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郝二蛋竟然会这么心狠手辣,看都没进来看就直接动手,五叔虽然长年在工地上体力不小,可要和这一帮混混儿打架可没那个本事。
那一棍子下去我都来不及阻止,五叔的惨叫声已经传开。
“啊!”看到这残忍的一幕,叶凝眉一声尖叫,吓得闭上眼睛不敢看。
我心里一股怒火熊熊燃烧,转身从屋里抄起我爸混砂灰用的铁锹就冲了出去,照着那拿棍子的混混儿脑袋上就是一铁锹砸了过去。
这混蛋反应倒也不慢,情急之中把棍子举起来挡在前面抵消了一部分力气,可即便这样我还是在他脑袋上开了一条口,疼得他满地打滚。
“周忍?你他妈长能耐了啊,竟然连老子的人都敢打,你他妈不想活了?”
郝二蛋一眼就认出了我,一张脸黑的不能再黑。
我把五叔拖起来,看到他那条腿已经动不了了,明显刚才那混混儿一棍子力气不小,骨折没骨折不好说,但至少一个星期是动不了的。
我爸和林子一看也按捺不住了,急忙从屋里跑出来扶起了五叔,叶凝眉也急忙过来帮忙。
“好啊,姓周的,都他妈越活越能耐是吧,还敢让自己儿子打老子的人了,你他妈信不信老子回去就挖了你姓周的祖坟?”
我爸黑着脸,但低眉顺眼一辈子的他,即便愤怒也没有那个本事在郝二蛋面前发狠。
他说:“二……二蛋,都是村里的,做事别那么绝,都不容易,何必要把人逼得没活路呢。”
郝二蛋哈哈一笑:“老子就是要把事做绝怎么了?没活路,你没活路关我卵事啊,我看你们是扣工钱扣的少了心里还不爽是吧,我告诉你姓周的,这片工地都是我舅舅负责,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上高空去做事,那要是出点意外断个绳子什么的,可就不是扣工钱能解决的了。”
我爸脸皮一抖,没再说话,只是咬牙拖着五叔没放手。
我站到前面瞪着郝二蛋:“郝二蛋,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你别把人逼到绝路,不然我们也不是没力气,不是不敢和你拼命。”
郝二蛋越听越不爽,一看我还敢和他对峙,一张脸更是难看的不行,干脆一步走到我面前,把脑袋伸过来说:“行啊周忍,你挺能耐的,你他妈有种的就朝我脑袋上来一铁锹试试啊,别怂,老子就站着不动,你他妈不是狗娘养的就动手啊。”
我咬着牙紧紧握着手里的铁锹,要照我心里的火气这一铁锹我肯定砸下去了。
可我知道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更关乎到五叔和我爸,我可以逞一时之快,可事后呢?小雪的事情还是得不到解决,郝家那帮子人肯定会想尽办法折腾五叔一家人,到时候只会让他们过得更差。
我忍住心里一口气,说:“郝二蛋,小雪才十五岁,未成年之前你这就是犯法,我劝你还是别把事做绝了,不然对谁都不好。”
“哈哈哈,犯法?犯法又他妈怎么了,我舅舅三天前就把人打得半死了,还不是他妈什么事都没有。我告诉你我还真就不怕这事儿,她袁小雪你们今天必须交出来,多说一个不字儿,你们谁他妈都别想站着出去。”
“老三,给我砸。”
郝二蛋一声大喝,身边几个混混儿立马就冲进了绿皮屋里一通乱砸,顿时乒乒乓乓一阵乱响,锅碗瓢盆全碎了不说,就连铁皮屋都被砸的变了形。
本来这铁皮屋就不保暖,勉强能遮风挡雨,被他这么一砸别说住人了,就是流浪狗都不一定稀罕。
“你们太过分了,都给我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报警了,把你们全都抓起来。”
叶凝眉看不下去了,生在大户人家的她又怎么会知道我们这种小平民的生活,更不知道抓起来这三个字对郝二蛋这种人来说有多么的可笑。
而她的声音立马就引起了郝二蛋的注意,之前因为我和他对峙着混蛋显然没注意到叶凝眉,这下仔细一看,两只眼睛立马就亮了。
我哪里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赶紧就让叶凝眉站到了我身后。
“不错不错,这妞长得可真他妈好看,比袁小雪都好看多了,没想到人没找到却有意外收获。袁老五,今天老子心情好给你个机会,既然你女儿不在,那老子就过几天再来,但这个小女生,老子现在就要带走。”
郝二蛋嘴里就差流哈喇子了,两只眼睛在叶凝眉身上扫来扫去,毫无忌惮就要伸手来抓。
我把铁锹一横:“拿走你的猪蹄,敢碰她一下老子打断你的手。”
“卧槽你马勒戈壁的周忍,你他妈是活腻了是吧,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破坏老子的好事儿,好好好,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他妈不开眼。给我上,没打死就往死里打,打死了老子顶着!”
郝二蛋彻底被我激怒了,而我心里的怒火也彻底憋不住了。
叶凝眉是我女朋友,这是她亲口认了的,老子周忍一个大男人要是连自己女朋友都保不住还他妈做什么男人?
几个混混儿一窝蜂冲上来,抡起棍子搬砖就往我身上放。
我心里一狠,上去就是一铁锹砸到一个混混儿身上,哪里管的了他们多少人,逮人就是一通乱砸,狠劲儿一上来你他妈就是天王老子也不带怕的。
混混儿人多但打架没有章法,加上铁锹比他们棍子长,我一番游击战下来自己虽然挨了几下,可愣是把他的人给打趴了大半。
郝二蛋火上心头,提了一根钢管就要上来下冷手,不料被我察觉反手就是一手把砸在脸上,打的鼻血长流一屁股倒在了地上。
“卧槽尼玛的,给我打死他。”
我一看混混儿又要上来,心一横举起铁锹咚的一声劈在郝二蛋脖子旁边,火星四溅,再一脚踩在他胸膛上,狰狞吼到:“谁敢上来老子现在就一把劈死他!”
场面瞬间寂静下来,郝二蛋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脸上的鼻血都忘了去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