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昭和阿骨打自然是认不出这两名汉人的，但是九原丐帮分坛的坛主，认识这个人。
他嘴里喃喃轻声道：“柳叶飞刀，柳老头。”
清昭奇怪地问道：“什么柳叶飞刀，这个柳老头很有名吗？”
“启禀帮主，这柳老头可不仅仅是有名那么简单的！”坛主小声地说道。
“哦！到底何谓复杂呢？”清昭问道。
“帮主有所不知，这柳叶飞刀，是九原最著名的行刑手，是专门用来凌迟罪大恶极的犯人的。他可以在犯人的身上连剐1999刀，而不让犯人气绝，这门手艺，还是他太爷爷传给他爷爷，他爷爷传给他爸爸，他爸爸传给他的。”分坛坛主说道。
“啊！这么残忍啊！”清昭听得脸都白了。
而旁边的阿骨打听不下去了，他冲不破几人的阻拦，就要冲上去。但众人拼命拦着，一时间，他急火攻心，眼睛一翻白，直接晕了过去。
清昭现在也懒得管那些，只管把眼睛凑到缝隙处，反正也没有救下他的能力，倒不如观赏一下什么叫作凌迟。
毕竟她生在南渊这么久，还第一次听说凌迟这种刑法的，没想到在九原倒长了见识。
只见那柳老头师徒二人被契丹人威胁着将完颜日文的衣服给扒了下来，然后，他们又胆战心惊地从箱子里拿出一张渔网。
接着，柳老头把渔网朝完颜日文罩去，两人拼命地收紧渔网，把完颜日文身上的肉全部勒紧，将多余的赘肉给勒得鼓了起来。
现在是大冬天的，完颜日文被扒光了衣服就这么晾在深夜的北城门口，寒风吹得他全身瑟瑟发抖。
但是柳老头还不肯罢休，又叫他的徒弟去屋檐下接了一桶冰凌子，将其捣碎之后，化为了冰水，朝完颜日文头上淋去，直到脚底。
老柳头刚给完颜日文淋完水，就赶紧抄起皮带上的两把牛耳尖刀，双刀上下翻飞，只是一瞬间的工夫，就下刀数十次。
只见完颜日文的身上，瞬间多出几十个血洞出来，一块块肉片被割了下来。
然后，柳老头的徒弟，赶紧拿起肉片，高举过头，向旁边的人证明有多少片肉，也就是多少刀下去了。
虽然有了几十个血洞，但是完颜日文并没有多少鲜血流出来，这些血只是凝固在洞口，就是不往下淌。
因为刚才那老柳头已经用冰水把完颜日文的体温降到最低，阻止了血液的流通，这才造成了这种结果。
老柳头割完这几十刀后，赶紧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闭着眼睛，养足精神。
而他的徒弟并没有闲着，而是赶紧拿了一壶关外的烧刀子，朝完颜日文的嘴里灌下去，好暂时止一下完颜日文的痛苦。
做完这些后，柳老头又站了起来，继续手起刀落。
只用了大概两炷香的时间，完颜日文全身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了，就连双乳，双颊这几个重要部分都被割掉了。
但是柳老头对于人体的血管熟悉异常，每一刀下去，看起来蛮狠，其实根本没有碰到大血管，流出来的大多都是皮外血而已。
清昭看到这副惨象，赶紧闭上了眼睛，她怕晚上做噩梦。
因为现在的完颜日文，已经变成了一副血淋淋的骨架，但是两只眼睛还在左右转动，模样之恐怖，堪比恶鬼。
清昭虽然看不下去的，但是其他人还要继续看下去。
因为始终要有个人时刻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在石迁的视线中，那完颜日文已经被割了近千刀，但是流出的血还是非常少。
前面的割完之后，柳叶飞刀又把那木桩子转了过来，继续割后背。
后背上的肉比较少一点，但是依旧花了大概七八百刀。
每一刀下去，都是连皮带骨屑子被刮下来，只痛得完颜日文全身的血肉不停地抖动。
只用好一炷香，完颜日文的后背已经被削得鲜血淋淋，突在外面的眼睛也不再左右转动，而是慢慢地垂向地面，看起来就像死了一样。
“柳老头，你是不是把人给我割死了，现在才一千七百刀，还不够一千九百九十九刀哦，如果不够刀数，到时你就会和此人同罪的。”旁边一名深受女真人蹂躏的契丹大将站了出来，厉声说道。
他们今天搞这个碎剐仪式，就是为了震慑这群女真人，好让他们不敢再生出反抗之心，所以一定要手段狠毒一点。
“军爷请放心，小人心里有数，绝不会不够刀数，就让……就让犯人死去的。”柳老头胆战心惊地说道。
说完之后，他从箱子里抓出一把细盐出来，直接撒在了完颜日文的血肉模糊的手臂上。
盐一沾在手臂上，完颜日文就全身颤抖起来。
那名契丹大将这才哈哈大笑地说道：“李老前辈果然手法高明，技术精湛，请继续吧。”
柳老头心里早把这群契丹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是他的家眷都在别人手中，如果今天这事不能让契丹人满意，保不齐他就会断子绝孙。
为了自己的家人，为了自己的后嗣，他只好打起全副精神，开始割掉完颜日文身上不重要的零件。
比如肾脏，命根子，脚趾头，手指头。
他每割开一刀，都会仔细地观察着完颜日文的眼珠，生怕完颜日文中途死去。
他的徒弟在最后的时刻，不停地把烧刀子朝完颜日文只剩牙齿的脸部灌去，为他支撑着生命。
肉眼可见，酒水顺着他裸露在空气中的食道，慢慢地进入他的胃里，胃部不停地传来蠕动，人体的机能此时被看得一清二楚。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柳老头分别把完颜日文的五官全部剜了下来。
他抬起刀来，小心翼翼地朝完颜日文最后一只眼睛伸去。
这一刀，是1998刀，他在心里祈祷，完颜日文千万要挺住这一刀。
“啾！”
一刀下去，完颜日文的眼睛被割了下来。
柳老头做完这些后，枯坐在椅子上，然后对他的徒弟凝重地点点头。
他徒弟将烧刀子的壶盖打开，毫不迟疑地将这劣酒直接从完颜日文的头顶淋下去。
完颜日文的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好像一个血淋的恶鬼，正要觉醒冲开封印一般，场面恐怖得连石迁这种久经江湖的老手也倒吸一口凉气。
柳老头赶紧又站起来，最后一刀，直接剜出了一颗还在怦怦跳动的心脏。
柳老头将心脏拿到耶律齐可达的面前，示意检验，然后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冬天的，柳老头竟然出了一身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