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哥,我回来的时候答应过你,一定会帮你做这件事情。你放心,我说话保证算数。我就是觉得出来一趟不容易,想多玩两天!”
看见半拉瓜有点恼火,马木赶紧陪着笑脸做起了解释。没敢在像刚才那样一味的推脱,只是语气听起来还是不够坚定。
“马木,咱们哥们相识一场,你这回又是借着我的光才能够逃出来。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影响到咱们哥们的关系。你现在就给我一句痛快话,这件事情是你做还是我做!”
这种情况下没必要纠缠下去,半拉瓜面无表情的看着马木,静静的等待着马木做出最后的回答。
这个回答有可能是最后的判断,只有通过这样的判断,半拉瓜才能最后做出决断。至于结果会是什么样子,只能看马木的表现。
“瓜哥,我答应过你帮你做这件事情,我一定说话算数。可是我总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去宰个人吧!你告诉我,做完了这件事情之后,我会有什么好处!”
现在的马木,完全把这件事情当成了一桩生意。十分坦然的看着半拉瓜,也算是开出了最后的条件。不过其中却包含着许多情感之外的成分。
这也难怪,人家马木跟大死孩子没有任何的感情,如果真的去干死一个人,前提当然还是能够得到多大的好处。人生攘攘皆为利忘,这也是人之常情。
“你要是去做这件事情,我们还是按以前说好的,给你拿八坎货。你放心,再蓝头上绝对不会少你一个子。你要是不想做这件事情,现在我们就分道扬镳,你该去哪去哪,我该做什么做什么,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互不相关!”
说出这样的话,半拉瓜完全就是在试探马木。想要听一下马木内心真实的想法,也好做出最后的决断。一双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马木的脸颊,审视着马木脸上每一个微小的变化。
“瓜哥,我们两个现在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怎么可能会没有关系。咱们俩是怎么出来的谁心里都清楚。你放心,这件事情我来办,完事之后拿着蓝头走人!不过,你得按照以前说好的,给我弄一把喷子,另外,完事之后必须马上把蓝头给我!”
没想到,一根筋的马木讲起条件来还是个十足的谈判高手。言语当中还带出了一丝隐晦很深的威胁。
这样的表述,其中所包含的意味半拉瓜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从这一刻起,半拉瓜心中对于马木的评价,发生了一个质的变化。彻底把目前的这个伙伴当成了一份潜在的威胁。
如果真的有一天出现了问题,半拉瓜相信这个马木肯定会为了自保,而把所有的人全都牵扯进来。届时所有参与这件事情的人,肯定会全部被牵连进来。
“行,这件事情就按你说的办!事情结束之后我马上给你拿蓝头,然后你赶紧回自己的老家,不过前提是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办好!”
目前还没到翻脸的时候,半拉瓜只能装出一副十分平静的表情。在表面上先答应了马木的条件。其他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瓜哥,你现在告诉那些人,再给我拿一坎货,一坎货的定金实在是太少了!你别怪兄弟不仗义,这么大的事谁都不可能为这点钱去玩命!”
既然从最初的帮忙,变为了一场生意。那也就没什么好客气的,马木直接又提出了一个条件。似乎隐约的也猜到了这件事情背后的一些原因。
“我明天就去给你拿蓝头和喷子,不过你得记住,这件事情跟别人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只管干完活走人,其他的最好别多问!”
话说得越来越离谱,里面总是影射着一些不该影射的成分。半拉瓜强压着怒火,故意做出了一副很平静的表情。心情却是急转直下。
虽说心情非常的不月亮,但是半拉瓜目前还不能和马木闹得太僵。这可是一个预谋好了准备杀人的行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陌生的马木来动手,这样有可能所有人都会全身而退。这也是半拉瓜选择忍耐的唯一理由。
第二天,半拉瓜过去找把喷子和钱全都接了回来。把一坎货和一把喷子交到了马木的手里。并且再一次和马木重申了这件事情严肃性。马木满口答应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办好。
此后开始,两个人离开了那所楼楼房,开始经常性的变换着地方居住在宾馆旅店当中。那个年代身份证还是稀罕物,只要能拿出一样证明,就可以住进任何一家宾馆旅店。
直到这一刻,半拉瓜也没有想过是否该向马木透漏,一共有两颗喷子这个事实。另一把喷子一直藏在半拉瓜的怀里。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也许只有半拉瓜心里清楚。
该给的全都给了,马木也没有在消极怠工。每天晚上都会和半拉瓜一起,悄悄地走出来搜寻铁锤子的踪迹。
南市面积虽说很大,但是对于土生土长的半拉瓜来说,没有哪个地方是找不到的。按照当地同伙们提供的消息,半拉瓜和马木很快就把铁锤子的家庭住址,以及主要的活动场所全都摸了个清清楚楚。
夜幕刚刚把大地笼罩起来,铁锤子就带着大下巴和两个兄弟,来到了一家宾馆的门前。一直尾随而至半拉瓜和马木远远的下了出租车,半拉瓜躲在暗处用手指着铁锤子,告诉马木这个就要找到人。
马木赶紧快步的走过去,近距离的仔细端详了一下铁锤子的长相,牢牢的把这个人印在了脑海当中。
南市没有人认识马木是何方神圣,也自然就不会有人把马木的到来当成一回事。大街上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来往穿梭,总不会看到谁都感觉不安全。
反正都是这么回事,马木干脆跟着铁锤子一伙人进到了宾馆里面。对于铁锤子的具体行踪做了一次详细的了解。可是铁锤子进入宾馆之后一头扎进了房间,许久都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