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赵逭同行了一小段路,程洛在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了方域。方域似乎有些颓废,落寞的坐在椅子上发呆。
想起昨天的事情,她觉得似乎可以和他合作。
虽然方域的花心是众所周知的,但是不适合玩弄的人他也是不会去招惹的。
而且他们两个,还对顾倾歌同样,恨、之、入、骨。
“嘿。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程洛毫不客气的直接坐在他的身边,看见程洛那么没有礼貌,方域也不想理她,便挪了一下给她腾位置,把头撇向一边。
“喂。你不要那么没礼貌行不行。我们聊聊天啊”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方域说着正要走,但被程洛一句话给截了下来让他停下来继续听她说完。
“难道你对顾倾歌就没有恨吗?她给你带了绿帽子,你竟然还无动于衷?”
“我现在对她已经没有了兴趣了,不好意。”
说完又要抬腿离开,方域是自己捣毁顾倾歌的王牌,怎么能够如此轻易的让他离开呢?
“你的事情我听说了,你很恨吧?是不是很恨唐默沉?既然对付不了唐默沉,为什么不去对付顾倾歌?顾倾歌可是唐默沉的心头肉啊!可比对付唐默沉要划算得多。”
她的话让方域停下步子,看了看头顶湛蓝的天空和翠绿的大树,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对付顾倾歌,毕竟哥哥是下了死命令不能继续招惹她,但是断指之痛。怎么能够。
怎么能够轻易的放下,不计前嫌?
方域伸出右手,看见小手拇指上的淡淡白痕,一整圈下来,尽管缝合得足够好,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异样。
“我的表姐五月份要和唐默沉结婚了。她现在怀孕近三个月。但是被顾倾歌弄流产了。我有我的恨,你有你的恨,一旦她把表姐挤走,那么那你此生报仇可就无望了;如果你出事了,我会让表姐保你,毕竟你也算是为了自己报仇,不是吗?”
“怎么帮?”
方域还是开了口,上了程洛的贼船,因为他,不能忍受断指的痛!
程洛听见他开了口,嘴角露出笑容,这件事也太容易了些。
“顾倾歌和唐默沉有三天之约,证明自己的清白。你只需要拿这个插入她的手机上,手机上的日期就会回到二十二天前,你只需要根据这张纸条上的信息,先发送给表姐的手机号码上,就可以了,她回复你之后,你果断的发第二条,直到发完,怎么样?”
程洛从包里拿出小型精致的U盘,上面是新型的病毒,她拜托朋友连夜赶制出来的,可以将时间纂改到固定的时间,然后再把收件人原有的消息彻底清除,无论怎么查询都找不到原来的信息。
一起递出的还有纸条,聊天记录是昨天和陆瑶一起拟定商议的。
掂量起手里的小U盘,打开那张纸条看了看上面的对话,方域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贼船。
“呵,你准备得够充分啊!不怕我诈你,然后去唐默沉那里把你抖落出来?”
“不会!”
程洛笑着说,语气坚定而淡然,仿佛有十足的把握,断定他不会那么做。
“哦?为什么?”
“因为你的手。”
话不需要说完,点到即可。
方域成功的被激怒,看了一眼手上的手指,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程洛。
“我帮你可以,但是出事了必须保我。”
“当然可以不过,我建议你做事的时候记得带手套,不然呢那么蠢的做法,要保你还是很难得。”
话说完后,她便大摇大摆的走了。
今天真是一个难得的好日子,所有的事情都那么顺心,程洛想了想,晚些再告诉陆瑶这个好消息。
至于顾倾歌,推了人还在找线索?想要伪造什么证据?呵,看来还需要再找人暗中搞破坏啊。
方域看着手里的东西,在思索该如何做才能够滴水不漏,这是他绝佳的报复机会。只要他把任务完成,顾倾歌拿不出证据证明清白,唐默沉就会把顾倾歌给扔掉,呵呵呵呵到时候。
“顾倾歌,我在他那里受到的伤害,加倍还给你可好?”
方域看着右手拇指上的白圈,眼神毒辣、表情狰狞,他从那件事情以后,一直活在黑暗里,所有的朋友看见他的白圈都在嘲笑,所有的人看见了都要惊讶,那种一点点水滴穿石的痛,一点点的砸在心上,他怎么能够不恨?
在原地站了很久,方域便拿着东西回了宿舍。他身上太狼狈了,需要好好的洗洗,打理整洁了以后,才能够有底气的站在顾倾歌的面前。
顾倾歌这时还在指纹鉴定中心焦急的等待,可疑的星空棒棒糖盒子,是不是突破口?
在等待了三个小时以后,指纹上除了顾倾歌共有四个人的指纹,两个小孩、两个大人,其中一对还是母女。
然而这些彩印出来的人纸,没有任何一个是顾倾歌认识的,或者是见过的。
陆瑶没有在内
所以这个只是一个普通的、被丢弃的糖果盒吗?为什么会扔在厕所?还拿走了中间的夹板?
在顾倾歌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接到了方域的电话。
她看着手机里显示的“——渣男变态”的来电,头上瞬间一疼。这都什么和什么?现在这么乱,还是要来打扰她是吗?
唐默沉不是说会给他教训吗?为什么他还会打电话给她?
手机在闲置的第五通电话之后,颇有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趋势,顾倾歌无奈的把电话接起。
“喂?”
“倾歌,是你吗?”
“是我!”
“我们出来谈谈好吗?我有事情想要找你。”
“不好意思,我现在比较忙,出不来。”
顾倾歌赶紧拿自己忙作为借口,拒绝了方域的请求,先不说自己有没有空,就算是有空得想吐她都不会和方域见面。对于这么一只行走的人形泰迪,无时无刻不想着强奸她的男人,她可真的是没有什么好感。
更加没有胆子去会他。
“我知道你在为了调查的事情烦心,程洛今天聚会的时候说漏嘴了,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所以想帮你”
一听见这件事,顾倾歌打了一个激灵,本来朦胧无望的前方,突然有豁然开朗之势,还能看见阳关在前方照射,只要她近一点、再近一点,就能够看见曙光,沐浴在阳光的照射下。
“她都都说了什么?”
“具体的不方便在电话里说,能出来吗?豪迪咖啡馆,我等你。”