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奇怪的是,我挂掉电话之后竟然真的睡着了!这些年我真的变了,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无欲则刚吧,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我一直睡到了大概是第二天的十点钟左右吧,没有人打扰,没有空调,没有风扇,凉风透过窗台,让人有些困倦,躺在床上,饶是知道了现在的时间,也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静躺在床上,享受着一个人的时光,上天待我不薄,给了我孤独的同时也给了我一颗享受宁静的心灵,妈的编不下去了,来的找理由了,就是不想起来。可能这就是我吧,看着天花板,回想起我这从记事开始一路走来的旅程,虽然不算是笔直的大道,但好歹风景倒也是别致。
同时在我的心中却有两个始终过不去的坎,凯子叔和风水师的死,和小伟的婚事。这两件事情是我最近刚刚的经历,却让人有些没齿难忘。我本来就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对此没有任何的感觉,可是当棺材炸开的那一刻,生命就在我的眼前流逝,人生或许就是这么的脆弱吧,风水之道本就是寻找道的轨迹,只是知道的越多,就越是对所谓的道感觉畏惧,人实在是太渺小了。
周围的凯子叔死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是漏出悲伤的表情,整个悲怆的气氛渲染了整个村子,然而短短的一个星期左右,小伟的结婚,整个村子却是被喜庆的气氛渲染着,人总是这么善变,而且情绪是容易别传染的。当然我是除外的,因为当我看到我的敌人悲伤的时候,心里总是泛起一丝丝喜悦。
有的时候,我就在想,到底是人能够控制自己的气,还是气能够控制人?如果是人能够控制气的话,我们这个职业的诞生还有什么意义吗?而另外一边如果是气在控制着人的话,为什么总是有的人不被自身的其所左右着?就好像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一样。
仿佛是被我的问题问到了,就连太阳都已经钻进了云层,清凉的微风刮过,让人安心,可是我的问题却是始终得不到答案。如果是老矜在这里的话,肯定会给我解答的吧,毕竟老矜是无所不能的,这一点小问题,举手投足间我就能得到答案了。
在我的心目中,老矜就是我心中的男神,无人能及的俊朗外表,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以及出神入化的手法,还有深入人心的言谈,无一不是深深的让我羡慕。可是这货在我的面前从来都没有过正形,让我有些怀疑到底哪个才是真是的老矜。
想着想着,我不由得有些困倦,我妈和我爸肯定是出去了,不然的话这个时间肯定是要叫我了。算了,不在更好,我还能好好地睡一会。我缓缓放松了心神,进入了梦境,可是这次的梦境有些奇怪,因为我看到了老矜,梦到老矜并不奇怪,因为我经常梦到这货,只是这次老矜的举动有些奇怪。此时的老矜手里捧着三支香,在对着昨天我的祖坟在跪拜,行为和昨天小伟的一模一样。
这本来也是没什么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经历了小伟跪拜祖坟,之前还是一直想着老矜的所以,才会梦到的吧。只是梦境毕竟是梦境,也有不真实的一面,老矜祭拜完之后,忽然转头向着凯子叔的坟头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中说不出的奇怪,有疑惑有顿悟,但更多的还是我说不上来的情愫。
忽然画面一转,老矜已经消失不见,而他所站立的位置换成了我,同样的我跪在坟前,手里捧着三炷香,然后拜上三拜,站起身来,转头看了看凯子叔坟头的方向。终于我震惊了,脸上浮现出了惊喜和意外的表情,我感觉好像是有一束光芒从天际射下,将我贯彻其中。
在我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由于太过用力而且实在是有些太过刻意,我就醒过来了,虽然有些懊恼,但是这个东西毕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想要再去睡觉梦到这种东西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我们风水师是非常信命的,既然在梦里搞不明白,老天爷一定是在给我暗示,不行我要去老祖宗的坟地看一下。
从桌子上拿起手机,随意的穿上了衣服,也不管衣服的正反,我从床上爬起来,打开了门向着老祖宗的坟地走了过去。昨天人多的时候还不觉得,可是今天这段路程走过来,却是显得那么的孤独和寂寞,路途更是漫长,就好像是我从小到大一路走来的过程。这个时候的玉米已经是到了膝盖的位置,偶尔有两个在地里打农药的我也没有太在意,因为他们并没有跟我打招呼。
老祖宗的坟地是在山上的,山路崎岖,倒是别有一番风味,风景却是跟大城市中有些许的不同,不免的有些冷清,显得格外的凄凉,一阵山风吹过耳边,让人更加沉迷其中,甚至在这一刻,我都想在这里搭一个棚子在这里住下来,要不是这里没电有没有网的话。
来到了老祖宗的坟前,我有些犹豫,因为此时已经是正午十二点左右了,炎炎日光照在身上,都能感觉到灼烧的感觉,在这个时间段,已经很少有人出来了,更不用说是给人家祖坟上香,除非是脑子不太好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吧?
