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就是不听话,非得出去一天到晚的瞎混。这回好,被人家弄成了残废,这下半辈子的日子可怎么过!”老太太坐在那里开始低声的抽泣。
到了这一刻,洪克心中就已经全都的明白。表弟肯定是冒死的逃过了一劫,却也留下了终身的残疾。看来草兔子肯定已经是凶多吉少。
拒绝了姨夫和姨妈的挽留,洪克的心中像装满了铅块一样沉重。所有的事情全都出乎了自己的预料,不但没有能够成功的将人家干倒,反倒是被人家弄了个半身不遂。
经过这样的变故,在想要找到老毒蝎子报仇雪恨肯定是难上加难。这样一个行踪不定,又极其阴狠的人物,必定会将自己严密的隐藏起来。
经过紧密的思索之后,洪克还是决定先找到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躲避一段时间。等到风声较为平静以后,在想办法将手里的小金佛出手,然后用这笔钱带着家人远走他乡,彻底的离开这个风暴眼。
一转眼旧的一年就已经过去了,新的一年又来到了身边。边溜子大哥最近却一直也没有找到一个恰当的复出时机。
这让边大哥不免感觉心里面有点焦急。可是在焦急也没用,没有恰当的机会,就算是复出也捞不到实惠,复出又有什么意义。
平常就是麻将局不断的旅店,像现在这个时间点自然也不会冷清。一间小房子里面就聚集了三桌的麻将局。
坐在最里侧的边溜子,似乎今天手气相当的不错。嘴里叼着烟,脸上满是赢钱之后的喜悦。不时的还会和同桌的女牌友开上几句带着几分色彩的玩笑。
和边溜子对阵的是一男两女,也全都是经常在一起打麻将那些人。彼此之间早就已经相当的熟悉。
无意中女牌友又被自己查上了一张牌,边溜子笑嘻嘻的看着女牌友来了一句:“你这是诚心的成全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要是输的实在没钱,可以拿前边的那个罩顶账!”
几个牌友全都笑了起来,女牌友站起来抬手给了边溜子一巴掌:“还想要的我的罩,我有一个刚穿完的短裤送给你当帽子带你要不要!人家都说那玩意能辟邪,省着老天爷打雷劈着你!”
这一下屋子里面所有的人全都笑成了一团,连边溜子和女牌友互相看看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阵笑声过后,边溜子随手打出了一张没有用的牌,却被女牌友直接拿过来将自己的麻将推到在了桌面上:“和啦!”
“看来这短裤挺有作用!”另一个男牌友也拿着这个胡牌的女牌友开涮。
“我今个没工夫搭理你们,赶紧给钱。一会我还有事着急走!”女牌友看看自己的手表,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要处理。
“这才玩了多大一会你就要走,大过年的你哪来这么多急事!”意犹未尽的男牌友对于女牌友的举动似乎有点不满。
开始收拾东西的女牌友满不在意的瞟了一眼男牌友:“我兄弟昨天晚上来找我,说他们现在住的岭南那一片全都要拆迁。据说是要把那一带的平房全都拆了盖楼。让我赶紧给他弄点水泥,他要把自己家的仓房加高,好多要点补偿!”
“那你现在就去给他送水泥,这大冬天的哪有卖水泥的地方!”在那个年代,水泥还不是常见经销品。男牌友对此提出了质疑。
没想到女牌友十分得意的笑了起来:“我们单位去年维修剩下的水泥,现在就在我们家老爷们的手里,你说我能不能整着水泥!”
一直在侧耳倾听的边溜子脸上一喜,赶忙大声的追问了一句:“你说岭南要拆迁这个事情准不准,我怎么一点消息也没听到!”
“这个事情绝对千真万确,我兄弟的舅丈人就在咱们这的城管办上班。这个消息就是我兄弟的舅丈人告诉他的,你说这个消息准不准!”女牌友掩饰不住一脸的得意。
“那要是照你这么说,是不是今年就要开始拆迁?”高度关注的边溜子马上就开始继续追问了起来。
“今年开春就正式开始动员,最晚也不会超过四月份就得动工!今年就得开始打地基盖大楼!”女牌友对于自己的消息相当自信。
若有所思的边溜子马上开始低着头沉思了起来,眼睛一直看着牌桌上的麻将一动不动。
“老边你还干不干,你要是干我就接着玩一会!”旁边一个看热闹的男子凑过来,大声的问了一句。
“干哪,谁说不干。来来接着整!”恢复了常态的边溜子马上动手码起了麻将,不过专注程度却已经是大打折扣。
天色还没有完全的黑下来,边溜子就急匆匆的来到了一家刺窑的大门前。在门前徘徊了一会,低着头走进了里面。
走进办公楼里面,直接来到三楼的一间办公室门前,轻轻的敲了几下房门。里面传来了一个男子沉厚的声音:“请进!”
边溜子走进办公室里面一看,屋子里面一共坐着两个人。那个王胖子坐在办公桌的后面,旁边还坐着一个同样穿着制服的年轻男子。
看见走进来的是边溜子,王胖子很热情的笑着打了一声招呼:“老边,你今个怎么有空过来,来来过来坐!”
见旁边还有一个年轻人,边溜子似乎是感觉说话不太方便,于是满脸堆笑地说:“王队,其实我过来也没什么事情,正好路过就过来看看你!你先忙着,晚上七点我们两个还到原来的那个地方喝点!”
王胖子当然知道边溜子肯定是找自己有事,于是赶紧的打起了马虎眼:“你要是不说我还真忘了,从过了年咱们俩也没好好的喝点,行,我七点钟准到!”
“那好,那你们先忙着,晚上我们不见不散!”目的已经达到,边溜子赶紧和两个人打了一声招呼转身告辞。
所为原来的地方,其实就是边溜子自己开的一个大饭店。边溜子这个人不光是年青的时候下手够狠,为人更是相当的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