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满脸是血的大麦子,两只胳膊被人家强行的扭在身后。完全失去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人家摆布。
再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喊也于事无补。这些人不光是仗着多势众,更重要的是人家原本就是这里的地头蛇,像打个架这样的小事,就算是刺窑的人来了,也不会把这些人怎么样。同样的道理,大麦子也相信这些人不敢弄死自己。
本来是娱乐场所的棋牌室,这一刻却多出了一丝阴森的气氛。提妹早已经回家,坐地炮脸上和头上的伤口也都经过了处理。听到消息陆续赶过来的几十号同伙,齐刷刷的站在棋牌室当中,一双双喷着怒火的眼睛全都集中在被带进来的大麦子身上。
按理说打个架算不上是什么大事,不值得大惊小怪。可是这一次的情况却有着极大的不同。
这一回大麦子打伤的是坐地炮,是这个团伙当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而且大麦子还是主动地找上门来和坐地炮叫板。这样一来,情况就发生了完全不同的变化。
这边的大麦子刚被带进屋里,马上就有长毛子等几个人扑上去,将大麦子按在地上一通毒打。直到打的大麦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这才在老鬼和坐地炮的劝阻下停止行刑。
迈着方步走过来的老鬼,脸上的两道疤痕,在光线不足的棋牌室里面看上去愈加的狰狞。小眼睛当中全都是怒火和狡诈的结合体。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趴在地上的大麦子和老鬼的身上。
老鬼用脚上的皮鞋在大麦子的身上轻轻地来了一脚:“小兔崽子,你特么的没事到株市来跳什么高!我看你就是皮子有点紧,赶紧爬起来给你炮哥磕三个响头,我今天就放过你。要不然我今天就抽了你的筋!”
打也打完了,骂也骂够了。要是再起来给人家磕头下跪,那实在是太丢人,还不如就这样装死更好一些。打好注意的大麦子趴在地上就是一动不动。
有点恼火的老鬼一抬脚,皮鞋和大麦子的身体就来了一个猛烈的接触:“小兔崽子你最好别给我装死,要是赶紧爬起来兴许我今天还能放过你!要是跟我玩别的,你可别怪我手很!”
“赶紧起来!快点滚起来!”
可是人家大麦子往地上一趴,对于这些歌不和谐的声音就是个置若罔闻。仿佛这些事情都和人家大麦子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我再问你一遍,能不能起来!”
“哎呀!”大麦子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惨叫,身体也快速的蠕动了一下。只不过仍旧没有从地上爬起来。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能不能滚起来!”
一味装死的大麦子仍旧是趴在地上保持着原来的状态,看样子就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侮辱。
面对这样的局面,一向较为宽和的坐地炮也没有说句。这也就为后来的悲剧埋下了祸根。
有人办过来一把椅子,让坐地炮稳稳的坐下来。长毛子等人强逼着大麦子跪在坐地炮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给坐地炮磕了三个头。
事情结束之后,坐地炮派人将大麦子送到医院进行了一下简单的处理。随后又给大麦子拿了一千块钱,让人把大麦子送上了列车。
从始至终,大麦子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把伤痕累累的头一直深深地低下去,几乎都没有看一眼身边的人是谁。
当黑暗的使者又一次光临大地,屋子里面的温暖气息再一次笼罩了整个空间。坐地炮的女儿把顽皮的小弟弟放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只要小家伙爬到床边,就会毫不客气的把小家伙再一次推到里面。姐弟两个就在这样的重复当中,玩的特别开心。
提妹手里拿着一条刚投过的湿毛巾,走到坐在沙发上的坐地炮身边,开始轻轻的帮着坐地炮擦拭脸上的青肿痕迹。坐地炮抬头看了一眼温婉可人的小妻子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