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吃醋了,你离我远一点,我可不保证这附近没有什么无聊的狗仔。”
他越靠越近了,嘴角微微上扬,迷人的酒窝似乎有着某种魔力羞红了我的脸。
“他们爱拍就拍吧!既然我来都来了,索性就让他们拍个够!”
什么意思?拍个够?!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便扔了墨镜搂过我的腰“555”我的唇忽地触到一抹火辣,被卷入了某个漩涡。
我的呼吸几乎快停止,他的手掌在我腰间的温度越发滚烫。
我恍惚之间听见众人的惊呼,闪光灯闪到了我的眼,不得不闭上了。
我无法挣脱他的怀抱,还拒他的吻!
持续大约半分钟,他兴许是感觉到我已被吻得全身发麻,要软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轻开了我的唇。将手顺势搭在我的肩上,搂着。
我分明看见那经纪人也是目瞪口呆的,我想:他一定是在做什么疯狂的事!
“你们不是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来干什么的吗?”李奈对众粉丝说。
所有人都频繁地点了点头,用急切的眼睛望着他,我也一样,心怦怦跳,还未从刚才的余香中觉醒过来。
他忽然将脸转向了我,温情地看着我,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我有女朋友。我是看我的女朋友的!”
女朋友?!我的心里又惊又喜,“学长。”
他用中指扶在我的唇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
“艾伦。”我想他是叫着那助理的名字。
我和所有人一样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接着他便弄出一把吉他来,抢过黄旭手中的话筒。
娴熟地试了两下音,冲我含情脉脉地笑了。
接下来便如我所料,他用一曲获取我的心,他那一弹一唱,天一不住进我心底最深的那片天地。
但不是那逝去的青春,没有《sunshine》的痕迹。
虽然终于觉得青梅树开花了,却还是觉得酸涩,少了些什么!
“米儿先借我几天。”那人只沉默了一会儿,便又让开了路。
正觉得那人好生面熟,可已没有我可以多想的余地了。
一路上我的脑袋都是昏昏的,我想我今天一定是幸运爆棚了,或者李奈忽然就发现了我的存在,感动了他。
天,我真是上帝的宠儿!
我被他牵得紧紧地,走在他后面,傻傻地注视他认真俊美的侧脸。
忽地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眉间有了一挑,我知道他发现了我在看他,却不阻止我欣赏他的美色。
于是我恣肆地偷偷笑了起来。
“我们去干什么?”我扬起头问他,嘟了嘟小嘴卖萌,因为自我们上车到现在,在外面少说也闲逛了三小时。
我不闲无聊,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刻我都觉得是甜甜的,即使是安静地看着他,也会在心里翻天覆地的波涛涌动!
不过,我心疼他的车。
我们虽然很享受这样平凡安静的气息,但车围着全城跑了千几圈,估计也累趴了。
“你想去看海吗?”他撇过头问我。
“海?!”
武汉不是内陆吗?怎么会看到美丽的大海呢?我不解。
但他卖关子,不肯多说一句,只是坏坏地一笑。
下了车,他轻轻蒙住我的眼睛,让我跟他的指示走,前面会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一直往前走二百三十步,”他蒙着我,不是很用力,但我不可以从任何缝隙中找到光线的存在。
他替我数着步子。起初我是怕撞上什么障碍地,走得蹑手蹑手的,后来,他俯在我耳边对我呢喃:米儿,相信我!
我愣了一下,心忽然就豁然,放开了按他的指示走。
“右转三十歩。”
他轻开了手,可我依然闭着眼,感受到四团的宁静与荒芜,似乎只有微风飒飒的声音。
“可以睁眼了,米儿。”他叫我,牵起我的手。
我才缓缓睁开眼,四周黑暗的视线渐渐在朦胧中清晰:一架机翼如大鹏展翅一般雄奇的白色飞机赫然立在我眼前!
我的心下一惊,才发现周围是一片空旷的土地,仅有风掀起的颗粒沙土。我侧过头看了一眼李奈。
“这是我的私人飞机,平时工作压力大,经常用来旅游的。”他笑了笑,摸了摸鼻梁,“你还会开飞机?”
我这话一出,他用惊异的表情看着我。我很不解,细下一想,竟笑了起来。他也同我一起笑了起来。
因为,不再是学生时代的我们忘了,“开飞机”是老师们的口头禅!
他拉着我上了飞机,为我系好安全带。飞机只有两个座位,我坐在副驾驶座,他坐在驾驶座。
“你在干什么?”他问我。我正用手机拍他系安全带,上机操作的模样。
“没干什么呀!”我说,笑了笑,又把手机收了起来,心里像捡到宝一样,乐呵呵的。
他也没多问,娴熟地起飞。
我第一次在如此安静地空间里隔离大地,整个人都放空了似的,格外轻松,连背脊都不用刻意挺得很直,索性将整个身子交给了座椅。
他一只手握着我,一只手放在操作仪器上,全神贯注地飞行。
忽地,他的情绪波动了一下,放在仪器上的手离开了,指着窗外一片蓝悠悠的水域,“看,那就是你想看的海!”
