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个管家?”乔阳想起来,当初他去良中城找爷爷时见过这个中年人。
“记性不错,我是你爷爷的影卫。”中年人笑着说。
“你想拦住我?”乔阳警惕地盯着眼前人。
“没错,我在执行你爷爷的命令,确保在苏婉死之前不让你见到她。”影卫自负地说。
乔阳把杨若兰放下,在她胳膊上拍了拍,示意她离远些,避免被两人的打斗伤到了,当然也示意杨若兰立即把这个情况传送给苗玉知道。
“你一直都跟着我爷爷?”乔阳拖延着时间,等着杨若兰远去。
“我的异能便是影子,我一直行走在黑暗里,守护着你爷爷,要不然,你以为余不达为何没有对你爷爷下黑手?”影卫自豪地说,好像他一个人震住了余不达是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你以为你拦得住我?”乔阳嘲讽般问。
“我打不过你,但缠住你应该还办得到。”影卫很有自知之明,也很自负。
“你会死。”乔阳感知到杨若兰已经到了数百米外,胸中杀意开始澎湃起来。
“你爷爷已经预测过了,在杀死你那几个女人之前我还不会死。”影卫轻松地笑道。
“你要杀了我的女人?”乔阳对爷爷下不去手,但对眼前的影卫却不会留情。
“当然,只留下杨若兰就够了。”
“我想告诉你,我爷爷的预知异能对我不怎么有效。”乔阳说着话突然动了,夏禹剑直指影卫胸前。
乔阳的身体经过太乙星不断的淬炼,再加之吸纳了所有的太乙天珠,现在可以任意地调用太乙之体也不会有虚弱之感,面对自负的影卫,他没有丝毫的留手。
他早就将牛高的修炼记忆全都融汇贯通,与墨子剑法印证,去精存伪,将实战技巧又向前推进了一大步,可以说,现在的他就是面对全盛时期的牛高也不逞多让。
可影卫的异能太过诡异,乔阳明明把夏禹剑刺进了他的胸膛,可他竟就那么突然变成了一片影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他本就无形无相,也根本就没有人能攻击到他的本体。
乔阳仔细地感受周围的能量波动,可这片空间空空如也,好像影卫根本就不在这里,乔阳甚至都感受不到威胁的存在,可每当他向别院的方向迈开步子,总会有一片影子冲过来拦住他,让他憋屈至极,打又不打不着,可他走却又走不掉。
乔阳深吸一口气,想起杨烽曾跟他说过,他和杨烽都修习的归元经,虽然杨烽的归元经修改过,但也算是同出一源,杨烽有空间异能,理论上来说他也是可以开发出空间异能的,只是那需要他极为了解自己所修的归元经,甚至还要局部地修改归元经。
乔阳将心沉下来,继而不再去感知周围的能量波动,却努力去探寻空间的变化。
他分心二用,同时不断地推演体内元气运转路径,尝试让元气绕过部分穴位,甚至绕过部分经脉,有时候还在局部让元气倒转。
倏地,他有了些许明悟,周围的空间在他的感知里不再是一体的,就像是一大片的积木块儿堆积在那里,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些积木块儿的存在和移动。
他不断地改变着元气在体内的运转路径,有些从未流转过元气的经脉开始破裂,有些穴位也开始刺痛,就如一把小刀在他的身体里不断地穿棱、切割。
乔阳强忍着,不断调用太乙真元去修复那些内伤,并不断尝试更多的元气运转路径,在和平时期,他根本没有动力去做这些事,但今天,他没有办法了,不尽快找到空间的奥秘他甚至都没有办法摆脱烦人的影卫。
陡然,乔阳感到他和周围那些空间积木块取得了某种莫名的联系,就好像他伸手就能摆弄那些空间,就像摆弄积木块儿一样简单。
他从某片空间碎片后面感受到了熟悉的元气波动,分明就是影卫无疑。
乔阳用元气操控着那片空间,剑随心动,夏禹剑悍然刺出。
随着“啊”的一声惨叫,影卫胸前多了一个恐怖的血洞从黑暗里跌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影卫跪在地上,惊惧地盯着乔阳。
“什么影子异能,骗人的把戏,不过是藏到了另一片空间而已。”乔阳讽道。
“你有空间异能?……我为什么不知道?……你爷爷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影卫失魂落魄地自语着。
“没办法,我刚刚才悟到的。”乔阳发狠地笑着,笑中带着剑,也带着血。
“不可能,空间异能是顶级的异能,不可能的。”影卫也有些语无伦次了。
“去死吧!”乔阳心忧苏婉的安危,一点儿也没有心慈手软,夏禹剑直刺影卫脑门。
影卫依仗着奇异的空间异能,很少修习身体强度和再生能力,胸口的伤势对他来说就已经是致命的。
影卫再次调用了空间异能,挤到了另一片空间里。
乔阳冷哼一声,再次拨弄空间碎片,将夏禹剑递到了另一片空间里。夏禹剑看似刺向了空处,却只听一声闷响,影卫再次从黑暗里跌了出来,夏禹剑从他脑后伸了出来,生机尽失。
“我们走。”乔阳脚踩须弥步,几个闪跃便来到杨若兰身边,抱起她向别院奔去。
“我联系过苗玉姐姐了。”杨若兰窝在乔阳怀里轻声说。
“别院里怎么样了?”乔阳紧张地问。
“苏婉姐姐中了毒。”杨若兰小心翼翼地说。
“希望没事。”乔阳说着,脚下踩出须弥步,还用上了刚刚才悟到还极显生疏的空间异能。
“你能像对苏婉姐那样对我吗?”杨若兰窝在乔阳怀里,突然有些期盼又有些怯怯地问。
“会的。”乔阳点头道。
“苏婉姐姐真幸福。”杨若兰羡慕道。
“你也是独一无二的,你也会很幸福。”乔阳停下了步子,盯着杨若兰。
“这算是你的承诺吗?”杨若兰收敛了她所有的刁蛮,柔情蜜意地问。
“当然。”乔阳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