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项链,我、我不知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牙古,惊慌失措的整出了一段断断续续的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化了好几次。
仅从这一点上,老候基本断定这个人和那起列车大劫案有着扯不清的关系。极有可能就是其中的一个参与者。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应该很清楚,你说一个协调全国工作的抓专案组组长会没事过来找你吗!这根金项链就是那起列车大劫案当中的赃物,你最好别跟我装糊涂!”
声色俱厉的老候,在牙古的对面停下了折磨人的脚步。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牙古的脸,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盯着。
知道在刚才的较量当中肯定是露出了一些马脚,牙古很快也稳定了下来。心中非常清楚这种事情一旦承认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所性低下头来了一个置之不理,借着这样的机会努力稳定一下心绪,调整一下思路。
“我再问你话,这根金项链是从哪里来的!你不要以为不说话就可以蒙混过关,到了我们这,就算你是滚刀肉,我也一定会让你烀的烂透!说,怎么回事!”
这回老候说话的声音倒是不高,不过一字一句的处处针对人心。在结尾的时候,突然间又加重了语气,先从气势上保证带给对方一定的压力。
“那个金项链是我买的,刚买没多久!”短暂的紧张之后,老道沟子牙古马上恢复了平静的状态,开始步步为营对抗审讯。
“你买的,你告诉我是在哪买的,花多少钱买的?”对方出现端倪,老候怎么可能回放过这样的契机,步步紧逼不给牙古思索的时间。
“我昨天在火车上碰见一个人,他说他遇到了急事着急用点钱,想要把这根金项链卖掉,我看他说的价钱还行,就花七百块钱从他手里买了下来!”
稳定下来的牙古没说一句话都会事先想好,力争不给对方留下进攻的破绽。经验的老道在这一刻显现无疑。
要是直接说这根金项链是在金店购买的,肯定会经不起推敲。只有这样的说法,才能给自己留下足够的回旋余地。说得难听点,这种说法一旦咬死,那就是死无对证。
劫案发生的时候是在晚上,而且是有几十人参与的混乱场面。就算是当事人也未必会记得当时都有什么样人的参与。
只要可以挺过这一次重要的审讯,极有可能就会逃脱这一次的危机。至于在列车上偷点小钱的事情,最多也不过就是在里面呆上个三年两载。
“你买项链的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买项链的具体时间是在什么时候?”
老候突然间意识到今天又碰上了一个难缠的对手,闹不好就要陷入僵局。唯一的办法就是在细节上下功夫,希望可以从中找出破绽。
“那个人是个男的,挺高的个子长得挺白的,其他的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就是在昨天的火车上买的!”
早以想好了应对策略的牙古,说出来的话全都是死无对证。为以后的对抗留下了足够的活动空间。只要牢牢的记住这几句说过的谎言,就可以一赖到底死不承认。
面对这样的对手,老候也感觉到头疼。总不能仅凭一根金项链就给对方定罪。更为重要的是,一起有几十人参与的大劫案,只抓到一个嫌疑人就定罪,实在是有点滑稽。
“我看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就那么好糊弄,我劝你还是好好的想一下,要不然可别后悔!”
通常情况,这种事情都是两种策略。文的不行就只能来武的。老候在最后时刻仍旧在做最后的一点努力。
打好注意的牙古,就像是没听见一样。把头往下一低来了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玩到底。
早就已经忍无可忍的小朱和小马,立即站起来气势汹汹的走到了牙古身边,每人手里都拎着一根一尺多长的电棍。二话没说,就把两股喷射着火苗的电棍按在了牙古的身上和脸上。
咬紧牙关的牙古死死地挺着就是不开口,用体内的意志力对扛着先进的工具。不到两分的时间,牙古就变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可是仍旧不肯屈服。
心有不甘的小朱和小马,一连对着牙古进行了半个来小时的电疗。实在忍不住的牙古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叫声,直到最还是不肯吐露一个字。怎么问都是原来那套话。
这一下把老候推到了一个十分难受的境地,明知道这个小子跟那起列车大劫案有着扯不清的关联,可是碰上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主也是没辙。
最主要的是手里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个人的身份和社会关联。可是忙活了好几天只有这么点收货,还是要想尽办法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
整个审讯工作,走进了一个死胡同。这个嫌疑人说什么就是不肯交待。老候和一群手下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事情发展到今天的地步,牙古心中已经非常清楚。只要这起列车抢劫大案被发现,作为主要策划和实施者,自己这条小命肯定就会交代。要想活着走出高墙,唯一的希望就要咬紧牙关挺过去。
经过整整一夜的思索,老候决定开始玩一个迂回的策略。前一段时间结束的系列大案当中,至少还有两名西北籍贯的人正在山上服刑。
这两个人全都曾经和这边的人有过良好的合作,只要亲自跑一趟,一定可以从这两个人的嘴里探听到一些有价值的消息。
最主要的就是首先确定这个人的身份,只要把这一项工作完成好,接下来的事情就会顺理成章的得以解决。
第二天一早,老候就召集专案组的成员召开了一个案情分析会。就目前所掌握的情况进行了具体的通报和分析。
按照目前所掌握的情况老看,参与这一起列车大劫案的劫匪人数,至少在四十人到五十人之间。而且从人员的体貌特征当中,基本可以断定其中有一伙人是来自西北地区。
从嫌疑人的口音当中,还可以基本断定,另外一伙人可能是来自东北地区。据此可以断定,这起大案是由两个老细团伙联合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