我把头贴着玻璃往下看,果真是一片蓝色!
怎么瞬间躺在了软绵绵的云朵里,一伸手就可以摘到天际的飞鸟,底下是一片蔚蓝的水色之城!
下了飞机,我有头晕,坐在车里闭目休息。
李奈看我这个样子,有点自责,说早知道我不能坐飞机,就不会听孟俊的馊主意了。
我一听到他的名字,一下子睁了眼!李奈学长立马意识到什么转移了话题。
问我还有什么想和他一起去的地方或做的事吗?
我想了一下,确实有个地方,我不得不回去一趟,并且要带他一起回去。
“还记得华韵的花园吗?”我问他。
“花园?”
“嗯,平安夜的花园。”我的思绪游离,望着往昔的脸庞,心里淌过一丝暖意。
十年过去了,你依旧在我身旁。
到华韵时,夜已经深了。
门卫不让我们进去,况且我们已非本校人员,根本没理由进校。
我说我们以前是华韵的。门卫不信,我说我叫党米儿,以前从市的中考状元,他也没映象,只说听起学生们提起过个党米儿的作家,问我是不是冒充的。
无语,多番请求之后,李奈用他的签名换得了半小时的时机。
也幸亏门卫的孙子爱听米奈的专辑,不然他的签名怕也要被晾干了。
一进校,所有的事物都在昏暗中依晰亲切,连空气都纯净了许多,仿若回到了十年前。
我拉着他上了综合楼,“你还记得当初我摔了跤吗?”我问他,飞奔上了综合了,赶在他前面拉着他。
以前,都是我追赶他的脚步;这一次我终于追上了他!
他愣了一下,笑了笑,“记记得啊,我记得你还因为跑在我前面,因为太心急才摔倒了呢?”
“我明明在你后面,你为什么说跑在你前面:还有”
我明明不是太心急!而是太紧张了,因为那是我们第一次独处?
当然这些话我没有说出口。我甩开他的手,有些生气,他竟然不记得!
我愠怒地站在楼梯间不再往上爬。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隔了这么多年,我记岔了。”他又笑了笑,占上一个阶梯来对我放电。
我心里酥成了一团,但不想让他一下子得逞,“记岔了?”
“嗯。”
“那你把我和谁记岔啦?”
这话一出,我便有些后悔了。他沉默了好一阵,眼神忽地黯然了下来。
“米儿。”他呼唤我。一梯级的距离和高度恰好能让我平视他。
“怎么不说话了?”我换了,刚刚傲娇的语气,很轻柔的问他。
“人不能总活在回忆里,”他说。
我很不解,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以前的李奈了。”
他这是想说:他这几年经历了许多吗?变了吗?也许是的。
“可以一直活在我的回忆里,断断续续了十年,你真的不想去看看我的曾经吗?”
他又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的又抬起头来对我说:“如果我不是李奈了,你会后悔爱我吗?”
我的脑子一嗡,四下一片空白!这是什么摄像呢?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忽的感觉手腕儿一阵冰凉。
“走吧!我们上去看看你的曾经。”
待我反应过来。已是一片霓虹呈现在我的眼前。
一切那么熟悉!我侧头过头去看李奈,熟悉的面孔却是不知所措的样子。
“怎么了?不觉得一切似曾相识吗?”我问他。敞开了双手像学生时代那样尽情地吮吸着楼顶的空气。
夜间的风袭卷来了园子里淡淡的栀子香气。
“十年前,也是这个场景,那时我们都还很青涩,”我们半仰在阳台上,恣意地笑着,不在倚着微弱的月光偷看他,现在是光明正大的霸占他。
“你知道那时我对你说了什么吗?”我问他,可他又一言不发,尴尬地笑了笑。
我不愿再让他违心的说着记差了之类的话,索性自问自答。
“那时的我痴痴的凝望那片夜景,对你说:下面的花园很美,我还没去逛过,可你却说:以后会有人陪我去逛的。”我望着下面那片深黑,墨绿的草坪出了神。
不知怎地,手被什么引力牵引住了,悄悄带引我去了下面的花园。
四周静谧无声,林间偶尔还有几声鸣叫,在飒飒的风中飘过,掠过仲夏之夜的暑气。
五彩的灯光洒在树梢,草丛,我的发上,手尖,丝丝缕缕滑过在我的心间。
我这才反应过来,李奈牵着我正漫步在花园里。
我不愿去打破这份宁静,只半侧过脸打量他,他发现我在看他,也不尴尬,冲我笑了笑,温柔地吻了一下我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