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道凄厉到了极点的惨叫声响起。
我刷的看去,只见倒数第三的病床上,一名躺着的男子猛地坐起,他双手捧着自己肚子表面露出的一块肝脏。
他猛地一口咬下,迅速撕扯成为几块,又吐了出来,满嘴满脸的血污,狰狞可怖到了极点。
“哈哈哈,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如愿的,什么狗屁超级富豪,一起陪我去死吧!”
他大笑起来,整个肚子都在喷血,但他却越来越高兴。
“什么狗屁大佬,还不是黄土一堆,烂肉一团,大家一起去死吧,哈哈哈!”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一个个愣愣的看着他,完全忘记了该做点什么。
我也是一阵张口结舌,心脏狂跳,实在是吃惊和难以置信,竟然有人咬碎了自己的肝脏。
这得要多么疯狂,或者说是要多大的心,才能做到这一步???
“快,快点阻止他!”
一名全身都是白色服装,面部也带着护目镜和面具的伪装男子,大声呼叫着扑了过去。
“这是金先生花了一千万元的供体,大家快点来阻止他啊!”
周围的人纷纷醒悟,全都扑了上去,抓住了这个男子的四肢,将他固定得死死的。
“虽然损失了一部分肝脏,但是剩下的这些也能做一次移植,只要保持住金先生的身体延续,一个月内完全可以再移植一次!”
“快点,拿工具和肝脏止血专用胶水来!”
这个最先大叫出声的家伙,急急的喊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幸好之意。
他身边的人立即按照他的吩咐忙碌起来,胶水、钳子、针线、消毒液……一系列的手术手段,完整的展示出来。
一个残缺的肝脏被取出来,立即就被他拿着冲入了旁边一个隔开的小房间。
那个被取出了肝脏的男子,猝然栽倒,杀鸡般触动了几下就再无声息了。
他旁边的心电图显示,也变成了一条直线,显然他的生命就此终结。
几个矮小一点的白大褂走来,在三名护士的帮助下,一一取出了他剩下的器官,然后装入一个盒子里面,拿到旁边的一个玻璃房中。
整个过程就像是菜市场宰杀的鸡鸭一样……
我开始明白过来,这个咬碎自己肝脏的家伙是被人强行弄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摘下他的肝脏。
而一名叫做金先生的大佬,急需要肝脏移植延续生命,所以他就成了活体供体!
只要将他的健康肝脏移植给金先生,那么金先生就能活下去了;但是现在刚脏受损,这个医生说先移植,保住金先生的命再说。
然后一个月内,再给金先生移植一次……
也就意味着,还有一个人要为了金先生的生命延续而遭殃。
卧槽,这就是非法的地下人体、器官、移植手术啊,关键是供体还是非自愿的、活着的。
若是已经死亡的人,那我倒是还好理解,也可以谅解!
但是这直接强行采走活人的器官,移植给需要的人。
那被采的人,岂不是死路一条,就想刚才那个家伙一样。
对了,我想起了港口那边,我第一次发现的那个地下仓库,里面不就是看到了很多的人体、器官吗?
难道就是活人被采走需要的器官后,剩下的那些器官就被移出来保存着,以作其他的用途,又被运出国门,售到海外?
这不就是非法的杀取买卖、人体、器官!
原来马有才和周连正、张良泽他们是在和林晓峰、岛国人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太没有人性了!
我再次看去,只见倒数第一张病床,是一个浑身有些干瘦、头发也有些凌乱的家伙,应该是个流浪汉或者工地工人。
他正被注射了一针管药水,然后就停止了挣扎,像是被全身麻醉睡着了!
几个白大褂在他的身体上绘制着线条,是开始下刀的草稿路线图,待会就要从线条处切割。
我朝近前处看去,顺数第五张病床,一个男子的躯体已经被掏空了,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但是他身边的那个白大褂还在分割他的筋肉和神经,一边的几个护士,也是指指点点,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
直数第八张病床……
一名男子只有一只手,剩下的左手被从手肘处截断了,一个护士正在清洗他的右腿,上面有着一道线条。
我猜测待会可能就要截取他的右腿了,所以先让这个护士清洗消毒。
剩下的那些床位,全都是睡着的人员,大多数人都有些肢体残缺……
卧槽,这就是一个屠宰场,穷人和被抓来人变成了任意宰割的商品。
而那些所谓的富豪、大佬就是购买者!
关键的还是,这些供体是活人,还是非自愿的,即便失去了某个身体部位,他们也没有获得一分的报酬!
相反,他们还会被持续切割、宰杀,直到变成一无所有!
马有才又出现了,他正和周连正商量着什么,从一个小房间中走出。
张良泽手中拿着一个玻璃瓶,里面是蓝色的药剂,正从一个房间走出,又朝着一名睡着的供体人员走去。
他拿起一只注射器,抽出蓝色的药剂,正要朝那个供体注射过去。
“天啦,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实在是阿鼻地狱!”
我身边已经过来了十多秒钟的何正冬,他看懂了现场的所作所为后,他整个人震惊得浑身颤抖。
他是少林俗家弟子,连连念唱阿弥陀佛,但却杀意越来越鼎盛。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所有的情绪,冰寒道。
“除了那些供体之外,不管是那些医生,还是那些需要移植的富豪、大佬!”
“统统都杀了!”
我俩竟然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今天,就是我度魔之时!”何正冬禅唱一声,就冲了进去。
咻!
我也一针朝着张良泽射出去,瞄准了他的手腕!
啪!
他手中的注射器,在即将刺入那名睡着的男子的皮肤前一刻,被我打断,掉在了地上。
“混账,是谁?”
张良泽大吼一声,愤怒极了,立即发飙的站起来朝我这边看来。
但是我和何正冬在下来之前,就已经都戴上伪装面罩,他看不到我们的面孔。
“你是谁?为何来此搞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