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被打得实在是受不住了,从一开始还偶尔试着进攻到现在只能一个劲的闪躲,林芳终于开口求饶:“你放了我吧,我疼死了。”
田莎莎没什么情绪的看林芳一眼:“怎么这么没出息?我没猜错的话昨天蒋蕴笙肯定都没有喊求饶,就你比谁都金贵。”
林芳不满的还想说话,但看见田莎莎油盐不进的样子,于是只得退而求其次:“那你让我带护具吧,你也带护具。”田莎莎没忍住笑了一下:“你以为你谁啊?你现在可连我家蒋蕴笙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呢,这就受不了了?”
林芳今天一大早就被人压制着,现在总算是爆发了。一把把田莎莎推开,田莎莎没注意,虽然底子好,但还是没忍住往后退了一下。
田莎莎看着林芳:“行了吧,你也就比我好那么一点点而已,现在拿着鸡毛当令箭,你以为你谁啊?”
田莎莎从小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听见林芳竟然这么说,于是自然就不高兴了,本来还只是和林芳规规矩矩的打架,结果现在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你管我是谁?我比你有能耐不就够了吗。”
林芳捂着脸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而后伸手就要还手,田莎莎自然不可能让她得逞,两人这下直接成了女人之间的打架方式,扯头发扇耳光,田莎莎总算是有些敌不过了。
蒋蕴笙在远方看见这一幕简直是哭笑不得,拉着徐善均过去想要把两人分开,无奈两人实在是打得热火朝天,这场面比起刚才那拳脚功夫看起来要精彩得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蒋蕴笙总算是分开了两人,看着两人都是灰头土脸的样子,蒋蕴笙有些想笑,却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情绪,把笑意憋进了心里。
“不是说训练切磋吗?怎么变成这种样子的打架了?”蒋蕴笙看着田莎莎有些心疼的开口责问道。田莎莎不以为然,其实只是看起来狼狈了一些,实际上林芳才是难受的那一方。
“没事,就是看不来她说话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分明什么底气都没有,还一副全天下就她最大的样子。”
蒋蕴笙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头却是觉得有些感动的。一边拍着田莎莎身上的灰,一边注意着周围的景象。
徐善均站在一旁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瓶水正在喝,也不多去管这边的情形。叫田莎莎过来其实就知道大概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本来田莎莎性子就烈,自己之前也跟田莎莎说过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然而此刻林芳就显得十分的尴尬了,自己刚才和田莎莎打架一点都没讨到好,且不说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没什么体力了,那个时候身上就是四肢发软,再加上后来直接撕开了,虽然看起来激烈,可实际上林芳吃亏吃得最多。
看见蒋蕴笙过去安抚田莎莎,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笑得灿烂极了。徐善均也不理自己,虽说看起来没有表态,可眼睛一直都在往蒋蕴笙那边看。林芳只觉得一瞬间委屈朝着自己袭来,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掉了下去。
最先注意到这一幕的还是田莎莎,看着林芳的表情先是有些惊讶,而后直接大声的叫了起来:“哎呀,我们的林教官怎么哭了?”
话里面讽刺的以为连蒋蕴笙都听得清清楚楚,林芳觉得难堪,总归还是个女同志,这会儿觉得生平所有的自尊在这一刻全都被踩在了脚下,于是哭得更加激烈了,双手捂着眼睛,却还是忍不住肩膀一抽一抽的。
蒋蕴笙看着林芳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本来以为自己现在应该很开心的,虽说林芳最开始被田莎莎攻击得退无可退的时候蒋蕴笙心里是有一些快感的,但到了现在看见林芳近乎示弱的样子,蒋蕴笙居然不知道说什么。
徐善均皱着眉看向这边,对于女同志哭他到还真没什么经验,面对于蒋蕴笙投来的询问的目光,徐善均干脆转过了身子不做反应。
蒋蕴笙觉得气氛有些尴尬,现在到了这时候自己的气消了,开始理解起林芳来,但自己也不可能过去安慰她,只得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林芳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越哭越难受,所有的委屈全都还在这一刻猛地一下子爆发出来。蒋蕴笙叹了口气,转过身看向田莎莎:“怎么办啊。”
田莎莎也无语的嘟了嘟嘴:“什么嘛,这女人以前怎么说她都不见她哭的,整天一副凶巴巴母老虎的样子,谁知道现在这会儿她竟然还哭了。”
蒋蕴笙抚了抚额头:“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就这么走了吧。”说着,蒋蕴笙想到现在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还不如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让林芳可以和自己成为朋友。
蒋蕴笙眼睛亮了一下,仿佛里面有光一样:“莎莎,我们去把她叫过来吧。”
田莎莎不太理解蒋蕴笙话里的意思,甚至觉得蒋蕴笙是个疯子:“把她叫来干什么?这会儿我们都该回去了,你叫她不是耽误时间吗?”
蒋蕴笙无所谓的怂了怂肩膀:“那又怎么样?反正又没人等着我监督我回去。”
田莎莎看徐善均一眼,发现徐善均并没有产生反感,于是勉为其难的问道:“我们过去了能做什么?安慰她?”说着,田莎莎还象征性的摸了摸起着鸡皮疙瘩的手:“光是想想就恐怖,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我跟她不熟。”
蒋蕴笙叹了口气,从包里面摸出一张纸巾后就要往林芳那边走过去,然而林芳却一副没有看见两人的样子,自己缩在一旁看起来可怜极了。
田莎莎虽然嘴上说不会过来安慰林芳,但开口话还是让林芳觉得是在安慰自己:“不是你自己说的嘛,技不如人,你能怪谁?”
林芳抬起头看田莎莎:“我和蒋蕴笙不一样!”说着,手指指向蒋蕴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