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松集团新股发行那天，赵东来、赵东方和赵则成三人一早便守在办公室的电脑前，盯着交易员大批购入文松集团股票。
“赵总，有大批买单，直接封到了涨停，要不要跟？”交易员还没见过如此疯狂的场面，刚有新股释放就有买单直接封涨停。他的手心都溢满了汗。
“跟。”赵东来皱着眉头，毫不犹豫地命令。
“哥，谁有可能也对文松集团感兴趣？”赵东方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
赵东来想了想说：“新股发行前发过公告，知道的人不会少，但乔文松刚刚病逝，公司前景不明，应该不会有人敢在这时候大单买入才对。”他也有些迷茫。
“赵总，对方显然早有准备，行动比我们还要快，比我们还要果断，我们还没有排上一单。”交易员摇头道。
“混蛋，笨瓜，怎么买个股票都买不到？”赵东来怒从心头起，把怒火全都发泄到了交易员头上。
半年了，他计划了半年，付出了一处庄园的代价，换得乔文松同意将自己的股份让出来一部分作为新股发行，全没想到竟然出现了拦路虎。
“有没有可能是乔家人？”赵东方在一旁猜测。
赵东来摇了摇头道：“乔家哪还有钱？乔子恩把他们账户余额都给我看了，文松集团账上他们更是取不出一分钱来。”
赵东来为了这一天等了半年，还筹备了数百亿的现金，没想到到头来竟然为别人做了嫁衣，他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无法控制下自己的情绪。
相反，平日里喜欢胡闹的赵东方反倒比他冷静，赵东方试探着建议：“要不要跟乔子恩打个电话？”
“打，现在就打给他。”赵东来气鼓鼓地说。
赵东方拿起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拨通了乔子恩的手机，可固定电话“嘟嘟嘟”地响，就是没人接，一连拨了数次都是这样。
“有没有可能是乔子恩骗我们？”赵东方猜测着问。
“他想加入文松董事会，我答应了，他跟我要一个亿的好处费我也给了，他看上了我办公室秘书小张，要一月泡一次，我也每月都送到他床上，他所有提的条件我都答应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呢？”赵东来的气始终不消。
赵东方本想说：如果他是在玩儿我们呢？不过他想了想终是没敢说出来。
正在这时，一个长相甜美，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推门走了进来，小姑娘一头大波浪卷的长发，略施淡粉，唇红齿白，肤若凝脂，让赵东方和赵则成看得眼睛都直了。
赵东来本来在气头上，见门推开，抄起办公桌上的烟灰缸便要扔出去，可当他看到进来的小姑娘时，竟突然松了口气，轻轻地把烟灰缸放到了桌面上。
小姑娘来到赵东来身边，给他倒上一杯清茶，莲步轻移便要出去。
“小张，等一下。”赵东来的嘴角突然浮上一丝邪异的笑。
小姑娘站住了，回过头，看向赵东来。
“你们几个先出去，我跟小张谈点儿事，给我关注着所有上市公司的公告，如有发现立即通知我。”赵东来跟赵东方和那几个交易员交待着，便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虽然他想留下来，可却也没敢提出来，赵东来跟他不一样，他和女人睡觉喜欢有人在旁观看着，可大哥赵东来可没这个嗜好。
“没钱买衣服了？”赵东来粗暴地搂过小张，笑着问。
“还不是为了方便赵总？”小张的笑把赵东来的魂都勾了去。
赵东来整理好衣衫，深吸一口气，托着腮坐回到了办公椅上，短暂的放纵后，他的心情好像也好了些。
小张乖巧地走过去，为赵东来按着肩膀。
“赵总怎么了？”小张能感受到赵东来的情绪。
赵东来轻叹一声，把他心里的烦闷简单地说了，然后问：“那个乔子恩有没有跟你说起过什么？”
小张摇了摇头道：“没有，他跟我在一起只提风月，从不说生意。”她站在赵东来身后，赵东来自是没有看到她眼神中一闪即没有狡黠。
“好了，你出去吧！”赵东来显得有些不耐烦。
小张答应一声，没有任何不开心地推门出去。
赵东来点上一支烟，站到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楼下的车水马龙，又恢复了些许沉稳样子。
中午吃饭的时候，赵则成给他带了份工作餐，那工作餐放在办公桌上都已经凉了，赵东来也没有尝一口，他实在是吃不下，半年的筹谋，几百亿的准备，到头来竟然是一场空。
约莫下午下班时分，赵东方风风火火地进来。
“急什么？能不能有点儿成年人的样子？”赵东来斥道。
“出来了，通告出来了。”赵东方急道。
“什么东西？”赵东来拉长着脸。
“青云集团购入了文松集团百分之九的股票，青云自己的股票跌了百分之三。”赵东方的语速很快，就如打机关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