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朵真好使,说话这么小声都让她听见了。
我一边心想着,一边违心的说道:“我夸你漂亮。”
“哼!”
赵倾城闻言,这才收起了那气鼓鼓的表情,但还是瞪了我一眼。
“那个,那个,那个,三位请留步!”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人出现了。
是一个弓着背,持着拐杖的灰袍老头。
他来到了我们的身后,敲着拐杖,示意我们停下。
“您是?”
林局长离这个灰袍老头最近,忙问了一句,手放在了腰间的手枪上面。
我也微微皱眉,盯着对方。
“不要怕不要怕,我是蜀山派分支邛崃教的教主,巩元丰!大小姐,你怎么突然有空来光顾我们邛崃教啊?”自称巩元丰的灰袍老头笑眯眯的看着赵倾城,一副慈爱无比的模样。
“巩大叔!”
赵倾城马上面露喜色,冲上去抱住了这个灰袍老头。
看来是自己人。我松了一口气。
“哎哟,大小姐你都长这么大了。”
巩元丰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状,似乎很喜欢这个女孩子。
“巩大叔,我是长大了,可你变老了!”赵倾城抱完后,松开对方,嘟着嘴说道。
“不伤心不伤心,人总有变老的时候,记得上一次我见大小姐你的时候,是二十年前吧。”巩元丰笑呵呵的回忆道。
“是啊,二十年前人家还只是一个爱哭的小女孩。”赵倾城也一脸幸福的回忆了一下。
“那时候我才四十多岁,你经常叫我巩大叔、巩大叔,现在二十年过去了,如今大叔已经变成老头,可还听见你叫我巩大叔,我真叫一个开心呐。”巩元丰一副感动又开心的表情。
“巩大叔,如果你开心,我就一直这么叫!”赵倾城很讨人喜,美目流转的看着巩元丰丢出了这么一句话。
“行行行,好孩子。”
巩元丰笑得合不拢嘴。
“请问这位巩元丰同志,你和这位女士是什么关系?”这时,一直在旁默默观看的林局长,看向巩元丰问了一句。
“我乃蜀山派分支邛崃教的教主,巩元丰,大小姐的父亲是蜀山派门主,所以我和她的关系,应当是叔侄关系。”巩元丰说完后,对林局长施了一礼,问道:“你应该是世俗中的管理者,警察吧?我特别敬佩你们这些人才。”
林局长马上回施了一礼,然后询问道:“不知道蜀山派和你所说的邛崃教是什么机构?”
“嘿,这可高深了去了,如果要我和你说个透彻,那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曾经营川坠的那头龙就是蜀山派的人击落的……蜀山派啊,自古以来,就已经存在,许多人才地杰,都从蜀山走出……你可知道蜀山乃道教发源地?当时的成都,名不虚传,人杰地灵,灵气浓郁,然有大能创造出道,有仙资者便可修此道,老子最终也能行一篇大道……后来蜀山派与现代彻底划开了界限,所有修道者都在私下各玩各的,不参与世事之争,世事之事……我邛崃教就是从蜀山派分支出来的一个小教,但资格可是不比蜀山派弱……”
巩元丰像说书似的,从天南地北,说到五湖四海,从上天,说到下地,再从天堂,说到地狱,几乎全世界的奇闻奇事都能从他口中一个个的冲出来。
林局长听完后,脸色不太好看,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巩元丰,最后问道:“不知道我能不能见一见蜀山派的门主?”
巩元丰哈哈一笑:“好说好说,没有我巩元丰做不到的事情,不就是见一见赵门主吗,虽然他平日高冷,谁也不见,更别提你一个凡人,但只要我开口,你们见面,妥了!”
赵倾城喂喂喂了三声,对巩元丰说道:“巩大叔,你抢我的风头了,这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对吧!只要我开口,谁想见我爸,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巩元丰笑得满面春风的笑道:“哈哈,对对对,赵门主是你父亲,你想带人去见他,那肯定最容易!”
赵倾城这才满意了下来,说道:“巩大叔,你就直接带我们回蜀山派吧,这个警察好烦人的,他一直说我男人是人贩子,还说我不是我男人的女人,还说什么……”
“等等,大小姐,你刚才说什么?你的男人?谁?你指的是哪个男人?”巩元丰突然脸色变了,看着赵倾城满脸惊慌的问道。
我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个傻丫头,又随随便便跟别人说,我是她男人了。
“噢,巩大叔,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人,阿城!”赵倾城马上走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臂,一脸笑嘻嘻的看着巩元丰。
巩元丰的表情彻底变了,变成了惊状:“大小姐,你,你居然去找了一个凡人,做,做你的男人,你你你你……”
这老头说话都有点口齿不清了。
我急忙打住:“前辈,淡定……首先,我不是凡人,其次,我和她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赵倾城就打断道:“对,巩大叔,我和他的关系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已经让妈给我和他做过见证了,而且我还和他一起入洞房睡过觉了,我们以后会永远在一起,不会分开。”
巩元丰扶着拐杖的手在颤抖,问道:“大小姐,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还和他入洞房了!你这么做,有经过你父亲的准许吗?你这样做,知道后果是怎么样的难看吗……”
林局长的神色也变了,看向我疑惑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梁先生,你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赵倾城咬牙道:“你们都怎么这样啊!”
“大小姐,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和一个男人入洞房,你的身子可是很宝贵的啊,唉。”巩元丰说着,失望的看了一眼赵倾城。
赵倾城满脸无辜之色:“巩大叔,连你也这么对我!”
“孩子,你做错事了。”
巩元丰说话间,有些愤怒的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