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要做啥?”
“哼哼,教训教训他们,你别管了。”老鬼气呼呼的说道。
这让我有点担心,看着老鬼略有些虚弱的脸说:“爷~您最近还是别出来了,我感觉您要是再出来可能会出事。”
“你别管,我现在身体弱得很,先回去休息休息。”
这次想必真的把老鬼气的不行,尤其是他进坟前的表情,真把我吓了一跳。
我隐隐有些担心,对着坟头再次说道:“爷~您真的别冲动。”
“好了,你别劝他了。这次的事儿要是换做我也肯定生气。”胖婶子拉着我阻拦,我只得放弃劝阻,想着到时候帮帮忙吧。
不过老鬼的尸体总算找到了,目的也就达成了。
“听你们说那个王警官不是坏人,以后有他在,你们俩至少明面上安全。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他们或许会在暗地里动手。”
胖婶子担忧的提醒,我点了点头,无奈的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现在最好奇的是到底谁报的警。居然是个女的,会是谁呢?”
“可能是村里有谁看不下去了报的警吧,别想那么多。”胖婶子摇头道。
“那或许吧……”
“快天亮了,我也回去休息。你们万事小心,实在不行就到湖边来,我会拼尽全力帮你们。”
临走前,胖婶子回头嘱咐道。
“知道了,您去休息吧。”我打了个哈欠,跟她道别。
她走后,便只剩下我跟陈雪菲两人。陈雪菲显然也累坏了,一直不怎么说话。我打了个哈欠,扯着陈雪菲的衣角:“姐姐,咱们也回去休息吗?”
“不~还得回山下去,等王警官!”陈雪菲坚定地说道。
“为啥?”
“不是说发现了两具尸体吗?我担心会不会是周老师和杨老师。”
原来陈雪菲之所以那么沉重,是在想这件事。
在林间稍稍等了一会儿,天色渐渐地开始泛白。这段时间是阴气最重的时刻,山里也冷得慌。但我们不得不在这里等着,毕竟有老鬼在,相对来说安全一些。
熬到天色彻底发白,日头高挂,我们才下山。来到村里,许多人都打着哈欠扛锄头干活。但看我的眼神,都跟看仇人似的。
“忍着~忍着~”
我只能如此告诉自己,直到方伟大摇大摆的走到我面前。我终于忍不住了,怒视着他。但他浑然不惧,肩上扛着方丽,得意洋洋的说道:“臭小子,昨天让你侥幸逃过。你要是再不走,保准有你的好果子吃。”
“方伟你别得意,哼~上次是谁在家里跪下来跟老乌龟似的!”
“哼~”
方伟没再说什么,扛着方丽上学去了。
“哥哥……再见……”
方丽倒是在方伟的肩上跟我挥手,不过我没那个好心情,所以没理她。
等到大概七八点钟,警车再次来到我们村的土地。车子停在村口,王警官从驾驶座上下来,笑着问道:“怎么……没休息呢?”
“您不也是吗?”
“我不一样,都习惯了。你小孩儿,要保证充足的睡眠才行。”王警官笑着说道。
“不困~”我摇了摇头。
王警官一听,笑着点了点头:“好吧好吧,正好你就可以当我的向导。今后你们村就是我的重点工作安排,你可以帮帮我。”
“没问题!”我高兴地点头道,觉得十分自豪。
“行吧,我听说你们村的老村长是个老好人,不过最近过世了。我方便去他们家看看吗?”
“应该可以的吧。”我点头答应王警官,接着便带他过去。只是这不去不要紧,一去却发现大山伯伯出事了。
我们去的时候他们家门已经打开,正好撞见婶娘哭着出来。一看到王警官,她就立刻抓住王警官的胳膊哭着求助:“警官,您赶紧到屋里去瞧瞧吧,我们家那口子中邪了!”
“中邪?是不是羊癫疯啊,赶紧去叫医生啊。”王警官一听,眉头紧皱道。
“不是不是,肯定是中邪了,您去看看吧。”婶娘哭着喊道。
在他们说话间,我已经急不可耐的进去。还没进屋,就听到里面乒铃乓啷的砸东西的声音。进去一看,赫然看到大山伯伯双目血红,在家里砸东西。
“大山伯伯,您在干嘛啊!”我立刻大声呼喊,但他却像没听见一样。
“你别进去,我进去看看。”这时,王警官冲了进去。接着我便听到里面动静很大,进去一看,王警官奋力阻止,但好像还是阻止不了大山伯伯。
我冷静的看着,大山伯伯的模样真是中邪。想了想,随即喊道:“王伯伯,您找一个硬东西砸他的指甲!”
王警官一听,立马照做。在争斗之下,王警官制服住大山伯伯,我立刻进去帮忙,随手拿了一个凳子用尖头的地方砸向大山伯伯的中指。
大山伯伯吃痛,激烈的喊了一声。婶娘心疼不已,哭着上来推着我道:“你怎么那么狠心啊,大山都已经邪性了,你还这么对他!”
“我……我没事了……”
话音刚落,躺在地上的大山伯伯虚弱的喊出声。只见他血红的眼睛渐渐地恢复清明,我不禁松了口气,不过他的面孔还是铁青,眼睛也并没有恢复到普通人的模样。而婶娘一见,抱着大山伯伯痛哭起来。
“嗯?怎么回事?”
这一幕,让王警官疑惑不解。他是个无神论者,显然不觉得这是中邪,但自己也说不清缘由。
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摆了摆手,随后帮着把大山伯伯扶到椅子上坐下。
“婶子,给大山伯伯沏一壶茶。嗯~要浓一点的。”
“哦哦~”婶娘一听,连忙按照我的话去做。等了一会儿,她把茶递过来。我又问她要了一把刀,她想都没想去就桌上把水果刀拿来。
接着,我闭着眼睛在食指上划拉一口。出了血,滴一滴在茶里面给大山伯伯喂下去。
大山伯伯喝了以后,猛地咳嗽起来。咳嗽不绝,越来越激烈。没一会儿,他居然咳着咳着,咳出不少冒着白泡血红色的长条形虫子,在地上蠕动当真恶心。
我强忍着酸水在胃里翻滚,急忙问道:“婶子,大山伯伯什么时候开始发疯的,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