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不禁让吴莨联想到游戏里那个成天赤裸着上半身的小人儿。
吴莨低头看了看自己单薄的小身板,然后伸手戳了戳‘真人版狂战’那爆发力十足的紧实肌肉,“奇怪,为什么我就练不出来……”
视线逐渐下移,吴莨的大眼睛最终定在红毛狮子。
混迹于流云街这么多年,吴莨自是知道‘1+1=3’是怎么来的,也见过真刀实枪上演的现场直播,但像眼下这般近距离的接触却是头一回。
小时候,吴莨曾问过实验所里的实验员,人为什么会有男女之分?
妈妈说女孩儿生下来就是受男孩儿呵护的,而吴胥易博士则十分干脆的丢了一本图文并茂的生理教材给她。
可当尤闽战睁开沉重的眼皮,勉强看清面前到底发了什么后,险些没两眼一翻背过气去。
尼玛,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个情况?!
天啊,他是在做梦吗?
如果是的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真切!
吴莨甚是惋惜的叹了口气,“哎,年纪轻轻的得什么病不好,偏偏早——”
吴莨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原本半趟在浴缸中喘息的尤闽战倏地一下站起来,长臂一伸,便将吴莨拦到了自己身前,恨恨的磨牙道:“死女人,你敢把那个字说出来试试!”
身为男人,最听不得的就是那个词。
“难道不是吗?”吴莨虽未亲身经历过,但书上写的总不至于有错吧?她歪头想了想,随即做恍然大悟状,“哦,我知道了,你是……”
低头封住那张令自己抓狂的小嘴儿,力争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嘴角被吻得发麻的吴莨推了推紧紧把她禁锢在胸前的红毛狮子,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竟未能如期挣脱出后者的钳制?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一段时间不见,倒是长了不少能耐……
仿佛察觉到某女的心不在焉,尤闽战在她的舌尖上重重的咬了一下,吃痛的吴莨不甘示弱的张嘴咬了回去,淡淡的铁锈味伴着一阵难言的震动从两人相触的舌尖顺着血液一直传遍全身……
闻言,埋首在吴莨颈间啃咬的红毛狮子背脊一僵,森森然的呲了呲牙:“女人,你敢再煞风景点儿吗?”
“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帮你到隔壁的巷子找两名身经百战的小姐,绝对服务到位,包君满意。”说话间,吴莨怕了拍尤闽战的肩膀,示意他将自己放开。
刚刚念及尤闽战有伤在身,吴莨并没有太使劲,若是她尽全力,难保尤闽战那已经愈合的伤口不会被她弄裂。
后知后觉忆起自己正处于一丝不挂状态的尤闽战悻悻的把人松开,伸手抄起浴缸边的毛巾围在腰上。
无所谓的耸耸肩,吴莨转身往外走,在她踱至浴室门口之际,不放心的回头嘱咐着,“别在里边待太久,你身上的伤口不宜长时间淋水,还有,你确定不用我帮你联系小姐吗?”
而回答吴莨的却是某人愤怒的咆哮声,“滚!”
当尤闽战走出浴室的时候,吴莨已经准备好药箱,指了指脚边的沙发,她一脸淡然的吩咐道:“躺下去,我帮你上药。”
在吴莨的认知里,红毛狮子的这点儿小伤完全没有去医院的必要,擦些消毒水,洒上一层云南白药,再美美的睡上一觉就能好个大半。
尽管吴莨的‘认知’存在很大的局限性,但万幸的是,尤闽战恰恰属于那极小一部分的特例。
不过,被狠狠调戏了一番的红毛狮子此刻正绷着一张臭脸,似是仍对刚刚的事耿耿于怀。
因为之前的国王争夺战吴莨一直挂着YY,所以罗馨柏那满是抱怨的唠叨声就从笔记本里传了出来。“死吴莨,你是开门,还是造门去了啊?即便你跟那个帅哥同事继续上次的限制级游戏,好歹也先跟我吱一声呀!”
“呵呵,拜访吴老师家的可不是我。”骆第天的声音幽幽的飘了进来,吓得罗馨柏险些没将手里的鼠标扔在地上。
他贴近频幕仔细观瞧,发现亮绿灯说话的竟是暗黑伯爵的马甲,这才忆起上次见过的极品美男是暗黑伯爵的堂哥……
“绝色妖妓,你嘴巴放干净点儿,我堂哥才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呢!”顾思轩对着话筒好一顿呲牙咧嘴,
“我说,刚刚的国王争夺战该不会是你堂哥上的吧?”罗馨柏就觉得奇怪,平时被自己随意捏扁搓圆的暗黑伯爵怎么可能有那么风骚的走位,银荡的意识,下流的手法,原来是有高人助阵。
被戳穿的顾思轩撇撇嘴,依旧振振有词,“切,我这还不是为了公会。”
“可话又说回来,这么晚了,谁会傻兮兮的往那女人的狼窝里掉?该不是红毛君回来了吧?”知道吴莨住处的人并不多,罗馨柏前几天刚跟祝乘飞通完国际长途,后者最快下个月月初才能荣归故里,那么,剩下的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罗馨柏的话音落下不久,频道里就响起某人愤怒的吼声:“MD,你才红毛,你们全家都是红毛!”
“砰——”
这回,不是罗馨柏的鼠标掉地上,而是他惊讶过度,脑门磕在了屏幕上。
“别乱动,我还没弄完呢。”其实,吴莨的笔记本是具备语音功能的,毕竟是FBI内部人员专用的办公设备,各种功能一应俱全,只是她懒得用罢了。
而窝了一肚子火没处发的尤闽战在听到罗馨柏对自己的昵称后,愤愤的按下了‘F2’。
另一边,作为公会里唯一的未成年人,身为会长兼全服第一高手的男孩此刻正瘫做在椅子上,频频叹气。
忽然,桌边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男孩扫了眼来电,转个身把下巴撑在椅背上,“展飞,如果你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就血气上涌下身一热,代表什么?”
电话那边被唤作‘展飞’的男生很明显的怔了一下,然后贼贼的笑道:“那还用说,发情了呗……嘿,那个人该不会就是你吧?”
“是你妹啊!”被戳中要害的男孩耳朵一红,把头往椅背下埋了埋,“发什么情?我又不是禽兽!”
“单就情况来看,发情不外乎两个理由,一是她的声音特别销魂;二是你喜欢她。怎么样,你是前者还是后者?”
男孩脑袋中回放了一遍某女那清冷却又不失性感的声线,结结巴巴地说:“两、两个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