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
再次看到她,我也不禁泪眼蹒跚。当年,婶子对我不错,还记得第一次见的时候,还是在龙神祭时。而如今一晃,十年过去了,别说龙神祭不再,就连村子里的人都没了。
“小方平,你长大了!”
婶子虚浮的身影,漂浮在水潭上空,轻飘飘的浮动。
慧慧见了惊奇道:“哇哦~她是鬼诶,不怕太阳,好厉害!”
“这个是你的女朋友吗?”婶子歪着头,听到慧慧说话,直接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慧慧身上。
慧慧连忙像个小学生见老师一样乖乖站好就等我介绍了,我抹了一下鼻涕,点头道:“对~这是我女朋友,她很好!”
“好,眼神很透亮,是个好姑娘。那……陈雪菲呢,她应该还在的吧?”
“没死,复活了。”我回答道。
“复活了啊,复活了好啊,那也是个好姑娘。只可惜……”胖婶有点犹豫,估计有些话在慧慧面前说不适合,所以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倒是慧慧大大方方的笑道:“婶子不用顾及我的,他跟陈雪菲的事情我知道的清清楚楚。雪菲姐姐是个好姐姐,我很早就知道她在了。方平跟她……唔~我也说不好了呢!”
“果然是个善良又天真的好姑娘,方平,你可要好好待她。至于陈雪菲,可能你们今生无缘,希望她以后也能像你一样找到一个真正适合她的吧。”
“婶子,别说这些了,您倒是说说看您自己的事。您是怎么被方丽封印的?”
我心里着急,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聊这些事上。也不是逃避。
闻言,胖婶子叹了口气,飘到了我身边来,惆怅的看了一眼村庄,摇了摇头:“我无能为力!”
“恩?”
“我本想阻止,可是别说阻止了,就连一点作用都起不到。方丽那一家子,不知道得了什么造化,非但把村里人都害死,而且还让他们都变成了鬼。如今整个镇子都被他们占领,镇上的人好运一点,他们也不敢把整个镇都变成死灵之地。”胖婶子一一回复道。
“一家子?”我听了胖婶子的言语,心头一怔,直觉告诉我,这个一家子并非方丽找的秦家人。
“你还不知道吧,方伟夫妇变成了厉鬼!”
“什么!”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方伟夫妇那可是我的魔障,童年阴影并不会随着我能力的提升而散去。经常在我清修的时候蹦出来,往昔的一幕幕再次浮现,总是会让我心跳忐忑。
“不光变成了厉鬼,还得了造化,变成了很强力的厉鬼。我远远不是他们的对手,甚至连一战之力都没有。我估计,他们已经达到了魑魅的境界了!”胖婶子重重的回答道。
“魑魅~”我惊讶的合不拢嘴,魑魅已经脱离了鬼的程度,比鬼要难对付得多。一般的鬼,就算没多少道行的人也可以依靠着黄符等等方法清理。可是魑魅就不行了!
魑魅乃是有着高智慧的比鬼更高一级别的存在,魑魅并非指的一个,而是分开,魑、魅。除了魑魅,还有魍魉,魑魅魍魉分别就是他们的四个境界。
就像人可以堕入魔道,鬼也可以堕入魑魅道。魑魅魍魉四个等级魑最低,魉最高。他们就相当于变成了魔的人。
无论是魑魅魍魉的哪一种,不知道等级的情况下都可以统一称之为魑魅。魑魅这东西智慧很高,而且修行术法,十分罕见而且难以对付。
我跟随师傅多年,游走江湖。十年来我见过的魑魅都寥寥可数,没想到方伟夫妇居然也变成了魑魅,这个消息不禁让我心理压力更沉重了许多。
“小方平,我知道你还过不了他们那一关。不要想那么多,我相信你现在可以的。你成长的很快,对于你的一切我都清楚得很,我一直都在默默关注你。相信自己,你可以战胜他们!”
胖婶子还是像以前一样了解我,安慰我道。
闻言,我呆呆的抬起头看着她:“真的吗?我真的能战胜的了他们?”
这时的我有点不自信了,别说战胜他们,哪怕让我在见到他们我心里都犯怵。哪怕只是普通人都不行,何况还变成了魑魅。
“你可以的,他们也对你犯怵,他们知道你现在变得很强。否则的话,他们早就去找你的麻烦了不是吗?不然怎么会一直到现在都还不去找你?”
胖婶子的解释有理有据,可这些依据还是无法给我绝对的信心。我不由内心一叹,苦涩的道:“童年阴影哪里有那么容易化解啊,一想起那鞭子我……我就背脊心发寒。”
“相信婶子的,如果你永远驱散不了这个阴影,你就永远无法真正成长起来。驱散了,你才能成长。阴影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根本不敢从阴影里走出来。”
胖婶子如同教育孩子一样,耐心十足的对我说道。
慧慧也搂着我的肩膀,不断给我加油打气。
她们俩说的话都能鼓励到我,对这些道理我也明白得很。可有时候,光明白道理没用。道理谁都知道,可真正要去做,却很难。
我死死的咬着下唇,放眼望向村子,往事一一浮现,似乎就在眼前发生。藏在心里多年的记忆,不堪回首。如同倾盆大雨,将我心田淹没。
“小方平,这是你的劫,把这个劫当成一个台阶,踩上去,很快你就能成长为无敌的你!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婶子一直都在关注你,这些年来,你不断进步,是因为什么?”
胖婶子一直在鼓励我,加上慧慧那坚定的眼神。我内心猛然一震,“恩!我可以!”
我终于下定了决心,准备勇敢面对他们。我也知道,一旦战胜他们,心魔解除,我怕是能以火箭升空的程度进步的很快很快。
“这才是我心中的那个小方平,勇敢无畏,永远都是最强的。婶子我能帮你的不多,跟你说完这些话,再多的大道理婶子我也说不出来了。”
她就像说临终遗言一般,我顿时有点懵了:“婶子,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