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剑!我的个天啊,宝贝呢!”
“玉龙剑剑长三尺三寸三分,通体如玉,挥动时隐隐有龙吟声响彻云霄,真的假的?说得这么神?不过看样子是个宝贝,不简单,就算不像说的那么好,但也肯定不是凡俗之物。”
“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样一把宝剑,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这等豪情壮志,求之不得呢。”
“要是再有美人在旁边,那更是大显威风。”
“……”
台下声议论纷纷,秦龙剑也被那把宝剑吸引了。
他缓慢眯上眼睛,灯火中,那把玉龙剑,更添气韵。
仿佛剑摆在那里,就有一层层龙气在其中萦绕。
通体如玉确实不假,剑身如同一块上好玉玦,长短恰到好处,那拍卖的主持人一把将裹在上面的红布掀开时,还有嗡鸣之声细细响起,声音细腻。
“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剑,想必价格也是不一般吧,一般人很有可能一辈子也不如这一把剑值钱。”秦龙剑看着这把剑,若有感怀,轻声说道。
旁边没有人,他就倚在墙边,神色悠然,面色如水。
就在这时候,特别会吊人胃口的虎主持人微微一笑,继续解说。
“这把剑我相信重要在座的各位不瞎,都能看得出是一把上等宝剑,那么宝剑配英雄,谁是今天的英雄呢?”
下面的人引论纷纷。
主持人轻轻拍动桌子,一手拿一个小锤,笑道:“既然是把宝剑,肯定有它应该有的价格,现在起,这把剑底价一千两!”
“一千两,这么贵!”
“一千两,那得做什么才能弄出来,宝剑是不假,但也不至于如此价格。”
“……”
台下自然有只看热闹不花钱的主,不过这并不影响真正爱好的人。
“一千零五十两!”
“一千一百两!”
“一千一百五十两!”
就在人群议论的时,那些真正抱有目的而来的人,开始了为自己心爱所物大手大脚的时刻。
饶是秦龙剑,听到一千多两的时候,也不禁吃了一惊。
那可是一千多两啊,许多人足足一辈子也不一定能有这成果,而如今,这把一般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剑,就摆在离他不过十几丈的距离。
不过一千两并不是终点,仅仅是起点而已。
随后,一声声此起彼伏,连连不断硬生生将价格提升到了一千五百两。
“一千五百五十两!”
“我这把还杠上了,一千七百两!我家有钱,我就稀罕它!”
说这话的,是一白白净净的少年哥,他坐在一个差不多算是贵宾专用的地方,有些气急败坏。
看样子,这把剑,他是势在必得。
公子哥也倒霉,生了个大富大贵的家庭。
然而,却没有武脉,一生恐怕都会徘徊在最底层的武力层次,大概就是出于这个原因,这位公子哥才觉得一定要处处高于那些有武脉的家伙。
所以他从衣着开始,一定要高人一等,穿最好的衣服,睡最好的房子,坐最好的马车,拿最好的佩剑。
归其根本,就是因为先天武脉的缺失。
这位白净公子哥,身边的几位仆人纷纷给他端茶送水,还有一个拿着昂贵的扇子给他扇风,看起来,纨绔气味十足。
公子哥一跺脚,双手紧握起来,恶狠狠说道:“在座的各位,我就不信你们要和我比一比家室,只要是我看上的东西,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能从我手掌溜出去,谁要是敢和我撕破脸皮,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虽然这话有些口出狂言,但若非有背景傍身,谁能轻轻松松说出这话?相信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口出狂言。
这位公子哥的家室自然非凡,论起财力,全镇前五是没问题,甚至前三也差不多能进入。
不过镇子上也没人排过哪家厉害哪家底蕴浑厚,除了刘巨富一骑绝尘之外,其他人都在后面遥遥相望。
秦龙剑轻轻咽下一口唾沫,眼神中露出一丝鄙夷的气息。
说真的,他最看不起这一类人。
若不是有个好家室,要是在寻常人家,就这脾气,饿死都不亏,啥本事没有,就有脾气,这种人最差劲,下下之人。
秦龙剑冷冷哼了一声,不过看这情形,玉龙剑八成是要落入他手。
说实话,一千七百两,真的算是天价了,只不过现在人们不知道这把宝剑的价值,谁也不敢说以一千七百两的高价买下这把剑是亏还是赚。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沉寂了。
那位白净公子见到如此,微微一笑,身边的仆人见到这状况,立马溜须拍马,“少爷好眼力,这么一把稀世珍宝,就要落入您手中了。”
那位公子微微一笑,虽然听了很多这类的话,但是谁也不会嫌话好听,轻轻摸了摸仆人的额头,就像是主人摸他的狗。
仆人见到起了效果,再次趁热乎连忙拍马屁,“少爷不光眼力好啊,就连胆识也远超常人,瞧瞧,这满堂好汉,哪一个不是被您一跺脚就吓趴下了?嘿嘿嘿黑~”
剩下的人都是满脸愤愤不平,这家伙居然仗着身世欺负人,不公平。
就在这时候,有一句话打断了这位公子的洋洋得意。
“两千两。”
这句声音,说的很平淡,仿佛是说出一句平常的家话。
台下人皆是错愕一番,纷纷转向那人,想要看一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敢触了那白净公子的逆鳞。
随着那句平平淡淡的话说出,起到平地起惊雷的效果后,那人悠悠站起来,淡然一笑,十分从容。
“是你!”
那名公子用手指了指他。
那人很淡定的点了点头,啧了一声,说道:“是我。”
白公子愤愤一跺脚,仿佛满腔子怒火在燃烧。
站起来的那人,剑眉星目,一身华丽衣服,气派上根本不输这位白净公子,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非要这样吗?”白净公子有些不甘心,紧紧握拳,不过看表情,显然是有些担忧,这种状态的愤怒,其实也不过是为自己找擂台下而已。
那人一点不退,迎上前来,悠然道:“公子若是出价比我高,那我别无二话,要是出价低,自然属谁,单凭家室来欺压别人,未免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