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我爸爸妈妈都不在家,家里就我一个人,我不能给你开门!你们要是找我爸爸,就去后面的那所房子,我爸爸在那打麻将哪!”
里面的小姑娘对于外面的人恐吓并不感冒,依然是有礼有节的进行着反击。不过却在最后时刻透漏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
原本围在房前的几个人,想都没想就一溜烟的向着后面的院子冲了过去。房前只留下了三四个人继续把守。
飞奔而至的人群,迅速的穿过那扇虚掩着的木头大门。直接来到了后院的房门前。跑在最前面的人伸手一拉,房门就自动打开了一道缝隙。几个人想都没想就冲进了屋子里面。
等到屋子里面的灯光再一次明亮起来,冲进屋子里面的人群才发现。地上摆着一张圆桌,上面的麻将还保持着作战时的状态。
圆桌前围坐着三名男子,正默默的坐在黑暗当中吸着烟。除此之外,屋子里面再也没有看到其他的人员。
“夜猫子哪?夜猫子是不是在这?”率先冲进屋子里面的小吕,对着三个默默静坐的男子大声的喊了一句。
“夜猫子刚才还在这跟我们打麻将来着,后来听见外面有声音,就说让我们关上灯歇一会,他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一会就回来!”
坐在最里侧的一个年轻人,头不抬眼不睁的懒洋洋答复了一句。似乎对于夜猫子的离去,感觉十分的遗憾。
“你看看这几个人里面有没有夜猫子?”急得脸色微红的小吕,转头大声的向着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来了一句。
“没有!”中年男子回答的斩钉截铁,连仔细的验证一下都懒得去做。脸上也同样流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那个曾经走到木头大门前的参与者,狠狠地在自己的大腿上砸了一拳头。懊悔明明已经看见了灯光,为什么就没有走进去看一眼。
这边的行动以彻底失败而告终,抓捕三庆的行动仍在无声的进行当中。
前后的围堵准备工作全部就绪,就连周围的道路也尽在掌握之中。一直就站在三庆家院墙外侧的老侯,下答了发起行动的命令。
一名当地的武警战士,向后退出去几步,突然间一个助跑双脚一蹬墙壁,双手牢牢地抓住了墙壁顶端。
紧跟着双手一用力就翻上了墙顶,随后仍旧双手抓着墙顶慢慢的滑落到了院子里面。紧靠着院墙根部走到大门前,只是摆弄了几下就顺利地打开了大门。
外面的人一窝蜂地冲进院子里面,迅速将窗户和门团团的包围了起来。
正躺在床上睡觉的三庆,听到外面的杂乱的脚步声,一翻身就坐了起来。竖起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
同样被惊起来的三庆妻子,刚想伸手去开灯,却被三庆一把拦住了。并连连的向着妻子摆手,示意妻子不要发出任何的声响。
趁着这个短暂的间隙,三庆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和鞋。悄无声息的走到窗前去听外面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手电光亮了起来。可以十分清晰的感觉到外面有很多的人影在晃动。隐约的还可以听到脚步移动的声音。
一丝不祥的预兆瞬间涌上了三庆的心头,像是傻了一样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一下。
随着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外面出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我们是公安局的,赶紧开门,我们找三庆有点事情要核实一下!”
眼下的情况已经是非常的明朗,想要从前面逃走已经是没有可能。要是长时间的坚持不开门,那么按照一贯的做法,外面的人肯定会破门而入。结局还是一个样。
心慌意乱的三庆,悄悄的走到坐在床上的妻子身边。趴在妻子的耳边低声的耳语了一会,随后又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房子后面的窗户跟前。
外面的敲门声变得越来越急,其间还夹杂着撬门的声音。几道明亮的手电光,透过窗帘开始向着屋子里面扫射。
从目前的形势分析,要不了多久外面的人肯定就会强行的进入屋子里面。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尽快想办法逃走。
几番犹豫之后,三庆以撬门一般的手法,悄悄的打开了后侧窗户上的插销。随后猛地拽开了窗户,一纵身就从窗户里面跳出去。
可是还没等三庆的双脚落地,就被旁边冲过过来的一个人直接撞倒了一边,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知道这是遭到了埋伏,三庆赶紧就地一滚,想要快速的站起来寻找机会逃脱。还没等身体恢复到直立的状态,就有四五个人一起扑了上来。将三庆牢牢地按在了地上,随后为其反剪着双手戴上了手铐。
直到坐进了分局的关押室,三庆也没想明白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令人奇怪的是,这些抓捕三庆的人,似乎并不急于取得口供。
只是用手铐和脚镣把三庆牢牢地控制在了关押室当中,并有两个年轻人负责对其看护。
主要嫌疑人三庆已经到案,另一名嫌疑人夜猫子则是成功脱逃。想要短时间内将其拿获几乎就是没有可能。
这样的职业窃贼,一旦逃脱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至少在事情没有完全明朗的情况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现身的。这样的情况,除了等待时机之外别无选择。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当三庆被一群人戴上了列车的时候。三庆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出动这么多的人前来追捕,而且在当地连审讯都没有进行。这就说明,极有可能是西北的那一桩大案出现了问题。
带着手铐脚镣被牢牢控制在车座里侧的三庆,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像是要炸开。心情也变得越发坎特不安。
也许是意识到这可能是最后再看一眼自己的家乡,三庆忍不住隔着车窗向外多看了两眼。
初春时节,景色和空气当中明显的多出了一丝温暖的气息。虽然树木还没有开始伸展绽放复苏的身躯,但是远远地看上去,已然多出了一抹淡淡的黄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