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长风冷笑,众强前来索取功法,于自己言是一则好事,人多了机会肯定就大,但不论是谁,以何种的方法从杨腾口中套出功法,都绕不过自己外围执法者的身份。
可以说,别人从杨腾口中得到的好处越大,自己得到的实惠就越多,想到此处不禁嗤笑道:“小子,我还真不相信,这世上有铁打的心!在四大筑基的威逼利诱之下,我看你能支撑多久!不对,应该是三大筑基,有他们几位,我作壁上观就行了!”
杨腾心中暗自叹息,这世道太过黑暗,没有足够的力量,自身的生存都成问题,更别谈什么革世立道了。
“我若能逃过此劫,定然不敢再荒废修行!”
他手中紧握着长戟,望着天空,虽然失落,却没有放弃希望,他的道在心中,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又怎么能放弃!
三道身影来速极快,最先到达的是银长恨。
司马长风并不认识银长恨,皱着眉头,说道:“凭阁下筑基初期的修为,想分一杯羹,不付出点儿代价恐怕很难有收获。”他虽如此说话,语气却颇为客气。
银长恨凌空而立,一身银色衣衫被狂风扯得呼啦啦作响,三千银丝根根零落,光泽鲜亮,若刀削而成的峻面平淡中,透露着三分冷冽之意,一双凌厉如锋芒的眸子更添三分威严,这样的人,即便身处茫茫人海,也能被人一眼看出他的尊贵。
但这一切还不足以让筑基中期的司马长风对其客气,可当司马长风看到他额头中间,那淡淡的银色月牙的时候,就再也无法忽视眼前这个只有筑基初期修为的小辈了。
因为他知道那是妖域三大神兽种族之一,啸月银狼一族特有的天赋印记,且这种银月印记即便在啸月银狼一族内部,也只有部分激活了神兽血脉的顶级天才才能够拥有,如此之下,眼前这个小辈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可他毕竟是筑基中期修士,又是玄火城外区权利掌舵者,对方虽然身份高贵,却也不能落了自家威风,当下语带试探之意的说了一句,如果对方有所表示最好,若一丝表示也没有,他虽不会刁难对方,但其最终套出的秘密,自己却会多要上分一份。
“天狼脉脉主之令在此,司马执法是否能放了被困之人!”银长恨声音清淡,说话的同时,手中一枚玉质令牌出现手中,玉牌上面印着一副栩栩如生的银狼啸月符文,正是天狼火脉掌权令牌。
司马长风没想到眼前之人如此直接,直接以天狼脉主令索要其人,这置他的脸面于何处?
心中不觉微怒,脸色沉了下来,冷声说道:“你们天狼脉胃口也太大了吧?如此肥食想一人独吞,恐怕有些难度!”他衣袖一甩,侧过身躯,继续维持着风火法界。
“我想司马执事想岔了,我只是让阁下放了那人,并不是要带走他!这人的性命我天狼脉保下来了!”银长恨听出对方有所误解,当下直言说道。
司马长风微微一愣,转身说道:“阁下打的一手好算盘!不过施恩图报的事,找到本座确实是行岔了路!”
听司马长风所说话语,银长恨清楚对方还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只得再次解释道:“我只是向让阁下放了对方,至于挟恩图报之事,我却从没有想过!”
他虽然说的果断,可司马长风如何能信?
司马长风左手猛地一摆,冷声道:“所谓目的,你我心知肚明,阁下休要再提!且不说是你,即便啸空海前来,我也断不会放人!”
银长恨终于怒意升起,冷声说道:“阁下是铁了心不给我天狼脉这个面子了?”
司马长风凛冽眼神在银长恨脸上一扫而过,转身冷声道:“面子?你们天狼脉如此做法,可将我司马长风放在眼中?”
银长恨看着司马长风的背影,眸中蓦地溅起七分寒意,杨腾早已成为他的心魔,只有堂堂正正战败对方,击杀对方,自己的信念才会坚韧如铁,这关乎自己化神返祖之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其死在司马长风手中。
“那不知司马执事如何处置于他?”银长恨声音依旧清淡冷冽。
司马长风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道:“他无视城规,当众杀人,已经犯了死罪!本座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他生路的,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他心中十分不爽,想彻底打消银长恨挟恩图报的念头,话语说的无比决断。
银长恨闻言,寒意大盛,静静的立在空中,冷冷望着司马长飞的背影,体内澎湃的力量若隐若现。
“咯咯咯咯,司马执事你好大的威风呢!奴家今天才发现你这么男人,爱死你了!”
而就在此时,一声充满无限诱惑,勾人心底最原始欲望的娇媚笑声传来,凝重的空气在这一刻,也好似变得旖旎起来,早已被激战引起的狂风摧折不堪的古林,在瞬间顺眼了很多,就连那刺目的阳光也柔和了下来。
银长恨自认是心如磐石之人,可此刻身体竟然不由躁动起来,眼睛也不受控制的向来音之处瞟去。
不远处一个柔如西柳,姿容昳丽,媚态天生的女子,在狂风中轻曳莲步,缓缓走来。
她的身上披着七八条彩绡,在那狂风的吹拂之下,彩绡绕着她随意飞舞,好似道道彩虹一般,映衬的她更为娇艳美丽。
银长恨盯着那双白玉无暇的三寸金莲,不觉吞了口涎液,浑身颤抖中,咬牙强行转过了头部。
可那双如天工雕琢的鹅脂仙葩藕臂,却不停在他脑海晃动,让他眼前渐渐失去了其他的色彩,尽是白茫茫的一片。
感觉到自己的心神受到震颤,银长恨蓦地仰天长啸一声,额头淡银色的月牙渐渐散发出丝丝莹光,一股清流自月牙传出,流过全身,银长恨最本源的躁动才平息了下来。
心神的颤动也在银月的清凉之下,渐渐平息,但此刻银长恨却不敢再看来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