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计划于之前以往有些不同,既然是准备算计数个国家那就应该在各项事情之上做得更加的周密一些,因此萧寒便打算让夏儿继续带领一些人在已经变成废墟的四方阁分部继续作乱,最好释放几个精神已经被折磨奔溃的小喽啰。
也只有这样才能够使得对方相信这样的组织的确是存在,而且有迹可循。
确保自己的计划能够天衣无缝不会受到打扰,萧寒便直接散会回到轻衣国自己暂时所居住的房间之内。
自己在轻衣国与百畏黑渊之间来往穿梭简直来去自如,萧寒不免有些担心生怕露出一些马脚。
这样的事情以后还是小心为妙。
明日便是启程时间,而现在的自己也闲来无事便从怀中拿出自己从轻衣国之中所借来的棋谱开始仔细揣摩。
这本棋谱原本放在架子之中早已经积攒了厚厚的灰尘,由于萧寒的出现才使得它重见天日。
棋谱并无特别之处,其中也并未蕴含着灵气和魔力。
棋谱所使用的纸张也是极其的普通,由于时间的推移整本书开始泛黄。
所幸的是并未出现任何潮湿缺漏,这倒是让萧寒放心不少。
放开棋谱,其中并无任何的扉页以及介绍,翻开之后一张棋盘便是映入自己的眼帘之中,双方起手的博弈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面前棋局的变化与老宗师和自己博弈的一模一样,一招一式从来都没有丝毫的改变。
若是一般人或许早已大喜直接翻阅最后一页迫不及待的查看着答案,但萧寒却并未如此,而是蹙着眉头看着棋局之中的每一步。
老宗师乃是聪明之人,自己怎可能用简单的思维妄自揣测。
他明明知道自己这一步他人早可看穿,为什么却偏偏执意寻踪这样的一步棋,其中的蹊跷并非是萧寒可以随意猜测。
随着棋局的缓缓深入,萧寒越发的感觉其中的不对劲之处,当日自己下棋之时并无这样的感觉,但不知为何自己查看着这番棋谱之时有着异样感觉。
这种感觉很是奇妙自己完全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棋局的博弈到最后越是紧张刺激,萧寒的内心便越是感觉到不适应,而棋谱的最后一页,萧寒这才看清整个棋局的妙处。
无论是哪一方,无论是先手还是后步,到了最后一步便永远都只是和棋。
萧寒反反复复看着面前的棋谱,无论自己作何打算想着摆脱最后和棋的局面都不可能,即使自己妄图挣脱这一步在随后的几步便被带回了原来的位置,最后的局面依旧是和棋。
现在的萧寒算是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到别扭,原因是从刚刚开始便明白面前的棋局是不可扭转的。
走千万盘不同的棋路是高手,但无论对方是何种手法最后都拉倒和棋这样的一路,一招鲜吃遍天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老宗师丝毫没有任何的惧色,甚至不惜下重注将自己手中的天棋所压出去,因为他知道这场棋局是不可能获胜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
萧寒陷入了沉思,幸好的自己聪明找到了棋谱早早的研究,否则这样一直博弈下去是没有结局,即使自己有着再强的毅力与恒心也是无济于事。
难道这棋局真的不可破吗?
目前来说是不可能的,无论自己选择犀利的进攻还是保守都会被轻而易举的代入节奏之中,从而走向和棋。
萧寒陷入了苦思之中,面前的棋局被自己无数次的翻阅却丝毫没有任何的作用,一切大局已定。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但萧寒却依旧还在思索着面前的棋局。
自己甚至拿来的棋盘自我博弈,无论自己如何做出决定,按照棋谱上的走法到最后只有和棋这一条路。
已入深夜,萧寒一个人依旧在执灯看着面前的棋谱苦思冥想。
这样如此勤奋的模样与之前自己还在用低阶段的淬炼丹药修行时一样。
最终萧寒还是决定休息,明日一早自己就会随着大队的人马出发前往其他的国家边境,与那里军队汇合然后前去调查四方阁分部的出事之地。
小心翼翼的将棋谱放在自己的怀中,萧寒便立即歇息。
清晨之时便立即着装上路,轻衣国的人马早已经挑选完毕,为了避免造成过大的影响因此选用的都是一些精英。
这些精英的人数并不多,只是十个人的小队而已,每个人身上的佩剑与盔甲如同他们高傲的眼神一般,不由分说萧寒便明白了。
这些人虽然都有灵丹七八段的实力,但是脸上却依旧残留着贵族的骄傲气息,而且所带给别人的气质也是那样的稚嫩。
看来这一次的行动也是各怀鬼胎。
而为了配合这些高贵的王权子弟们,猎人这边所派出的人数也只能有十个人,因此便挑选了一些资格老实力强劲的猎人。
与其说这是冒着生命去调查,不如说这是带着一些公子哥微服私访游山玩水。
萧寒不免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仅仅只是在等待队伍集合之时这些公子哥便有些急不可耐。
有些过着慵懒的生活突然之间如此早起,不免打着哈欠昏昏欲睡,而脾气稍稍暴躁一点的则开始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还等什么啊,出发啊!”
不耐烦的用手指着面前的这些猎人,身上的精钢盔甲发出一种近乎沉闷的声响。
“你等不及你可以一个人先走!”
公子哥这样嚣张的姿态似乎有些惹怒了萧寒,之前的会议之中国师似乎煞有介事的提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会派出一些高手,结果最后却派来了这一群好吃懒做的软脚虾。
每个人二十万金币,果然不是那么好拿,这样想来萧寒便明白这是故意的。
一向嚣张跋扈任谁都不放在眼里,现在却突然之间遭到了反对的意见,公子哥不免一怒认为自己的权威遭到了挑衅。
顿时之间快步走到萧寒的面前用手指头戳着萧寒的盔甲,翻着白眼直接怒骂:“你算个那颗葱,一个臭打猎的也敢在这里和我说话!”
臭打猎的?
公子哥这样的一句话可谓是直接惹怒了在场的所有猎人。
的确猎人的出身是比较的卑贱,但现在的地位都是别人冒着生命的代价用血汗换来的,应当值得尊重。
而面前嚣张跋扈含着金汤匙的公子哥却是如此的瞧不起,这口气让人怎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