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剑,好样的!”
靠在墙根上一脸惨白景象的徐旭,瞧见这一幕,顿时心中阴郁颓势一扫而空,当看到好兄弟一脚将对自己穷凶极恶的家伙踹倒在地,狠狠泄了一把恨,怎能不叫他拍腿叫好。
喊完话后,本来已经力不从心的身体,竟然无形中不自觉的渗入新的气力。
这些年受够了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也该向这里转一转了。
刚才还为自家老大威风一拳而拍案叫绝的秦家两兄弟,脸色在一瞬间仿佛如变色龙上身,红橙黄绿青蓝紫皆走了一遍,最后那两张风云幻化的脸上终于定格,标准的铁青色。
两人暗暗咽了口唾沫,铁青色的脸中夹杂着匪夷所思和困惑不已,一阵咋舌,信?不信?
“秦龙剑,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好看的!”
趴在地上的陈述一身污泥,显得狼狈不堪,与先前来时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威武气概,有着天壤之别,这时挣扎着起身,站起来对秦龙剑恶狠狠道。
下了一夜的雨,使这充满泥土的院子变得有些泥泞,一脚踩上去很不舒服。
已经是胜利者的秦龙剑冷眼旁观,对于这个咎由自的混蛋,总该讨回前的债,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秦龙剑这时不理会陈述的威胁言语,完全当做耳边风,充耳不闻后,将冰冷的目光瞥向在一旁目睹事情全部过程的秦家两兄弟。
后者面面相觑,一时五味陈杂百感交集,然后瞟了一眼自家老大,不知道该怎么做,直到发现秦龙剑的目光并不像对待陈述那般冷冽,才稍稍放心。
这一天,贼怪异。
秦龙剑道:“你们两个,都说五百年前一姓便是一家,可是,这么多年,也没见你们拿我当过自家人。”
瞬间,铁青色的脸上变化成土灰色,愣愣发呆,不敢言语。
秦龙剑继而淡然道:“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
两人又不知所言,对于这个一日之内让他们心底波澜横生无数次的秦龙剑,实在是觉得愈发诡异,与以往软弱模样不可同日而语,当听到这里是,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
那脸上死气沉沉,一副任人宰割的滑稽姿态。
“你们两个,趁着他还未回复,赶紧补上拳脚!”陈述吃了败仗,脸上已经挂不住了,不过想到这俩个家伙虽说吃里扒外,但还是有手有脚,只要不脑残,对秦龙剑补上一顿拳脚相加,完全可行,所以才言念及此。
徐旭心中一凉,这厮果然无耻,想趁人之危,此时要是被他得逞,真的难以想象会是怎样的下场。
至于从头到尾都十分懵逼的秦家两兄弟,这时当真没有台阶下,到底听不听旧的老大的话?今天老大输了,说不定以后就是秦龙剑坐地头蛇,那到底听不听呢?
两人当下很忧郁。
“蠢货,现在不动更待何时!”陈述继续逼问。
两人愈发忧郁,又不敢说什么,叫你都打不过,我们怎么可能?!
秦龙剑深知自己此时的状态,后继乏力的很,如果两人没头没脸一阵硬拼,肯定是自己吃亏。
只见秦龙剑对着两兄弟难得的爽朗一笑,“今日陈述算是输的彻彻底底,以后也没法混了,你们两人要是识时务,就赶紧提裤子滚蛋,如若还执迷不悟不识好歹,那就让你们尝尝我拳头的滋味。”
“别,别,我们走,我们这就走,您老人家不用动手,伤了和气不是,怎么,需不需要我们给您带上门?”
两人无奈做了墙头草,努力做出言笑晏晏的样子往外走。
陈述气的几乎吐血身亡,真是后悔当年瞎了眼,收了这两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而且关键时候掉链子,还成事半点不足,败事绰绰有余。
秦龙剑神色恢复冷淡,对着陈述道:“怎么,你服还是不服?”
后者闻言,心中一阵恼怒,明明用不要脸的车轮战,还想让人输的心服口服,简直妄想,不过,虽说心中万般不甘心,可事实摆在眼前,输了就是输了,以后肯定会被人知道,村子里还好说,之前基本都打得过,要是传到镇上,那可就真丢了人。
思索之下,陈述还是不打算认输,一咬牙,恶狠狠道:“秦龙剑,有本事三天后再比试一场,老子到时让你输!”
秦龙剑闻言,脸色还是平淡,沉声道:“好啊,说不定不是三天,可能一天就够了。”
在墙角上的徐旭有些稀里糊涂。
连陈述也有些不知所言,思索了片刻,然后忽然之间一阵发寒,接着从口中吐出一句颇为震惊的话:“什么意思,你小子想先下手为强,做掉我?!”
听到这话,现在绕是沉定如秦龙剑也不仅暗暗咋舌,这家伙也未免太过担忧,杀是杀过人,可那滋味并不好受。
秦龙剑如实道:“明天东之沧溟八年一届的选拔赛会在镇子上举行,我打算参加,我想一向好事的你也不会缺席,也知道你今日心中不甘,到时你我便以真实水平一较高下,公之于众。”
“好,就怕你到时输的难看。”陈述说出这句话,是经过思索的,第一次和秦龙剑对拳的时候就已经估摸的八九不离十,昨夜晚上挨的一拳,实在是意料之外,一拳直接蒙圈了,要是光明正大无人插手比一场,基本胜算在自己这里。
见到陈述如此痛快,秦龙剑一扭脖子,发出咯咯的声响,一般情况这事要开打的节奏,不过也不乏为战后舒筋活血的好方法。
陈述皱眉道:“现在你就迫不及待?”
秦龙剑如实道:“怎会,你要是无事,可以走了。”
深吸口气,经历过难忘的一次战斗,陈述缓慢抬起脚步,就要走了,这次,他正色看向秦龙剑和徐旭两人一眼,也是百感交集,想不通,他真想不通,一夜之间就变了样子的秦龙剑,还有不知为何就跻身武徒的徐旭,当真奇也怪哉。
秦龙剑看着已经走远的身影,忽地泄了一口气,颓然躺在地上,今天真是筋疲力尽。
反倒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徐旭挺起腰来,对着太阳伸了伸懒腰。
其实,他也不解,不解秦龙剑为何一夜就变了一人,更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跻身武徒境界。
想到这里,他也不禁摇了摇头,“怪啊,这世道真是怪哉。”
忽然,秦龙剑一排大腿。
那两具劫匪的尸体还躺在里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