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
至此,我和小惠算是不用纠结了,但我却依然担心小惠会因为心善,而在日后陷入死境。
席晓陇被她同伴的凄惨景象吓得浑身发抖,但又看到了小惠的恻隐之心大发,机敏的她,立即找到了一个机会。
“大人,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这一切都是组织的命令,还请大人您饶了我一命。”
她立即又哭又叫的朝我和小惠求饶道。
“是么?”我好笑的看着她。
“当然啦,我之前对你隐瞒我的身份,是我的不对,但是我至少还没有对您造成过实际的伤害啊?”
“您大人有大量,上天也有好生之德,求求这位美丽的姑娘,您救救我吧!”
席晓陇眼见我不肯开口放人,便立即转向小惠,向她求救饶命。
“但你是想要杀了我男朋友的人,我为什么要放了你?”
小惠虽然心善,但也不是傻子,一针见血的逼问道。
“对不起,我先向你们道歉!”
席晓陇再次将之前的借口说了一遍,这一切行为都源于组织下达的命令,她是无法违抗组织,这才对我做出了不利的事情。
但是她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错误了,而且也知道了我的“高贵”身份,所以她本人已经彻底的生不出再伤害我的心思了。
她又郑重的表示,她只有一些普通的格斗之力,连一丁点的内劲都没有,对付普通人还行,但对我绝对构不成威胁。
她还说她仅仅只是擅长伪装,做一些情报类的事情,并不是职业刺杀者。
若是她没有人相助,即便是目前内劲二段境界的小惠,也能轻易干掉她。
最后,席晓陇直接发誓:“我席晓陇,愿意臣服于季晨先生、林惠女士您,如若食言,我必将天打雷劈、五雷轰顶而亡!”
小惠看向我,一双眼睛水灵灵的,依然保持着原本的善良和宽容。
“小晨,我们要怎么办?”
我暗叹一声,也知道这种心态的转变不可能一蹴而就。
若小惠真的一下子就能做出杀心的决定,如此迅猛的转变,只能是那种嗜杀、无情之人,我反倒是要提防她了。
“好了,放她起来吧。”我稍稍沉吟,对笛子说道。
嗡。
笛子瞬间缩小,变成了正常形态,飞到了我的脑袋上方悬浮着。
“谢谢季先生,谢谢林女士。”
席晓陇赶紧跪地拜倒,第一时间就开口承诺道:“我席晓陇,言出必行,若是食言,您二位可以随时杀了我。”
“哼!”
我冷哼一声,不屑道:“不用你说,我也会做的,而且也一定做得到!”
“是!”席晓陇立即低眉顺眼的答应道。
“起来吧。”小惠本能的上前一步,想要扶起她。
席晓陇立即道谢一声,自己主动站了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狠厉,似乎想要趁机对如此身近的小惠不利。
我双拳握紧,时刻准备着,若是她露出哪怕一丝对小惠不利的行为。
我就直接轰杀掉她!
“多谢您了。”
言毕,席晓陇主动后退了两步,并且收敛起来所有的杀意,很温温顺顺的站着。
咻咻!
刺耳的破空声袭来!
风声呜咽,蕴含着极大的力量。
当!
笛子主动冲了上去,并且将其挡了下来,掉在了地上,笛子自己则是继续追了出去。
地面上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来的是两枚刀形飞镖,附带着三色花纹,如同彩虹一般会渐变。
“该死,竟然是飞刀传人,快逃!”席晓陇见此飞刀,面色狂变地大叫一声,立即就转身飞逃。
她明白了自己的危险处境,之前一直就有杀手监视着她,以为她会找机会对我、小惠下手。
但是刚才那么近、那么好的机会,席晓陇都没有趁机出手杀掉小惠,所以那个杀手就知道了席晓陇已不再忠于组织了。
他便立即发动了攻击,两把飞刀射来,不仅要杀掉席晓陇,也想要同时杀掉我,还好被笛子给挡住了。
席晓陇在这短短几秒钟内,才不过跑出十几米,就猛然惊醒了自己的身份角色,她赶紧停下。
“对不起,刚才是我的本能反应了。”席晓陇担忧的朝我这边走了回来,歉意道:“下次绝不会临阵脱逃。”
“我不希望再见到第二次。”我淡淡的语气,又不是严厉的说道。
“是!”
席晓陇答应一声,立即诚恳的对我劝道:“三色飞刀的传人有很多,而且每一位都是内劲后期的高手,但凡刀出,必定见血而回!”
“每一位飞刀杀手,都是组织的白银级别杀手,非是棘手目标,绝对不会出动!而且也很少有失手的例子,除非是杀手本人身陨。”
“我没想到组织不仅派出了我们,竟然还有银级三色飞刀传人在后面压阵,太恐怖了,所以我们还是赶紧逃命吧!”
我伸手一指另外一边,示意她自己看。
嘭。
笛子正好从地面上飞起来,只见地面上的瘦小男子猝然栽倒。
他三十多岁,面色苍白,额头正中间是一个圆形的透亮孔洞,大量的血水继续流出,却一动不动。
此刻的他已彻底死绝了,但是手上还残留着一把被击断了的飞刀,保持着半月形的奇怪伤口。
不用解释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半空中悬浮着的那只笛子干的。
“这,这,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席晓陇面色狂乱,呼吸急促,整个人处于失理智状态。
她烦躁的走动着,连连拍打自己的胸口、脸蛋,不一会儿就满脸都是手掌印了。
“小晨,她这是什么意思,干嘛要自己打自己?”小惠不解的问我。
尤其是席晓陇抽打在她自己脸上的巴掌,简直是一分的余地都没有留下,噼啪作响,听到的人都会替她肉疼。
我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便对小惠解释道:“武道世界,是一个非常残酷的世界,大家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充满了尔虞我诈。”
“所以她刚才虽然是口头上发誓臣服于了我们俩,但是她的内心依然保持着原来的状态,只不过是在等待反抗、致我们于死地的机会罢了。”
小惠面色一沉,难以置信的惊呼道:“她怎么可以那样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