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毒气瞬间飞扬,李凯瑞立刻拉着赵暮雪退散,而那些鬼祟自然不敢靠近。这时,孙慧慧给我吃了一颗草药,同时气呼呼的对那李凯瑞道:“我真是看错了你,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当我们从没认识过!”
说罢,她转身拉着我就跑。虽然这一层楼的电梯用不了,但下了楼以后,却能正常使用。在紧迫的时间里,我们毫无阻拦的下了楼。
下楼之后,孙慧慧重重的深吸几口气,面上露出埋怨之色:“李凯瑞居然是这种人!看错了!”
“傻丫头,你没看出来,他故意放了我们一马吗?”
“放了我们一马?”
从孙慧慧无辜的小眼神里可以看得出来,这小妮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回身看着那高高的楼房。仿佛能在其中的一个小格子里看到李凯瑞正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我们。
我说:“让我们来,威胁我们,是他要给我们做的最后诀别。而放过我们,是他给我们的最后一件礼物。我们是兄弟,但从此以后,怕是再也做不成兄弟了。”
世事无常,便是如此。可能前一秒还是好兄弟的两个人,在下一秒或许在不知不觉间决裂。莫问原因,那是命运的安排。我和李凯瑞何尝不是如此,真叫人感慨。
孙慧慧似懂非懂,呆呆的看着我,迷茫的问道:“不是我的毒药吗?那是我爷爷亲手炼制让我防身的,可厉害了呢!”
“傻丫头,你忘了刚才李凯瑞说什么了吗?他说他精通占卜之术,难道他就算不出来能不能成功?若是不能,他为什么要出手。或许,以后我们会面临一个大敌,因为他一出手,必定是致命一击!”
“唉,这我也知道。可……为什么呀!”孙慧慧嘟着嘴,还是不解。我摇了摇头,耸耸肩道:“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他不说,能有什么办法呢?”
“那……那你去问问,打电话给他。”
“他不会说的,如果会,我们还能决裂吗?”我摇了摇头,孙慧慧见状急的都要疯了:“他可是你好兄弟啊,而且……而且还那么本事,以后……以后岂不是麻烦了。不不不,我打。”
孙慧慧一边说着一边着急忙慌的打电话过去,但我心里不看好,我认为,李凯瑞是不会接的。果不其然,李凯瑞当真没接,并且还把手机关机了。孙慧慧打了几次电话以后,一副呆萌的样子看着我:“他真的没接,挂了我的电话以后就关机了。我们……我们还要上去找他吗?”
“不是时候!”
“为什么?”
“因为我的实力还不够,再上去他可就不会给我们面子了,最后的诀别已经结束,再见面便是敌人。我们走吧,这份缘尽了,取而代之的~是下一段孽缘。”
我释然,转身。
孙慧慧急忙跟上我,还有很多话在我耳边吹啊吹,孙慧慧重感情,始终舍不得跟李凯瑞就这样散了。最后,我告诉她道:“所有的相遇都是一种缘分,所有的离分都是命中注定。隔阂始终存在,纠结再多也没用,暂且忘了吧,谁知道你以后会怎样呢?”
闻言,孙慧慧嘟嘟囔囔的道:“你……你有没有把李凯瑞当兄弟啊,说的那么轻松。”
我苦笑着,无奈的说道:“当然,只是……我纠结有什么办法呢,他不愿跟我说实话,我以后多留点心,或许能有机会找到答案吧。”
听到这话以后,孙慧慧终于暂且搁置这件事不说了,嘟着嘴不高兴的说道:“随你,反正你总是对的。”
“额……”我顿时无语,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这时,孙慧慧把眼睛睁得很大,抓着我的胳膊,紧盯着我道:“方平哥哥,如果有一天我们也分开了,你也会这么洒脱吗?”
看她的眼神,非常认真。
“我不知道!”
我很清楚她想要的回答,但我不想说谎。我这个人已经习惯了,顺其自然。就连当年雪菲姐姐出事,我在知道还能再见到她之后,也没有特别的悲伤。
孙慧慧听后很失落,垂下头:“哦~我知道了。”
见状,我愣了一下,心头莫名有一种抽搐的感觉。当时我不知道,那种感觉已经说明我对孙慧慧的在乎。我犹豫了一下,紧咬下唇,认真的凝视她道:“但我不愿意跟你分开。”
听到这话,孙慧慧瞬间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真的吗?”
“恩!”我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道:“你怎么整天胡思乱想这些东西?”
“你管我……走吧,现在去哪儿?”孙慧慧挽着我的胳膊,仰起头冲我做了一个鬼脸。我苦笑了一声,随后打起了风平的电话。
很快电话就通了,我急忙问道:“你在哪儿?”
“仓库。”
“仓库?哪个仓库?”我再次发问,但他没说下去,回应我的是嘟嘟嘟的挂断话的声音。我呆呆的把手机放下,细细沉思一番,远看东方青烟纵横。
“在哪儿,什么仓库?”孙慧慧疑问,我指着东面道:“应该在那边。”
“那边?你怎么知道的?”孙慧慧好奇的问道,我耸了耸肩回答:“不知道,全靠猜的。”
远处的青烟很细微,肉眼几乎看不清。应该是有人在纵火烧秸秆之类的,在我们老家以前很常见,但是现在不允许了,对环境污染有害。像魔都这种大城市按说管的很严,不该有这种情况。我想是信号吧,我不确定,不过还是不回头的往那边去找。拦了辆车,很快就到那边的农田。果然,在农田中央处,有几个农民在烧秸秆。
孙慧慧趴在车窗上看了一会儿,疑惑的回头问道:“不就是烧秸秆吗?很正常啊,可你刚才不是说什么仓库之类的吗?”
“去看看吧,我感觉可能这秸秆有深意。”我推开门下车,给了钱之后,车子开走了。附近没什么人,除了田里烧秸秆的农民以外,基本没有。
我们走过去,张口大喊问道:“嘿~你们在干嘛呢?”
一个中年人站了出来,笑着说道:“我们在烧秸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