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除了荒地就是田野,地的庄稼在夜晚看上去,黑乎乎的一片,多少有那么一点阴森。不知道几个人把光头弄到这里,究竟想要对他做什么。
几个人打开车门,直接把光头从车里面扔在了地上。就算是疼得心脏一阵狂跳,光头还是装作没有知觉,摔下来是什么姿势就以什么姿势趴在地上。
四个人看见光头还没醒,多少有一点担心。铁锤子赶紧弯腰摸了一下光头的鼻子,确信光头还有呼吸。这才招呼几个同伙强行的把光头拖进了屋子里。
估计此刻光头心中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学习一下传说中的龟吸大法。这要是学会了这门绝技,现在可以完全的屏住呼吸,造成一种已经死了的假象该多好。
废弃的多年的老房子,连门窗都没有。站在屋子里面就可以看见天上的星星。这要是放在都市当中,应该算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不过现在的光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王峰打开强光手电,仔细照了一会躺在地上的光头。光头除了脑袋上有一块青肿痕迹之外,身体并无大碍。只是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估计这小子就是装死!”铁锤子低声的叨咕了一句,冲上来对着光头就是一顿猛踹。坚硬的皮鞋和身体接触的每一个瞬间,都会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要想安全的离开这个地方,就好的方式就是继续装死。好在黑暗之中看不清细微的表情。光头咬紧牙关继续保持着没有知觉的状态。
打了一会看见光头还是没有反应,铁锤子也只好停止殴打。蹲在地上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光头的反应。谁都不想把人打死,一旦人死了事情就会相当麻烦。
四个人站在一起低声的商量了一会,似乎是正在研究怎么样对付昏迷不醒的光头。光头趁机赶紧微微的睁开眼睛,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形。
这里就是一处大空屋子,门窗早已不见了踪影。四个人所站的位置,正好挡住了房门。现在就算是突然逃走都没有机会。光头只好继续躺在那里装死。
大概是为了测试一下光头究竟是什么状况,四个人再一次走过来,把光头围在了中间。铁锤子伸手从怀里拔出了匕首,慢慢地走到了光头的腿部。看样子这是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直把眼睛保留着一道狭窄缝隙,偷偷在观察周围情况光头。借着昏暗的光线,突然间看见铁锤子拔出了匕首,心中开始暗暗的叫苦。
装死这件事情谁谁都能做到,能够忍得住刀扎的人可是没几个。想要在白刃加身的情况下保持一动不动,估计只有神剧当中才能出现这样的镜头。
光头偷偷的做起了准备,如果实在不行只能是放手一搏。绝对不能在这里挺着挨整。可是心里怎么像是一回事,害怕又是一回事,光头忍不住用眼角狭窄的缝隙,一直在关注着铁锤子手里的那把,闪着微弱寒光的匕首。
反正已经把人抓到这,再怎么着也不可能轻易的放回去。铁锤子突然间蹲在地上,照着光头的大腿上就是一刀。锋利的匕首,瞬间钻进了光头腿里足有几公分。
可能是铁锤子下手太过仓促,竟然忘记了应该提前控制住光头的身体。其他三个人同样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围着光头,站在旁边看热闹。谁都没有上来帮着按住光头。
这样的痛苦谁能受得了,光头疼得嗷的惨叫一声就从地上跳了起来。寂静的黑夜里,这一嗓子听上去十分的瘆人。把四个人全都吓了一跳,连手握匕首的铁锤子都吓得赶紧向后退了一步。
突然之间包围圈就出现了几处空当,短时间内四个人谁都反应过来,全都忘记了应该扑上去抓住光头。
这样的机会岂能错过,光头一溜烟的就向着房门窜了过去。等到四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光头已经跑到了房门的外面。气急败坏的四个人这才意识到光头一直是在装迷糊。随后就追了上去。
这种情况下要是被人家抓到,不死也得扒层皮。光头这回是真急了,连腿上的伤口在流血都忘了。飞一般的向着荒野开始急速狂奔。
后面的四个人随后紧追,心里暗暗地发狠,要是在抓到光头,非得先把他的腿打瘸了不可。同样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急追不舍。
荒野之中草木丛生,眼看着前面的光头越跑越快,和几个人之间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远。气急败坏的铁锤子一伸手拔出了那把火喷子,在高速的运动当中,对着光头看不太清楚的腿部就扣动了扳机。
砰地一声,伴随着一流火光,奔跑中的光头身子一晃却没有倒下,跌跌撞撞的钻进了前面的一片庄稼地。
等到四个人追进去的时候,庄稼地里已经不见了光头的踪影。仍然感觉到不死心的四个人,仔细的把附近全都搜索了一遍,还是没能发现光头的踪迹。
再后悔以然是于事无补,只能怪自己当时不够谨慎。要是早点识破光头的诡计,提前把他控制起来,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闹剧。
垂头丧气的四个人回到破房子前面,无言的钻进吉普车里。调转车头向着市区的方向开了下去。在接近市区的时候,才开始研究接下来该如何确保自身的安全。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大死孩子那边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必须要加强自身的防卫,确保不再出现上一次那样的情况。
王峰干脆建议,从明天开始租一套大一点房子,这一段时间一伙人干脆就同吃同住,每天一起行动,只有这样,才能在最大程度上确保安全。
逃进了庄稼地的光头没敢做任何的停留,顺着庄稼之间的间隙,猫着腰一直向前跑了很远,直到听不见身后的任何动静。这才减慢速度,最后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打算坐下来休息。
可是屁股刚挨上地面,一下子又站起了来。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这才意识到刚才铁锤子的那一喷子,有几颗枪砂和身体早已融为一体。只是在连续的狂奔当中没有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