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体质？”乔阳突然也来了兴致。
牛高摇头道：“我在一次考古时见到过古时记载，上面对这种体质有过描述，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理论推测，没有人见过她这种体质。”
“什么记载？”乔阳追问。
“蚩尤墓里的石刻。”牛高如实道。
乔阳突然屏住了呼吸，忙问：“你发现蚩尤墓的时候那里被盗了吗？”
“已经被盗一空，只留一处空空的墓室。”牛高道。
“你知道余不达是蚩尤之体吗？”乔阳想起来当初在源河之底，余不达亲承他是蚩尤之体，忙问。
“他？不可能。”牛高摆手，毫不犹豫地否定。
乔阳便把余不达把他带到源河底时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
“他藏得好深，原来拜我为师就是想学会黄帝的归元经。”牛高经历过太多背叛和挫折，对于乔阳抛出的这则惊天消息也没有太过吃惊。
乔阳突然有些明白了，怒道：“也许余不达在你之前就已经到过蚩尤墓，他作为蚩尤之体应该比你对墓里的一切更感兴趣，这也解释了他为何会杀了阿五一家，把她培养成杀盟的杀手，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想尽了办法把阿五控制住，因为他也知道阿五的特殊体质。”
牛高拍了拍乔阳的肩膀，颓然道：“和余不达的战斗恐怕得靠你了，我是老了，不中用了。”
“我一定会杀了他。”乔阳咬牙道。
“虽然我已经没有精力跟余不达斗，但给他添点儿堵还是能办到的，找你来就是想告诉你对付冰魄蛊的方法。”牛高道。
“噢？”乔阳略有些兴奋地盯着牛高，等着他说下去。
牛高诱导着问：“冰魄蛊生活在哪里？”
“极北冰原，你是想说对付它要用火吗？”乔阳眼珠子转了转问。
牛高摇头道：“相反，冰魄蛊生活在极北冰原，一生都在想办法防御火对它的影响，想用火来对付它一定不管用。”
“那总不能用冰吧？”乔阳苦笑着问。
牛高点头道：“要打败它，就只能从他最强的地方打败它，因为它强，所以它自负，更不会相信会有人用冰冻来对付它，如果我没猜错，余不达就是采用了这种方法。”
“把它冻起来？”乔阳睁大了眼睛问。
“对，用更冷的温度，用比它冷得多的温度是对付它最好的方法。”牛高满意地点头。
乔阳第一时间想到了不周山的百步天梯，那里的温度就达到了绝对零度，那是在试验室里也要投入巨大的资源也很难达到的极致低温，如果把阿五带到那里，是不是就可以冻住她体内的冰魄蛊之血？是不是就有办法取出那枚透骨钉？
乔阳突然激动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带阿五回归不周山，去帮她取出透骨钉，让她摆脱余不达的控制，也让她恢复自由之身。至于救朱星，完全可以再想别的办法。
“还有件事你应该知道。”牛高见乔阳陷入沉思，接着说。
“什么事？”乔阳回过神来，他知道了对付冰魄蛊的方法，心情也是大好。
“阿五的记忆里现在每天都在衰减……”牛高说。
“你说什么？”乔阳瞪大了眼睛打断了他。
牛高叹道：“那枚透骨钉每天都在吞噬她的记忆，直到有一天吞噬干净……”
牛高的话还没有说完，乔阳就已经风一般往小院儿里跑，他不能让阿五为了救出朱星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更不能容忍余不达如此欺负阿五。
阿五正在和杨若兰友好地聊天。
乔阳一把拉过阿五，一脸严肃地问：“你的记忆还剩多少？”
阿五平静地说：“你都知道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乔阳斥责道。
“我怕你会阻止我。”阿五屏息道。
“救朱星不是你的责任，是我的，我不用你负出这么多。”乔阳轻触着阿五的脸颊，心疼道。
阿五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重重地按在脸上，幸福地说：“记忆丢了就丢了，全忘了最好，等记忆全忘了，我就天天跟着你，我的记忆里再没有别的一切，全都是你。”
阿五这些日子里渐渐地接受了没有过去记忆的现实，并开始享受这种忘记，过去她是悲观的，这段时间在苏婉和江雪的影响下，渐渐变得乐观，没有了过去记忆对她的影响，她几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可她对乔阳的依恋和爱却是愈发地浓了。
乔阳把阿五抱在怀里，紧紧地抱在怀里，似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曾经，他喜欢阿五是因为阿五的狂野和在床上时的肆意放纵、毫无顾忌，可渐渐地，阿五变了，从那个嗜血的杀手变得温顺，对乔阳更是唯命是从，每每乔阳有危险了，她总会第一个站出来，宁愿做乔阳的挡箭牌，做乔阳杀人的剑。
现在，她竟然为了乔阳的其他女人而选择深入虎穴，宁愿自己的背上被插入透骨钉，宁愿自己的记忆被那枚透骨钉一点点吞噬，她完全在为别人活着，从来不去替自己考虑。
阿五过去不管经历过什么，不管做过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已经将乔阳的心完全融化掉。
“喂！我还在这儿呢！”一旁的杨若兰不满地嚷嚷。
“你本来就不该在这儿。”乔阳扭头笑道。
杨若兰恨恨地在地上跺了跺，气鼓鼓地走回院子，一边走还一边说：“不满十八岁……不满十八岁……等我满十八岁那天，我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睡了，你送的什么礼物我都不要，我就要你，我就要你，我就要你……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这丫头吃定你了。”阿五笑着说。
“我可不敢吃她。”乔阳苦笑着摇头，他可是记得杨烽的警告，也记得唐九的威胁。
“还有你不敢吃的女人？”阿五哈哈笑着问。
“我只是没找到喜欢她的理由。”乔阳摇了摇头说。
阿五窝在乔阳怀里，幸福地笑着，她才不管乔阳喜欢谁或者不喜欢谁，也不管乔阳是不是真的想泡杨若兰，只要能一直呆在乔阳身边，窝在乔阳怀里，她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