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密切关注这边动向的刨花秃和手下,早就已经做好了应变的准备。一看白刚握着短刀扑了上来,刨花秃迅速的一扭身,双手抡圆了砍刀,照着白刚身上就砍了过去。原本在手电光的照耀下就视力不佳的白刚躲闪不及,被结结实实的砍在了肩膀上。
那个想要扬土突围的同伴,一只脚刚迈出去,头上就挨了一刀。还没等在玩一把斜的,身上就已经连中数刀。无法支撑之下,往前一扑倒在了地上。另一个同伴虽说已经把短刀握在了手里,可是以寡敌众,以短对长,根本就无力自保,没一会也被砍倒在了地上。
已经挨了一刀的白刚,强忍着疼痛继续向着那个拿手电的人发动了猛攻。直接扑上去一把抓住对方的衣角,一挥刀便向着这个人的肚子上扎了过去。拿着手电的人情急之下一把扔掉了手电筒转身就跑。
还没等白刚借着这个间隙往前在冲一步,刨花秃和另外两个人的砍刀,就一起招呼在了白刚的身上。白刚强壮身子一踉跄,一只脚跪在了地上。身上的血开始不断的顺着伤口往外流淌。白刚咬着牙刚想再一次站起来,头上又挨了重重的一下。身子一软躺在了地上。
转眼之间,对方的三个人就已经全部被放倒。作为蓄谋已久的攻击方,刨花秃这边却是毫发无损。带着胜利的余威,刨花秃走到躺在地上的白刚跟前,蹲在地上仔细地看了看这个战败的对手。
浑身是血的白刚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战斗能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仍旧不断的有鲜血往外淌。地上已经出现了一小片暗红色的印记。即使是在月光之下,仍旧可以看得十分清晰。虽说都是外伤,一旦要是失血过多也会极度的危险。
并不想闹出人命来的刨花秃,伸手推了一下白刚的脑袋:“白刚,我知道你是个手子,也知道你在这块地皮上算是个人物。可是狼有狼洞,蛇有蛇踪。你就不应该断我们的财路。要不然也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白刚睁开那双隐藏在血迹当中的眼睛,看了一眼蹲在面的刨花秃没说话。刨花秃撇着嘴冷冷的一笑:“我知道你不服,但是我也一样知道,我能整你第一次,就能整你第二次。从今往后我们各走各路各玩各招,你要是在敢跟我们玩斜的,我就废了你!”
也不知道是不想看刨花秃,还是出血太多有些虚弱,白刚闭上了眼睛再也没看刨花秃一眼。刨花秃站起来用脚碰了一下白刚:“都在外面玩,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你洗我们的货就当是医药费送给你啦!我跟你说的话你最好给我记清楚!”
料理完相关事项,刨花秃指挥人把三个人全都架起来,直接送到了当地的医院。随后带着人扬长而去,消失的无影无踪。毕竟是抢人家的钱在先,就算是跟当地的刺窑关系再好也不可能去报案,那样做就等同于自寻死路。
很快,刨花秃和杨大郎重创白刚这件事情,就在西南双线这一带被传的沸沸扬扬。许多在这条双线上活动的老细,全都对于刨花秃团伙的势力心生畏惧。轻易地不敢去招惹这些人。刨花秃和杨大郎通过这件事情,算是基本上达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开始在向南双线上逐步站住了脚的刨花秃和杨大郎,马上开始带着人频繁的来往于西南双线,连偷带骗玩的风生水起。并且通过各种手段逐步的联合一些沿线的小绺子,准备一点点的将这段双线控制起来,形成垄断机制。
一连在医院里面躺了十几天,白刚才算是伤愈出院。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身体还十分的虚弱。好在这一次遭受的全都是砍刀造成的皮外伤,对于身体机能来说并无大碍。真正让白刚感觉难受的,是因这一战的失利而导致的被动局面。
来势汹汹的刨花秃团伙,想要垄断这一段双线的想法,那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所有在外面的玩的人全都已经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更为可怕的是,当地的一些小型老细团伙正在向着刨花秃靠拢,照此下去,自己被踢出这条双线基本上就以成定局。
如果这个时候选择低下头来去和刨花秃那些人合作,肯定会让江湖中的人笑掉大牙。可是光凭自己的力量又无法与之抗衡。就此退出江湖又实在是有些不甘心。白刚为了这件事情也算是伤透了脑筋。
经过几天的苦思冥想,白刚总算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要想和刨花秃、杨大郎这样强盛的老细团伙掰掰腕子,那就只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办法就是带着喷子去找他们赌命,或者是直接刨花秃干死。可是这样做自己同样也好不了,弄不好就得跟着上路。
第二个办法就是到外面去找一批够硬的朋友过来帮忙,在和刨花秃这些人折腾一下子。把失去的社会地位和名声再找回来。最好是可以打的刨花秃退避三舍。就算是不能把对方挤出去,也至少可以实现互不相犯的格局。
一想到去外面找人,白刚马上就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好朋友。这样关键的时刻,也只有这两个朋友有能力,也一定会愿意帮助自己。打好主意之后,白刚马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踏上了寻友之旅。
这一段时间老九和小英子又玩起了失踪,一连好多天也看不见踪影。陆军和其他个同伙也全都回了家,一直没过来。大林和二小这对不拆帮的搭档,一下子变得有些寂寞了起来,每天除了喝点酒就是在小县城里面闲逛。
偶尔的也会跑到车站去试试身手,弄点小钱花。日子过得闲散而无聊。虽说年纪轻轻,但是现在的大林和二小,已经是这方圆一左一右不折不扣的名人。这两个人成为名人,靠的不光是自身手法过硬,还有身后那个谁见了都会腿发软的靠山。
两个人都还没有成家,一直都是和父母生活在一起。为了行事方便,大林和二小干脆就在外面租下了一所房子。没事的时候为了避免听到家人的唠叨,干脆就跑到这所房子躲清净。偶尔的也会找两个小码子带回这里娱乐一下。
在外面吃过午饭,大林和二小带着三分醉意,晃晃悠悠的来到了租住的房子门前。这是一处老式的平房,地理位置十分的偏僻。不熟悉的人根本就找不到。而且是那种连体的房屋,一旦有事马上就可以快速的从后窗逃走。
前面的大门上着锁,大林掏出钥匙就要去开门。二小则是懒洋洋的站在了旁边。大林刚刚把门打开,就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大林,回家也不说四处扫扫道,你也不怕被人家给插上签!”
感觉声音特别耳熟的大林一愣,赶紧回头扫了一眼。一眼就看见白刚带着一个打扮得很艳丽的年轻女子站在路边,正笑呵呵地看着自己和二小。大林赶忙快步的迎了上去,老远就向着白刚伸出了手:“刚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刚到这,刚才我还寻思着也不知道你们两个在不在家,没想到刚到这就看见你们了,这可真是缘分!”白刚使劲的握住大林的手晃了两下。随后又和跟过来的二小握了握手,互相寒暄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