怎么不问他呢?现在知道管了?照我说,我儿懂事,这一点上就比你强。”这个时候,我妈也坐不住了,从烧烤摊过来,对着我爸数落到,然后转头看着我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晓光你的想法确实有些偏激了,不至于的。”
“哎妈,您不知道,这雪瑞也是我的弟弟,我能不管妈?而且您当时都没看到李兰兰被打的样子,看着心疼啊。而且您放心,儿子肯定不会就这么报仇的。您还记得陈山明吗?就是我那个最好的哥们,等他回来,这些人都倒霉了,陈山明混的很可以的,在sz没有他摆不平的事情,凭我们的交情,这点事情就是小事情,到时候杀人的罪名也不会落在我的头上,无非就是花点钱而已。”这个时候,我只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陈山明,对着我妈说道,不过更多的还是说给我爸听的。
“行,你年纪大了,妈也管不了你了,你做事情之前先自己把握一下啊。”我妈还是很善解人意的听到我的话,之后也是稍微的放了点心,转身瞪了我爸一眼,继续去做菜了。我爸也没说什么,回到了座位上,继续喝酒吃饭。
“别以为说两句好话就能过去,拿酒杯你还是要赔的啊。”该说的都说了,我自然就会到了座位上,李兰兰的脸上并没有变化,只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变得拘谨了很多,他们意识到了,在他们面前的,或许不是那个以前老实巴交可以任由欺负的小孩子了,变成了一个杀人都可以光明正大说出来的狠角色了,这个时候我看了看雪瑞面前破碎的酒杯,说道。
“小气样,不赔又怎么样?来打我啊?”雪瑞根本就不管其他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小样我还是能制服你的,不得不说,雪瑞的力气现在变得很大,不过跟我比还是差了一些的,我怎么说也算是准圣了,我直接伸手按在了雪瑞的脑袋上,揉动了两下,雪瑞自然是反抗,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什么叫反抗无效了。
“你干嘛?还不放手?”我们这打闹正开心呢,李兰兰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对着我说道,估计是对于雪瑞的印象不错,竟然袒护雪瑞。
“好了,不闹了,我这么做也是让你知道你现在还差得远呢,好好练,不过你得好好待着,不能去,更不能出面听到吗?”这才是正事,自从雪瑞回来,我明显的感觉这小家伙有点飘了,还得提点一下茅鸿盛,让他好好教。
“挨刀子的又不是你,你紧张什么?不行,这事我必须得去。”雪瑞也是认死理的,觉得自己吃亏了,非得上不可。我刚想跟他墨迹,忽然电话铃声就想了,没来得及看,我就直接划开了。
“恭喜新婚啊。”耳边传来了久违的老矜的声音,还是那种贱贱的,欠揍的声音,对于一切都是满不在乎的样子,隔着声音我都能想象得到他现在是种什么样的表情。
“你在哪啊?什么时候过来啊?”我也不墨迹,直接对着电话问道。
“大概还有半个月吧,司仪的位置别给别人了,我怎么说也算你的师兄,就交给我了,作为回报,晓兰茶屋被砸的事情,我会帮你办了,包你满意。”卧槽,我这还没说这家伙难道成了半仙了?能掐会算的?这都知道?也太神奇了吧?该不会有诈吧?
“我就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别让我等太久,看个日子吧,八字还没赵先生批呢,我本想自己挑日子的,不过我爸不让,兰兰的八字你应该也能算出来,说个时辰吧,省得麻烦。”老矜的存在让我省去了不少的心思,他就是我最坚实的后盾,有了他枪林弹雨我都敢闯吗,这就是默契。
“正月十六的日子就不错,十四那天咱们见个面,你这一结婚,实在不适合见血,一切都得提前解决。”老矜快人快语,说完正事之后,直接挂掉了电话,倒是雪瑞气气歪歪的喝酒。这小子跟老矜不和的事情由来已久,我估计这小子等老矜来的时候,还会给一个下马威。
“我听说晓光回来了?”所有的事情都说完了,外面传来了三爷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