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刨花秃仍就没有丝毫的改变,还是原来的那个造型。穿着一件夹克衫走起路来风风火火。唯一不同的就是头发比以前剪得短了一些。头上那些代表着荣誉和人生经历的伤疤,看上去也更加的明显了一些。
站在前厅里面的服务员一看老板回来了,赶紧迎上去低声地说:“老板,有两个人到咱们家来找你!”“两个人找我,他们说没说是哪的,叫什么名字?”刨花秃嘴上说着,直接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们说是平城的,一个叫杨大郎,另一个叫沈波!”服务员赶紧又回答了一句。刨花秃一愣,快速的巡视了一圈屋子里面:“他们人呢?”“他们说想找个肃静点的地方,我把他们安排到楼上去了!”服务员答应着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刨花秃。
“好,你先去忙吧!一会让后厨给加两个菜!”刨花秃站起来,转身就要往楼上走。一直站在吧台里面听两个人对话的妻子,扭动着丰满的身姿走过来,挡在了刨花秃的身前:“你不是不和他们在一起了吗,他们还来找你干什么?”
“这些事你少跟着掺乎,把这点买卖经管好就比什么都强!”刨花秃略有不瞒你的扫了一眼妻子,直接顺着楼梯走了上去。“谁稀罕管你那些破事!”妻子恼怒的瞪了一眼刨花秃的背影,一扭身快步的回到了吧台里面。
坐在楼上一张靠近于窗户的桌子旁边,一直在看着门口的得杨大郎和沈波,一看见刨花秃,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杨大郎老远的就向着刨花秃伸出了手:“兄弟,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吧!”“挺好的大哥,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刨花秃使劲的和两个人分别的握了握手。
“来来快坐!”沈波拉着刨花秃,让他坐了下来。随手又拿起啤酒瓶子给刨花秃满上了一杯酒。杨大郎端起酒杯直接举到了刨花秃的面前:“来兄弟,好久不见一起走一个!”刨花秃没说话,和两个人一碰杯把杯里的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一直在观察着刨花秃表情的沈波,赶紧又给三个人全都满上了酒。随手把酒瓶子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秃哥,这一晃好几个月没见面,你最近玩的怎么样?”“我这边一切都好,没事就出去干点小活,不远走也没什么闪失!”刨花秃答应着很随意的看了一眼两个人。
从两个人的神态当中,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两个人今天登门肯定是有事找自己。可是一时间又猜不透到底是什么事情。正在思索着该怎样开口询问的时候,服务员端着两盘菜来到桌前,直接把菜摆到了桌子上:“老板,您吩咐的加菜到了!”
刨花秃点点头没说话。杨大郎看看沈波,笑着来了一句:“兄弟,都是哥们,用不着这么客气!”“是哥们才更得客气,要不然以后还怎么出去走!”刨花秃话说的十分客气,里面却带出了一丝试探的意味。
一听的刨花秃的话,杨大郎的表情微微的一变,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端起酒杯举到了刨花秃的面前:“兄弟你也知道,我们家老二刚刚出了事,我们家老三和虎子又都折在了南方,哥哥我这一段时间简直接像是碰了姑子一样倒灶!”
“大哥,出来的玩的,有几个没上过山出过事。虽说三哥和虎子这回折的够深,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管怎么说咱们哥们也是一块玩的,大哥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直说。在兄弟这用不着客气!”性情耿直的刨花秃一听杨大郎诉苦,直接挑明了话题。
“许久不见兄弟还是这么痛快!”杨大郎由衷的恭维了刨花秃一句,神色开始变得愈加的自然了起来。“江湖之中说到底还是要走朋友路,朋友有多远路就有多宽。大哥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只要是能办的,兄弟一定尽力而为!”刨花秃端起酒杯一扬脖来了个底朝天。
“既然兄弟这么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我和波子今天过来还真是找你有事。就是不知道兄弟这边是否方便!”杨大郎也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手里端着酒杯十分专注地看着刨花秃。
“方不方便那得是看谁说话,咱们哥们可是一块玩过的。本来就应该互相拉一把。大哥你有话尽管直说,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是兄弟能办的一定尽力!”刨花秃表现出了足够的真诚,话说的也是斩钉截铁。
“兄弟,是这么回事,我和波子在南下的时候,被人家给囚了。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状况。再从老三和虎子折了以后,总共也没剩下几个人。想去找人家出口气都没那个实力。所以特地的过来想求兄弟给出出手帮帮忙!”这一次杨大郎也是来了个实话实说。
听完杨大郎的话,刨花秃低头看着面前的酒杯许久没说话。杨大郎赶紧向身边的沈波使了一个眼色。沈波笑着伸手拍了一下刨花秃的胳膊:“秃哥你放心,谁都知道干这种事情有风险,我和大哥绝对不会让你和兄弟们白忙乎!”
刨花秃抬起头,神情庄重的看了看沈波和杨大郎:“大哥、波子,这种事情跟蓝头没关系。去南方找人家,人生地不熟。而且但凡南下的哪个不是响当当的手子。一旦要是闹出事来,恐怕回都回不来!兄弟们也都是拖家带口的人,这件事情还真是有点难度!”
向刨花秃这样的一方霸主,在当地做什么都不在乎。可真要出远门去干事情,大多都会犹豫不决。毕竟这守家在地和远走他乡,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一旦发动长途奔袭,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见。
“兄弟,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们就是打算过去打个快枪,干完了马上就往回返。是他们囚人再先,我们报仇在后,这种事情谁都不敢经官。在说就算是借他们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到东北来找场子!”一心想要出口气的杨大郎开始做起了鼓动工作。
“话是这么说,不过想要干的话还是得好好的计划计划。这回囚你们的人到底是谁?在江湖上敢玩这个的人可不是太多!”仍旧心存疑虑的刨花秃,一双眼睛一直也没离开杨大郎的那张脸。看得出来内心仍旧是在不断的挣扎。
“具体是谁我还真没搞清楚,不过从那些人的手法和盘子上估计,应该是西北老毒蝎子的人。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出这口气,要不然咱们这伙人以后可就彻底的出不去门啦!”杨大郎故意把其中的厉害说的十分透彻。
“这老毒蝎子可是个大手子,再说那些人玩的范围那么大,想找他们可没那么容易!真要是去了一半会找不到人怎么办?”虽说没有明确的表示拒绝,但是刨花秃的话里话外仍旧透着几分犹豫。
要和老毒蝎子那样的人物过招,想一想都会让人感觉心里没底。那可是个神出鬼没,一把刀玩的无人能敌的人物。一但要是闹得太僵,弄不好可能连小命都保不住。也难怪刨花秃会这么难以下定决心。
“兄弟,我们就是过去打个冷枪,干完就撤。再者说要是在不干点大事,江湖上的人还以为我们这伙人全都灭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带着大伙也都出去见识见识南边的情况,顺便把名扬出去!”明知道刨花秃在担心什么,杨大郎马上又做起了进一步的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