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士就是猛士,作为猛士的孟冬一看语言刺激无效,干脆就采取了更为激进的方式。突然之间使劲全身的力气,就推了一下沉默不语的边溜子:“老边你最好少跟我装气迷!再不说话我砸了你的旅店!”
“兄弟,有些事情用不着说!我边溜子就在这,该说的我也都说了,你要是非得治我一道,我也无话可说!”还是保持着平静状态的边溜子,就算是再说话的时候也尽量保持着平和的神态。
“你别以为我不敢整你!”被软刀子给挡了回来的孟冬,一伸手就抓住了边溜子的脖领子,死死地攥在手里猛地向前一拉,就把边溜子强行的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旁边的几个人一看,迅速的贴上来将边溜子团团的围在了中间。只要边溜子稍有反抗的动作,马上就可以发动全方位的攻击。
即使是面对这样公然的挑衅,边溜子还是保持着平和的状态。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既没有进行申辩,更没有做任何带有反抗性质的动作。
这一下就把孟冬推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动手打一个根本就不反抗的人,实在是有点好说不好听。可是不动手就这样结束又觉得有点不甘心。
一直站在孟冬身后的阚力,从两个人的举动当中,马上就意识到了孟冬的为难之处。赶忙走上来一把抓住孟冬的手,将两个人分别推到了自己的两边:“冬子,杀人不过头斩地,人家老边已经认栽,就别再为难他啦!”
“我告诉你边溜子,以后你最好给我消停点!再敢跳高我掰折你的手指头!”别看手已经搜松开,严厉的警告还是要做的。孟冬摆出了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
可是脱离控制之后的边溜子,还是那副不置可否的表情。往那一站就是不说话。
转过身来的阚力,眯起眼睛上下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边溜子,呲着小牙微微一笑:“老边,我是阚力。别看我们大哥不在家,就我们这些人拿你也照样有步。以后你最好给我消停点,要不然我们肯定还会过来找你!”
“我就是个买卖人,每天琢磨的就是怎么挣钱。你们非得说我整事,我也无话可说!”任你怎么威胁恐吓,边溜子就是咬定青山不放松。
恼怒的阚力抬手就在边溜子的胸口上来了一拳:“就你这点花花肠子,别人不知道,我们会不知道!别以为铁锤子躲起来他就能跑得了,不信咱们就走着瞧!在有一次这样的事,我们就让你从这个地方消失,不信咱们就试试!”
放下几句威胁加恐吓的话,阚力推着孟冬,带着一大群人很快便消失在了走廊里面。
虽说已经凭借自己的隐忍功夫,成功地化解了这一场危机。可是边溜子的心里面仍旧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发慌。
想不到人家那边居然已经认定了这一切都是自己所策划,而且还找上门来给自己来了一个下马威。就算是没挨打,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也足够丢脸。看来这一次的事件要比自己预想的坏很多。
想到这些的边溜子,心里面又开始暗暗的担心起了铁锤子那些人。但愿这些人短时间之内不要让管子帮的找到,否则的话这一次就是一场完败。
一连的折腾了两天,虽说没有抓到铁锤子。但也算是彻底的找回了颜面。再一次成功的宣告了管子帮在这一方土地上的主导地位。
外地来的团伙成员又都回到了各自的生活轨迹当中,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正常的轨道。
可是背地里却完全不是这个样子,在段一毛的部署下,所有的管子帮成员全都加入到了对于铁锤子行踪的秘密排查当中。
像管子帮这样的大型老细团伙,说的直白一点更像是一个大型的联合舰队。对外的时候全都是管子帮,可是内部却有很多个分支。而且成员遍布周边的大小城市。
在这方圆数百里的范围之内,几乎在每一个地方都会看到管子帮成员的身影。就算是某一地区没有管子的成员,那也肯定会有管子帮成员的朋友。
这些人一旦被发动起来,想要找到一伙人那不过就是个时间问题。一个人找到一个地方隐藏起来很容易,可是十几个人隐藏起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
就在两天之后,段一毛就得到了确切的消息。铁锤子带着一群手下就躲在一百几十公里之外的一座县城。而且连具体的落脚地点都已经完全掌握。
随着段一毛的一声令下,原本已经分散回家的管子帮成员迅速又聚集到了一起。很快便组成了一个拥有五六十人规模的团队,在孟冬和小死孩子以及段二毛等人的率领下,浩浩荡荡的杀向了那座县城。
八十年代末期东北地区的县城,绝大多数都还是处于刚刚苏醒的状态。各种的新鲜事物都还处于萌芽的状态。不过随着经济形势的强劲发展,很多的地方都已经开始了第一轮城市建设的高潮。
这座小县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属于那种较为陈旧的感觉,但是很多的地方都已经出现了崭新的面貌。特别是在盖楼这件事情上,小县城已经走在了许多城市的前面。
主要的那两条街区两侧,几乎都已经被新崛起的楼房所占领。而且还出现了两家看着很有档次的宾馆。
在当地同伙的带领下,一大群人很快就来到了那家铁锤子落脚的宾馆旁边。
这是一栋独立的四层小楼,楼房的后面还有一个很宽敞的大院子。里面是专门用来停放各种车辆的场所。不过在那个年代,这样的设施绝大部分还都是处于闲置的状态。
当地的同伙用手一指紧挨着马路的宾馆楼房,低声的孟冬的说:“冬哥,铁锤子他们就住在这家宾馆的三楼。一共是住了两个房间。加在一块也就是八九个人!”
“那他们平常的时候出不出来?”眼睛看着对面的大楼,孟冬提出了一个最为关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