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山洞里,四周的景色乌漆嘛黑,我潜伏在暗中,脚步轻盈的往杨老三所在的方向移动了过去,如同一个妖魅般。
刚靠近杨老三距离不足四米开外的地方,杨老三忽然扭头看向我这边,冷冷的问一句:“是谁鬼鬼祟祟的站在那?给我出来!”
我默不作声的举起一根手指,对准杨老三的位置,一股真气从指尖外放,射了出去。
对面的杨老三感觉到了危机来临,马上弯腰蹲在了地上,躲闪了过去。
接着,我二话不说,攥紧拳头就冲了上去,来到他身前,一拳往下砸,砸中了他的脑袋。
这一拳里面蕴含着我体内释放出来的浑厚真气,普通人受到这么一拳,不说粉身碎骨,但也得断掉几根肋骨。
杨老三中了我一拳后,发出一声“啊!”的惨叫,整个人趴在了地上,头部紧贴着地面,僵硬不动。
紧接着,我一脚踩在杨老三的背上,丝毫不带同情的语气冷声道:“杨老三,多亏你把我扔入水里,现在我要好好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能和美人在水中嬉戏一番。”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抬起脚,往他的大腿狠狠一踩,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
“啊——呃——”
杨老三仰着头,眼睛瞪得大大的,但一声嘶吼之后,就倒下一动不动了。
我蹲下来,把手放在对方鼻子上检查了一下。
“还有呼吸,人没死。”
我喃喃了一句,收回手,然后按住杨老三的太阳穴,输入一股真气刺激他的大脑神经。
没多久,杨老三一声“啊!”的大叫,醒了过来。
我伸出手掐住杨老三的脖子,冷声道:“不想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趴着别动。”
杨老三的脖子上泌出了汗水,一动不动,问道:“你想干嘛?”
我用另一只空闲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香烟,取出一根,叼在嘴里,再用打火机点燃。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我重重的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缭绕。
接着,我弹了弹烟灰,呼出一口气,问道:“告诉我,我的银妖,是谁杀死的?”
杨老三闻言,马上紧张的回答:“不是我,不是我,那只银妖我抓走之后,就转手卖给了一个野神。”
“什么野神?在哪?”我压制住怒火,问道。
闻言,我毫不犹豫的运转体内的真气,输入杨老三的体内,将他五脏六腑的妖气阳气搅得一片混乱。
妖气阳气混乱,就会妖阳不调,导致身体出现许多“故障”,引起很多大大小小的疾病。
这是对他的惩罚。
杨老三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被我这么一搞,想要反抗都反抗不了,大声求饶无果之后,便痛苦得再次晕倒了过去。
我干完此事,清理了一下自己在四周留下的痕迹,制造了不在场证据之后,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回到侗寨,我悠闲自得的观赏了一下这里的风景,月光下,一座座鼓楼,衬托起一股仙境一般的意境,很美。
我随便参观了没多久,就离开了这里……
小银很久之前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她要走了。
这个“走”,是“灭亡”的意思。
我要为她报仇。那个盘宇真人,就是害死小银的罪魁祸首。而杨老三是帮凶,帮凶我已经给予他惩罚了。
现在要找到那个盘宇真人,才能真正的为小银报仇雪恨。
当然,期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得回去好好的休息,整顿准备一下。
那个盘宇真人什么来头还不知道,不能大意。
直接前去寻仇,万一像前面这样,差点被杨老三弄死,那就得不偿失了。
离开侗寨之后,我步行来到了公路上,然后拦了一辆过路的车,坐车回到了城里。
本来打算直接回到佛像庵寺庙,但转念一想,我和孟哥好久不见了,于是就打电话联系了对方,约他出来吃个饭,聊聊天。
然而,这次孟哥却意外的没有答应出来跟我吃饭,而是请我到他家去!
我自然不客气的去了。
第一次去孟哥家,发现孟哥家很清寒,租的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一个月供几千块钱的房租水电费,家具齐全,但都不是什么名贵的家具,很普通。
而孟哥并不是一个人住,秦灵居然也住在这里!
秦灵,就是日记本主人孟浪的老婆。
而孟哥,自称是孟浪的哥哥。
孟浪的老婆,和孟浪的哥哥,孤男寡女,两人居然住在一起?真的是有点令人想入非非啊。
当然,我没有把自己的龌龊想法表现出来,只是再次见到秦灵,有点不一样的感觉。
对方上次泼了我一脸咖啡,我可是记仇得很呢。
不过一看到秦灵那张清秀单纯的脸庞,我就没有什么仇恨了,人家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良家女子,我上去就打听人家的各种家事,所以遭到人家的泼咖啡也是正常的。
再见秦灵,我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你好”,就不再多说别的了。
秦灵也没有理我,像是没有看见我人似的,继续忙活她的事情。
她在炒菜做饭。
而孟哥今天依旧戴着他的面具,和我在客厅的沙发坐下之后,就跟我聊起天来。
聊的依旧是家长里短,一些小事,不过仍旧很开心,我感觉跟孟哥聊天的感觉非常好,就好像跟自己的亲哥哥聊天说话一样,心情很放松。
聊着聊着,孟哥说起“孟浪”的事情,关于孟浪的一些小事大事,都跟我说个透彻。
但是孟浪在佛像庵寺庙经历过什么,却没有多说。
我其实已经不在意那本日记本和孟浪的事情了,事到如今,无论老和尚是好人还是坏人,对我是有恶意,还是没有恶意,都不重要。
我只顾今朝,当天发生什么,就当天面对什么。想太多也没用,不该知道的,知道了也未必是好事。
那本日记本给我带来的,只是一阵子的恐惧,细思极恐。
到现在,我已经不再恐惧什么了。
可能是因为我成为了修道者,以为自己面对任何事情都有自保之力了,所以才不恐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