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鸟窝触手可及之处时,秦天突然觉得有些不对。适才怕掉下去才集中注意力,这下安然到达,他耳中倒是传来了其他的声音。按理说这里几乎就是个死人谷,除了他,及那些鸟鸣虫叫兽嚎,定时的远钟敲响声,他就没听见过别的声音了。当然,除了秦妍来时跟他叽歪。秦妍,就是那个原来的秦天救下来的人的儿子,也就是那个告诉他这个世界,这个翟卫派,这个秦天的因果缘由的人。这声音,似乎从下边传来的。秦天用手拨开了松枝,伸长脖子往下方看去。可惜这崖壁不是光溜溜一片,植物茂盛得很,看不见什么,只偶尔会有光芒闪动的错觉。
对,错觉,一定是错觉,据秦妍说,这地方可高得很,这要是摔下去,十成是会没命的,不然他哪能被困在这里。秦天有些不死心,脖子一侧又将头往下压了点,巴不得耳朵能长长点。然尔未果。罢了,就算听到又如何,果然是闲极无聊,才会做这种事。秦天唉了一声,抬起头伸出手,正想掏鸟蛋,却蓦然对上一双绿幽幽的眼睛与一条吞吐的红信。春来蛇出洞,可是这丫是什么时候爬到这树上来的?这一惊坏了事,秦天身子一滑,在他的惨叫声中整个人已经掉下树去。
秦天脑中已呈空白状态,在下落过程中不免被树枝刮伤也毫无知觉。直到砰的一声重物落地之声清晰的传进他的脑海,他才回了神,霎时泪水涌上紧闭着的眼睛,从眼角溜了出来。那浑身的骨头就跟被碾碎似了的疼,一时连哀嚎的气力也没有。不知过了多久,秦天方觉得缓过一口气,这口气一缓上来,可就牵动了胸腔,像有什么在心口处炸开,他还没来得及合嘴,血液从他口鼻中涌了出来。秦天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不清的瞥见那咯着他的似乎是一把古剑,鲜红的血,正顺着剑的纹路缓慢的婉延开。视线再放得远些,秦天就见着了很多很多的鞋子。确切的说,是很多很多穿着鞋子的脚。有人,而且有很多人。秦天突然觉得悲哀,他知道,跳楼的人死相都很惨,脑子崩烈脑浆四溅,或四肢扭曲骨折,有的那**的骨头就直接戳穿了皮肉露到外边。
他的想像力十分丰富,就觉得自己死得很难看,还被这么多人围观。在悲哀过后,秦天心中又有了疑问。他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能思考?还会有意识,甚至还能看见东西?这时被他压住的剑突然轻颤了起来,并发出微小的嗡鸣声。秦天觉得身上疼痛的感觉在消失,五官的知觉也在恢复。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不再有叠影,不再冒金星。听觉也开始恢复。
“他是什么人?”
“剑,剑!快看云颠剑!”
“师父,怎么办?”
“哈,让你们再抢,这下好了,谁也不是。”
“哼,他都快死了,我看这剑啊,只是把他当死物看待罢了。”
“说得轻松,阁下敢再去御剑试试?”
秦天敏锐的听到了什么剑,来着?他记得,好想爱你故事翟卫山庄的人偷走了云颠剑。他下意识的以手撑地起身,其身下之剑竟似脱离了重力,自己竖了起来。秦天握上剑柄,以剑尖着地为支撑点摇晃着站了起来。居然没有断手断脚,可真奇了。然而他人尚未站稳当,手中剑突然离地,带着秦天转身横空一挡似盾般护在秦天身前。
秦天这时才发现有个人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后。那人打量了秦天一会,实在看不出他的来历,只道,“把剑给我。”
秦天还未答话,又有一人上前道,“说什么笑话,老规矩,谁先夺到归谁。”虽然秦天不知起因,但也知道他手中剑怕是个烫手山芋,正想扔掉由他们抢夺免得祸及己身,却任他怎么甩,那剑就跟长在他手掌里了不动分毫。那二人也察觉了这一事,一人缓道,“莫非,这剑认主?”
其话尾刚落,一阵笑声响起,空灵中带些撒娇的意味,只见一女子从人群中踱出,浅绿罗裙单薄,珠花挽了青丝,掉下的几缕徒添**。秦天一下直了眼,他可是十天未见过女人了啊,如今这第一眼,见的便是这等人间绝色。不过只下一刻,他就打消了追此女的打算,只听那女子道,“认主?我看这个人连武功都不会,剑在他手上不是浪费?还是把这个人杀了吧,粘在手上就砍了胳膊,让它再认一个主。”
她说着又上前几步,无人拦她。为了得到传说中执有此物便可得天下的云颠剑,聚在此处的人包括武林的黑白正道,这**行事素来如此,基本也都打着与此女相等的主意。这白道在此,是为了阻止云颠剑落入邪道手中,口中打的旗号是响亮,怕其中也有不少猫腻。
这女子是**中有名的小魔女,武功并不高强,然而其轻功与速度怕是无人可及,再使得一手毒,简直与阎罗催命无甚两样。
女人在离秦天三步处停了下来,她不得不停了下来。她的咽喉正被云颠剑指着,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她甚至没明白秦天是什么时候出手的。别说别人看不清楚,就连秦天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人群开始窃窃私语,秦天与那女子僵持着。
“你到底是什么人,好快的剑法。”女子看着秦天那个毛头,十分不容易的找到他的双眼。
“我?我……”秦天暗自好笑,难道说自己是偷鸟蛋的时候不小心摔下来的?还是直接说自己是路过打酱油的?
正在争执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了脚步声。
“他是我红灵罩的男人。”
一声霸道的女声传了过来,只见红灵穿一身极度的凸显他身材的旗袍,显得她的意欲勃发的**胸部,更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