不过我就是我是与众不同的一个,起码别人没有看这一行,而我们村就只有我一个人,不比别人特殊多少,但总是有些不一样不是么?因为我梦见了,想到了,所以我来了,我来了自然是要有所行动的,本来我只是打算站在梦中的那个位置,然后看一下凯子叔坟头的方向,可是谁么都没有发现,只是一座坟头,其他得什么都没有,这让我非常的不甘心。
虽然不甘心,但我试了几次,都是没有任何反应的,我不太明白老天爷到底要告诉我什么,没有办法,我只能双手平举,然后合在一起,做了一个作揖的手势,然后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因为来的匆忙,我的手中可没有三炷香,只能这么干干的跪拜礼了。
跪拜一下到也没什么,毕竟这可是我的祖宗,没有他们就没有我,跪拜一下怎么不行?而且面对于自己的长辈,态度自然是少不了的。磕了三个头之后,我慢慢的抬起身子,站起来,并没有整个身体都转过去,只是稍微的转过头,然后用自己的余光看了看凯子叔坟头的方向。到底是有什么让我的梦能够如此的清晰?
东边的大山上,凯子叔的坟头坐落在山脚下,与那个风水师的坟头一起立在那里,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凯子叔的坟头上,布满了花圈,旁边还有一堆家里人烧纸剩下的灰烬。而风水师的坟头上,什么都没有,前面只是有少量的黑色的一小撮,估计是那天我们烧纸,风吹走的之后剩下的吧?
两座坟头,同一天生成,却是截然相反的迹象,日后的发展更是这样,凯子叔有自己的儿子,长大之后,或许能够有空的话来看一下凯子叔,带一些香火之前之类的,倒也是香火能够拿延续,可是风水师估计就没有那么好的命运了吧?生来孑然一身,自由随性,可是死后香火就断了,每次逢年过节,连个烧纸钱的都没有,自然是没有香火了。
对比一下,不难发现,风水师的作用可是比凯子叔伟大的多,为人家逆天改命,最后还是暴毙在这些事情上面的,可谓是生前不怎么风光,死后更是显得无尽的凄凉啊。看到这里我的有些感慨,但是却不知道从哪里发起,因为我只看到了这么多,却并不知道我的梦到底是什么意思。
缘聚缘散本就是自己的选择,当初他选择了风水师这个职业,可能没有听到师傅说之后的事情,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应该是能够感觉到的,上天不可能让你同时拥有财富尊敬和天赋的,总要是有一些付出的,既然你已经得到了,那么结局自然是要承受的。
等等?风水师到底是怎么死的来着?棺材板压死的,可是为什么棺材会忽然爆开?之前我明明感觉凯子叔骨灰上的鬼气不足以撑开那么重的棺材的,现在科技发达了,棺材自然也是会变得比之前更加的坚硬了。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鬼气能够产生,鬼气的产生?
一切都明白了,我笑了笑,有些顿悟,有些释然,更多的是对于我自己猜想的无奈,原来我还是那么的无知,竟然会产生出这样的念头,当初为什么会有那么傻的问题呢?
所谓气的产生,就好像能量守恒定律一样,气的总量是不变的,可是确实会转化的,这种转化可以是多种多样的,因为风水师的介入而带来的转化,或许是风水师所谓,更有甚者,有一些天赋的人,能够凭借着自己的天赋不自然的转化气运,我和老矜就是那样一类人啊。
只是我和老矜稍稍的有些不同而已,我们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天赋,最主要的还是后天的学习,然后得到更强大的本事,比如说是能够自由的控制气的转化,做到趋利避害,甚至我猜想如果我们的能力达到了一定的程度,说不定可以延缓衰老,甚至有可能是长生不死,但是具体怎么做到就不好说了,因为我现在还没有了解到,老矜应该是知道一些的,毕竟他现在已经可以做到保持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