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哥,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不知道你想听不想听!”在酒精的刺激下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小六,终于睁大眼睛看了一下孟冬。
“兄弟,我们现在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旦出事谁都好不了。有什么话你尽管说,不管对错冬哥都不会怪你!”
现在的小六是孟冬唯一的追随者,这份情谊早已经超越了过去的同伙关系。别说是一句话,就算是小六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只要不是出卖自己,孟冬都不会和他计较。
“冬哥,我们现在的处境你也清楚,一旦掉脚我们两个谁都好不了。就像老人说的,扒龙袍是个死,杀太子也是个死。我看我们了两个干脆就干点大的,高高兴兴的活个一年两年的算了!总比这么活着强!”
平常貌似很蔫吧的小六,那双睁开的眼睛当中突然闪出了两道凶光。
“干点大的,你想干什么大的?至少我们得有个目标才行,总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出去干大事吧!”
一直没有打好主意的孟冬,并不是没想过出去干点钱回来。不过对于如何选择目标这件事情上,还一直都没打好主意。
“冬哥,现在外面的情况你也清楚,依我看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出去抢四个蹄(车)。那玩意只要有手续到哪都好卖,而且都是成泡的蓝头。反正也是这样了,干脆就乐和一天一天算一天,你看怎么样?”
越是看似老实的人,一旦发起狠来就会越加的可怕。很多做出心狠手黑事情的人,往往都是那些看似很老实的人。
“小六你是说我们两个去外地抢四个蹄,让后找地方把它卖掉是这个意思吗?”
终于明白了小六意图的孟冬,如若有所思的反问了一句。头脑当中似乎还没有思考过这件事情。
“对,就是在这个意思。反正只要被抓住就没好,还不如高高兴兴的活一段。现在南方像样的四个蹄特别多,我们出去弄它一台回来卖掉,就够我们两个花上一段时间了,等蓝头花没了我们再出去,什么时候掉脚什么时候算!”
凶相毕露的小六,涨红的脸上写满了阴狠和残忍。
“兄弟,你说我们抢完车之后那个司机怎么办?总不能把人家就那样给做了吧?”
虽然是个号称有亡命之勇的社会混混,可是一想到要去谋害一个无辜者的性命,孟冬仍旧感觉有点下不去手。
“冬哥,我们俩现在就在坑里,还在乎那些有肾用。怎么着都是个死,就算是勉强活下来,也要在里边待上十几二十年,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大不了就是一块上路!”
内心狠毒的小六,这一刻突然显现出来了内心的本性。别人的生命在小六看来,完全不值得去考虑。
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孟冬同样清楚对于自己来说可以选择的途径实在是少的可怜。一旦被抓肯定意味着生命的终结,赌一场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随后,两个人详细的策划了行动方案。并且准备好了干活用的工具。经过一番乔装打扮,一路向着南方开始进发。
每一列正在行驶的旅客列车,都在不断的把一个地方的人转运到另一个地方。可是谁又能想到,在这样的转运当中就有魔鬼的身影。
南方沿海的那座大都市,就是孟冬和小六的目的地。同样,这个地方同样也是另一股可怕势力的活动区域。
世界上的么一件事情都有他的两面性,就像这座繁华的都市。既是一个见证奇迹的地方,同样也是一个产生无数罪恶的地方。江河中总有泥沙,都市当中也不光是兴旺和繁华。
午夜的都市,到处都是闪耀的霓虹灯。大街上的红男绿女和光彩夺目的车流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只有在都市当中才能看的繁华景象。
像是两只午夜幽灵的孟冬和小六,不停的四处观察着顺着马路慢慢的向前走。试图寻找一各感觉顺手的目标。
大街上行驶的车辆非常多,可是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目标却很不容易。首先车要看上去还不错,另外地点一定要合适。
两个人顺着大街整整的转了一个晚上,也没能找到一个较为理想的目标。只好找到一家小旅店暂时的休息。
一觉醒来,两个人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马上又坐在一起开始研究下一步的行动方案。经过几次的研究探讨,最后终于形成了一个共识。
随后赶紧出去找到了一张城市地图,连看了几遍,牢牢的记住了其中的几个地名。这几个地方全都是距离这座大都市不算很远的小地方。
担心走的太晚会引起对方的疑虑,两个人在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就走上了大街,开始不停的四处寻找目标。
前面是一条很宽敞的大马路,小六和孟冬往路边一站,眼睛不听的搜索着马路上的车流,最主要的是观察出租车的成色如何。
远远的,一台红色的桑塔纳出租车缓缓地开了过来。在路灯的照射下,鲜红的颜色看上去十分的扎眼。小六回头看了一眼孟冬,孟冬点点头没说话。
小六赶忙又往前挪动一点,使劲的向着越来越近的出租车挥了挥手。看到前方有生意,司机熟练的把车停在了路边。
出租车的司机看上去也就是在三十岁左右,瘦瘦的个子也不是很高。一张看上去很清秀的脸上,总是挂着一丝浅浅的笑容。
故意装出一副很着急样子小六报出一个地名,故意的和司机谈起了价钱。小六子要去的地方距离这里不过几十公里,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司机,很快和小六达成了协议。
按照事先的分工,孟冬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小六坐在副驾的位置上。这样的安排,其实是两个人事先就预谋好的。
桑塔纳轿车轻盈的顺着马路向前滑了出去,直到这个时候,无心的司机仍旧没有感觉到坐在车上的是两个魔鬼。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人家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