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瞬间,无数眼神全都紧紧盯着我。我一个愣神,浑身毛骨悚然。想象一下,一只小绵羊落入了狼群之中,被一群狼给盯着是什么样的滋味?总之,这就是我当时的状态了。
我不禁咽了口口水,恢复心绪,抬眼望着那池子,高声问道:“我什么都没做,而且我连女伴都没带进来,你确定指的是我吗?”
“是!”那家伙回答的相当迅速且果断。闻言,我更是内心一紧,心说不会是专门坑我的吧?不是说得要身边女伴被看重才有机会得到令牌?
我百思不得其解!
而就在这时,令牌来到了我手上,来的十分突然。一时间把我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那么多摄人的目光像是要吃了我一样。
呼啦啦……
池子里忽然传来剧烈的动静,水花形成水柱扑腾冲了上去。
见到这一幕,我顿时心里一紧,不觉有点紧张感,头皮痒痒的,这是怎么了?
我痴痴地看着池水发生的事情,此时的其余人也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个上面,没人再来管我。
那水柱冲天,上面隐约有两个轮廓。我细细看着,其中一个较小的轮廓好似有点熟悉的样子。不知为何,我感觉上面的是我认识的人。
嗡嗡嗡~
我头脑一阵鸣响,嗡嗡嗡的好像有几十只苍蝇在我耳边飞来飞去的样子。
就这样持续了大概一分钟,水花渐渐缩小。两个轮廓之中,较大的那个男性轮廓总算显现出了他的身形。那是一个身穿黑色长袍,一头白发估摸着都到了腰间。他五官如同刀割一般,棱角分明,是华夏人没错,但那五官有点像西方人。
他缓缓落下来,怀中的女人身影显得还有点空空荡荡。
“想必阁下便是酆都城主,何故引我等前来,再把令牌给那个小辈。此前不是已经讲好了规则,谁带来的女伴让您满意,您便将最重要的令牌交给他吗?”
男人出来以后,那个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子忍不住问道。
他没有回答,依旧还是腾空缓缓地下落。
“问你话呢,难不成我们这些人都被你给耍了?”那中年男子很是愤怒。
“阁下莫要生气,我说了,规则便是规则。他所带来之人,便是我所要之人。”
说完,那女人终于露出了她的身形。她穿着一身性感皮衣,很显然,这就是小光。小光此时看上去有点魔怔的样子,面无任何表情。
一看到是她,我顿时大惊:“小光!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不是没带你进来吗?”
我急忙发问,与此同时着急的左右看了看,想找到雪菲姐姐和慧慧。但很遗憾,她们不在。
“方平~”
忽然,那家伙直呼我的名字。我顿时眉头紧皱,上前一步道:“怎么,真的是针对我的?”
我死死地盯着他,只见那人缓缓下落,微笑道:“没有没有,多谢你把她带来给我,还让她不至于那么狼狈。”
他的意思很明显,小光穿了衣服,而在场的除了西西以外所有的女伴都没有穿。
听闻此话,我下意识的转了一圈,看着周围人。包括罗育才,罗育才面带苦笑,耸了耸肩道:“确实有点过意不去,我们妄称修道之人,却连给人穿上哪怕一件上衣都没有。”
说着,他把自己的上衣交给了边上的女伴。不过他没有亲手给其穿上,而是让女人自己穿。那女人得了衣服先是一愣,然后抽泣着连连道谢。
四下目光齐聚,她羞的面红耳赤,当着大庭广众之面换上了一身根本无法遮挡全身的衣服。
“我呸~先前不是说了好的谁带来的女伴都不能穿衣服的吗!”中山装男子再次喝道。
而那个搂着小光的男子却幽幽的回答说他从未制定如此规则,根本没说过不能给身边女人穿衣服。不穿衣服的有什么意思,都赤条条的一个样。
听到这话,中山装男子勃然大怒,咬牙切齿的冲到我面前想要抢夺我的令牌。我身边立刻出现一个白胡子老道迅速挡在我面前,阴沉的说:“你好歹也算是他的前辈,这么欺负一个小伙子不太好吧。”
“你是谁!这里没你的事,我最讨厌别人用一副前辈的姿态欺压我。狗屁,这个社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妈的,老子今天非得得到令牌!”
中山装男子比我想象的脾气还要火爆,那白胡子老道一听,手中拂尘一样,脚步轻轻挪动一寸。紧接着他的一只手看上去很慢,实际上非常快的打在了那中山装男子胸口处。
噗~
只见那中山装男子瞬间喷血,倒栽出去五米开外。看到他躺在地上,白胡子老道轻吟一声道:“别拿世俗来与我等对着干,世俗是世俗,我等是我等。”
“多谢前辈!”
我感受到了这个前辈的善意,他帮我出头,让我压力顿减。
那老道闻言,回头变换了一个模样。与对待中山装男子时的黑脸不同,此刻他看着我,态度和蔼,笑容可掬。
“小伙子不错,能来到这里,已经很有本事。而且你在跟我们一样以为带来的女伴不能穿衣服时,却不顾以为的规则给她换上衣服,很贴心。贫道着实汗颜,为了神咒我也是迷失了双眼。唉,人啊,老了老了顾忌的太多。”
老道自嘲的一笑,轻轻摇头。
虽然我本来其实并不知道这个传言,也不知道是谁流传出来的。不过认真的说,就算有这个传言又如何?我肯定还是会给小光穿上衣服。况且我都没有想过要拿小光换令牌。
“不是的,您也没做错什么,大家不都这样吗?”
我扫视一圈,此刻的所有眼神都聚焦于此。对于老道给我出头,其余人也没有太多反应。我更是注意到了一个小动作,他们居然很默契的给身边女人穿上衣服,而且他们都自带一身道袍啊,牛批。虽然道袍不合身,但总算遮住了她们的躯体。
老道也瞧见这一幕,从宽大的袖口里取出一身道袍递给了他的女伴。随后摇头一叹:“随波逐流,沦落了下乘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