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腔的悲壮,我一路跑到了宁萌的办公室外面。
与其说是办公室其实倒不如说是卧室和办公室的结合体,野外训练场不比城里,这里没有暖气没有舒服的床垫,宿舍也不宽敞,宁萌虽然是教练可待遇其实并不比我们好多少。
她住的地方和我们的地方相隔不远,但这几天时间下来却从来没人敢有去头盔的任何迹象,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她那一脚下去要踢废一个人也并不是没可能。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今天白天我已经被她折磨的不成人样,这大晚上的又叫我过来,难道还觉得折腾的不够?
走到门口我深吸了几口气,几次鼓起勇气都没敢敲门。
这几天下来着实是被她的训练给整的有些心虚了,这婆娘能直接开着雪地车往我屁股上撞,还有什么事儿是她干不出来的?
“站着干嘛,还没冻够?”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却从里面砰地一声打开了,宁萌的脸色依旧冰冷,冷冰冰的看着我就跟看个木头人一样。
我闪闪的笑了笑,心想这下也没办法了,不管她要干什么也只能先进去再说了。
走进房间,我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十分舒爽,更重要的是这里面暖和,比冷冰冰的宿舍好多了。
温度的来源,是屋里的一堆火焰,不大,但却足够让屋里的气温上升一些,保证里面的人不会像我那破烂宿舍一样恨不得把人冻死。
“坐。”
宁萌简单的说了一个字,指了指火堆旁边的一把椅子,然后就转身进了另一个房间。
我说实话心里多少是有些虚的,这喊我过来就是让我来烤火取暖?这可不太符合她的风格,可被打死也比冻死强,死也得做个暖死鬼,管你想怎么样老子先烤了再说。
我走到火堆边坐了下来,火光映照在我的脸上,感觉无比温暖,温暖的让我有那么一些失神,好像自己是回到了老家,那一座低矮的破瓦房之中。
那时候的我冬天便是这样,围着一堆火,坐着坐着就睡着了,而如今,我却不得不自己直起腰,再也没有谁会在我睡着的时候将我送到床上
“你要哭?”宁萌的声音很不合时宜的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急忙干咳一声,说你想多了,是烟给我熏得。
宁萌往火堆上看了一眼,我猜她肯定是想说自己烧火的技术很好,绝对不会有烟熏得人流眼泪,但她并没有,尽管事实就是如此。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手里拿着的几个瓶瓶罐罐的东西放到了火堆边上,随即就飘起了一股淡淡的中药味。
我没问她那里面是什么东西,因为我觉得她也不会说。
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命令我:“站起来。”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她说的做了,可我没想到的是她下一句话却让我心中一颤。
“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我双手不自己的就紧了紧衣服,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心想完蛋了,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难不成她要对我……不会看着冷冰冰的宁萌实则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我有些不可置信,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不现实,多半不是想和我那什么,而是想在我脱了衣服之后对我实施什么极度的酷刑,果真是好狠厉的心思!
我说:“不可能,士可杀不可辱,你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就是,我绝对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宁萌眉头一皱,跟看傻子一样看了我两眼,说:“真不脱?”
我说:“不脱,就是不脱!”
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冷冷一笑,上来就是几个低扫腿将我扫在了地上,不等我站起来已经抓着我的衣服将其扯了下来。
我看的心惊胆战,可怜巴巴抓着她的手说:“教练,轻点。”
宁萌脸色微微一红,却反手一掌将我按在地上,把我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我趁她松手的时候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
可还没来得及撒丫子跑,已经感觉背后突然一阵滚烫,一股灼热的液体沿着我背上的皮肤蔓延开,差点没烫死我。
“这是能治疗冻伤的药液,烤热之后涂抹在身上效果很显著,如果你想明天被冻死的话现在就出去吧。”
宁萌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半信半疑的看着她:“真的,怎么总感觉你要对我图谋不轨。”
宁萌没好气的瞪我一眼,指了指旁边的床,说:“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躺床上去,你再废话一句我保证废了你!”
明白她的目的之后我松了口气,原来这家伙也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叫我来不是想折磨我而是为我治疗冻伤。
好一会儿之后她终于停了下来,这时候的我已经是一额头的热汗。
她说:“感觉怎么样?”
我脱口而出:“滚烫而炙热!”
“滚!”
她一个滚字还没完全说出口,我已经感觉身体一轻,随即温暖的床就变成了冰冷的地面,胸口撞在地上疼得我啊哟一声。
“你就不能轻点啊!”我说。
“对付你这种流氓,能轻吗?”她愤愤不平的看着我,似乎还在因为我那几个字而不爽。
我也意识到这句话有些不妥,尤其是在她面前说出来那不是自讨苦吃嘛,算了算了,打不过你我还躲不起嘛。
我站起来就穿了衣服准备走,她从后面扔过来几样东西:“这些药拿回去自己擦了,别训练没完成人死了,到头来师姐还得找我麻烦。”
我准备硬气的把罐子扔到地上,可却感觉背上被它涂抹了这药液之后竟然真的感觉好多了,还是把手缩了回来。
算了,小爷我不和你计较,既然你要孝敬小爷我就暂且收下了。
我打开门走出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有些小兴奋,可这兴奋没维持多久,当我走到一半看到前面那站着的一排排不怀好意的人时,立马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