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意识到了这个年轻人肯定有问题,小吕和孙所还是没有惊动这个人。装作没看见一样继续进行所谓的工作。
没用多长时间,孙所和小吕酒吧这些人员的情况基本上都摸了个清楚。并且对于这些人员的家庭位置全都做到了心中有数。
经过整整一天的奔波,孙所和小吕将附近的几个村庄全都排查了一遍。基本上把当地和艾孜有来往的人员全都清查了一遍,列出了一份十几个人的名单。
在这份名单当中,就包括已经被抓获的牙古,还有那个一直在艾孜身边的二红。可以初步断定,这就是艾孜老细团伙主要成员的一大部分,也是列车大劫案的主要嫌疑人群。
当两个人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所里的时候,外面的天空早已看不见一丝的光亮。听完具体的情况,老侯一直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了许多。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如何收网,不过在这个问题上,老侯态度还是和其他人有明显的差异。坚持先稳定一段时间,然后调集人数来一次突然袭击。力争可以有大的收获。
人家是这个行动的负责人,说得难听点老候的意见就等同于命令。其他人当然也不可能过多的反对。更何况,这样的主张在目前来说也是最贴切的行动纲领。
这个地方地域辽阔人烟稀少,就目前的这点力量来说,很难做到兼顾全局。就算是请求当地同行的支援,至少也需要准备几天的时间。
为了确保行动的效果,老候把小吕留在了当地。每天负责到当地的汽车站去蹲守。观察最近的外出人员和归来人员的变化情况。
转眼就过去了十几天,一切准备就绪的老侯,带着一支三十来人组成的抓捕队伍,趁着接近于天黑的时间。分乘几台汽车悄无声息的抵达了当地。
在当地刺窑孙所等人的带领下,趁着夜色直接扑向了艾孜等人所居住的村庄。不过这一次采取的事集中行动的策略。就是挨个村庄的集中展开行动。
这个地方地广人稀,村庄之间的距离一般都很远。只要不是出现太大的意外,基本不会出现走漏消息这样的情况。
首选的目标肯定就是艾孜家所在的村子,对于具体情况早已有所掌握的人群,直接就把有家庭成员和艾孜一起外出的几户人家包围了起来。
强行叫开房门,对着几户人家进行了全方位的搜索。在艾孜的家里,就像事先预料的那样,没能有任何的发现。不过另外一户人家却抓到了一个确认的艾孜同伙。这个人就是那天看到小吕和孙所之后借故躲避的人。
紧接着对于另外村庄的行动,也算是收获颇丰。一共又抓获了三名可能和艾孜团伙有关联的嫌疑人。其中就包括艾孜的主要手下二红。
一向也算是相当精明的二红,这两天感觉风声并没有那么紧张之后就回到了家里。正好赶上妻子的身体不适,于是就在家里多呆了两天。没想到就是这两天,却变成了阶下之囚。
坐在警车当中的二红,心却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像是不断飘动的白云无法安定下来。刺窑方面下这么大的力气前来抓捕,绝不可能是那些小偷小摸的事情。
可是让二红一直想不明的是,这些人是怎么知道那起大案来龙去脉的。怎么就会怀疑到自己这些人的头上。
谁都知道,这一下已经是生死关头。稍有不慎必将万劫不复。可是到现在为止,仍旧搞不清楚对方究竟掌握了什么样的证据。
抓捕队伍根本就没在当地停留,把孙所等当地人员送回去之后。就一路向着专案组的驻地进发。一路上除了抓人时核对过一下身份,其余的一句废话都没说。
越是这样,就越加让被抓住的四个人感觉到心里不安。其中有两个人,还没等到地方,心里防线就出现了的松动。
回到驻地,老候仍旧没有基于对四个人展开审讯。只是把四个人全都牢牢的控制在办公场所当中,并且派专人负责看守。
身处这样的环境当中,手脚都被人家牢牢地束缚着。可以说每一分钟都是致命的煎熬。心中有事的人,越是没有人搭理,心里面的煎熬就会越加的强烈。
很多人都看过关于熬鹰的说法,说是驯鹰的猎人,在抓到新鹰之后,会把这只鹰放在吊起来的横木杆子上,使其站在上面会不断的晃动。
然后驯鹰人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只要发现鹰有睡觉的意思,马上就用小木棍触碰一下,使这只鹰一直处于无法休眠的状态。直到熬掉这只鹰身上的三两膘才算结束。
据说只有采用这样的方式,才能让这只鹰完全的驯服,并听从主人的指挥。
现在老候对二红等人采取的手段,就和这种熬鹰的手法如出一辙。就是要利用这样的手段,使嫌疑人的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的紧张和担忧中。直到心理防线出现松动为止。
表面上看起来,所有进进出出的工作人员,全都对于这四个人置之不理。其实每一个经过这里的人,还有负责看守的人,全都在密切地关注着几个人的神情变化。
一连过去了十来个小时的时间,其中的一个艾孜小同伙开始不停的扭动身子。一双眼睛也开始不断地向着周围观察。甚至脸上都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接到情报的老候马上意识到这个年轻人正在崩溃,于是立即决定展开审问。
被带进了审讯室的年轻人,一脸惶恐的坐在了那张有很多人曾经坐过的审讯椅上。双手双脚全都被固定在指定位置。想要动一下都相当的困难。
紧接着,又像是所有的开场时间一样,屋子里面出现了一种让人窒息的平静。所有参与提审的人员只顾着手头的事情,把年轻人晾在了那里。
几分钟之后,年轻人的脸上开始出现了细密的汗珠。一双原本还算是活泼的眼睛,这一刻也完全失去了光泽。只是木然的不时扫一眼对面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