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长风面色一紧,声音蓦地冷了下来,道:“这是本座的私事,三娘还是不要多言的好!”被人直言点出不光彩的地方,他心中顿觉的不自在起来。
狐三娘闻言,沉默了片刻,又说道:“那依司马执事的意思,你是不打算给我这个面子了?”她轻轻向前走了两步,身上的彩绡如七八条彩虹蛇一样,缭绕着她,不停晃动着,身上旖旎的气息也浓郁了一分。
气氛变得紧张,司马长风周身的气息也冷了一分,淡淡说道:“怎么,今天不让你带走这小子,你还想和本座动手不成?”他双眸凝聚盯着狐三娘,心中的欲念被怒意彻底冲散。
狐三娘一双美丽的眼睛,天生好似秋水含春,轻轻眨动了一下,其中光芒又闪动了片刻,娇媚一笑道:“司马执事说那里话,你是这外围掌权者,现在正在执行公务,三娘怎么敢和您动手呢?”
说这些话的时候,狐三娘又悄无声息的动用了魅惑之功,司马长风眼皮跳了跳,一甩手,好似风轻云淡的转过身,脖子却微微起了一丝绯红之色。
他赶紧闭上了眼睛,刚想要说话,却被狐三娘蓦地的打断。
“奴家来时已经给那姑娘承诺了,一定要带他的如意郎君回去呢!司马执事如果不让奴家带走那小子,奴家……奴家就一直跟着司马执事,直到你答应我为止!”狐三娘的声音越来越软,似嗔似娇,半哆半甜,却又好似带着小娘子的幽怨,诱惑至极。
司马长风刚刚平静下来的心神,不受控制的颤抖,脖子上的绯红之色越来越鲜艳,他的双拳重新握了起来,双眼也猛地睁大。
“狐三娘!你给本座走开!”司马长风感觉已经到了自己忍受的极限,猛然转过身,气势全面绽放,卷动着四周空气,形成了剧烈的风暴,向着对面娇滴滴的小娘子,扑面而去,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
他这是动用了所有的毅力,将那欲望之力,转化为了愤怒的爆发力。
狐三娘没有想到司马长风不但抵抗住了自己的天魅之音,而且忽然发动了全力攻击,一张美丽的脸庞,蓦然花容失色,急迫中急忙催动了修为全力抵抗。
可她毕竟只有筑基初期的修为,又和司马长风距离太近,只是一息的时间,周身的灵气护罩咔的一声破碎开来,被那狂暴的风力冲击,蓦地喷出一口鲜血,飞出了三四十多丈的距离,猛然被一个火热的大手扶住了纤柔腰肢。
“三娘没事吧?”来人轻看着怀中的狐三娘,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淡淡问道。
“离家主?”狐三娘看到离渊脸上的笑容,不禁呆了一下,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又快速反映了过来,自己还躺在别人的怀里,月白娇美的容颜不禁飞快的爬上了两缕鲜艳的绯红色。
她微微运转灵气,从离渊怀中起来,向后退了几步,微微一拜,正色说道:“多谢离家主搭救之恩,三娘定会又所报答!”
离渊脸上的笑意又浓了一分,摆了摆手,淡淡说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三娘不必记挂在心上。”
围绕在狐三娘周身的彩绡,早已将她掩饰的包裹了起来,姿态也端庄了很多,说道:“在离家主看来是小事,但对三娘来说却是一件人情,若不报答的话,三娘心中不安!”
她说的很平淡,语气中却蕴藏着果决之意,离渊叹息了一声,笑道:“既然三娘如此说的话,离某却不能再拒绝三娘的好意。”
他脸上依旧带着自己认为最迷人的笑意,盯着狐三娘,微微沉默了片刻,说道:“这样吧,三娘如果真要报答的话,就给离某一颗灵石,作为恩谢之物,如何?”说着话,他微微向前走了一步,盯着狐三娘那一双秋水涟瞳,眼中的笑意,渐渐有了一丝深邃之意。
狐三娘眉头微蹙,浑身都感觉有些不自在,眸光微微闪烁,退后了一步,说道:“既然离家主点出了灵石,那三娘一会儿便会让人将灵石送到府上。”
离渊点了点头,心中对于这一次的遭遇十分满意,狐三娘这种动人尤物,是个男人都想将其占为己有,他自然也不例外。
以前他听说过狐三娘的毒辣和放荡,也亲自来找了对方几次,却都吃了闭门羹,好像这女人只对自己看上的人感兴趣,但有了这一次的事情,狐三娘的大门,应该就没有那么紧闭了。
“我们到前面去看看吧!”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一直都是如此,不温不火、不紧不慢,给人一种自然、随和而又恬淡的感觉。
狐三娘犹豫了一下,便迈着莲足跟了上去。
“司马执事你好大的威风!”离渊背负双手,冷着脸,眸光凝聚,盯着司马长风说道。
司马长风早就看到了离渊,但他和离渊并没有交情,所以也未曾打招呼,此刻听闻离渊之言,知其来者不善,却又顾虑离渊的身份,皱眉道:“见过离家主,未知家住亲自前来,不曾远迎,还请恕罪!”
离渊不但是玄火城第一大家族,离家的家主,还是第一区三大筑基后期修士之一,在玄火城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对于只有筑基中期修为的司马长风,根本不会客气,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也是来向司马执事要人的,不知司马执事肯不肯给离某这个面子!”
狐三娘本来带着笑意,好像和司马长风之间,根本未曾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听离渊这么一说,心中升起一缕古怪之意,离渊之言,明显是在帮自己出气。
她思索着,抬眼向离渊看去,离渊盯着司马长风,眼中光芒咄咄逼人,看起来霸道无比。
在离渊的逼视之下,司马长风额头不禁渗出冷汗,脸色逐渐变得通红,心中怒火几欲燃烧胸腹。
他知道离渊在玄火城的地位,但被其如此公开逼迫,相当于在践踏他的人格。
司马长风沉默着,微微低垂着头,并没有回答离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